走了没有多久,周围逐渐响起了一些毛骨悚然的声音,程煜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而前面重商像是没有听到这种声音一样继续往前走,让程煜顿时以为他是没有听到。
程煜对重商那点自信有些动摇,这小子到底行不行啊!
就在程煜晃神的时候他感到一阵强劲的阴冷扑面而来,抬头一看,他们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黑压压的一片人群,程煜不受控制的大叫一声,定定的看着那群东西。
程煜知道这些并不是人,因为他们无论是穿着打扮都是秦汉时期的风格,个个衣衫褴褛,阴森森的盯着他们。
“你你不是说他们不会攻击我们两个吗?”程煜说话的声音都控制不住的颤抖。
要看着那群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渐渐逼近,重商居然还面不改色,装酷无底线了吧!
重商睨了他一眼:“你也就这点胆量。”
“我可没你那么牛逼,”说着他还往后缩了一点,“他们这么说,真要吃起来我们俩还不够塞牙缝的!”
“他们还没那么大的胆量。”说罢,重商径直走向了那群人,程煜大喊:“喂!你不要命了!”
重商没有理会程煜的喊叫,也没有丝毫的畏惧,步伐坚定的走向那群东西,而这时候程煜甚至可以感觉到,重商的身上居然散发出一种极具威严的震慑力!
程煜从来没有想到,重商会有这么一面,这种震慑力,就如同王者君临天下!
重商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块玉牌,眼神凛冽的看着那群东西,要说那群东西寒,此时的重商比他们还寒。
令程煜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群东西居然俯身趴在重商的面前,头也不抬。
“挡我者,死!”
连程煜都不由得打了个冷兢,就在这时那群东西瞬间消失。
重商厉害程煜是知道的,但是不知道他竟然这么厉害!那块玉牌是什么来头,居然可以让那群东西望而生畏?
这让程煜想到一句不太恰当的比喻:臭屁不响响屁不臭。
程煜见周围已经安全连忙跑到重商身边,他怕冷不丁会有什么东西一下子窜到他后面。
重商已经将那块玉牌放进衣袋里,程煜忍不住好奇心问道:“那块是什么东西啊?这么厉害借我瞧瞧……”
重商没有理会他的请求:“快走吧,现在不会有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来骚扰我们,七星晷的墓室已经不远了。”
程煜撇了撇嘴,人家不想给,总不能去抢。
不多时,重商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程煜问道,因为他们现在还是处于墓道之中,在这里停下了,莫非又是有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么?
想到这里,程煜瞬间警惕起来。
“不必杯弓蛇影,我们已经到了。”重商看出了程煜的担忧,面向右边的墓壁。
程煜有些好笑,这里只是一条什么都没有的墓道,哪里有墓室?
“重商,你不会在逗我吧?”
重商没有说话,而是伸出一只手,那只手碰到墙壁时竟然穿了过去!
“这墓里本来就亦幻亦真,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实。”说罢重商整个人没入墓壁。
程煜瞪大了眼睛,如果不是因为前面发生的那些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样的谬论的。他的手一接触墓壁,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被吸了进去。
待程煜重新看清周围的环境时,发现他们所处的地段是一个密闭且没有出口的小墓室,四周的灯火已经被点起来,所以墓室里面很亮,足以让程煜看清这里面的东西。
这间墓室四四方方,四角各有一盏宫灯,这幽黄的颜色让程煜想到了十八茶舍晚上的光景,说实话,十八茶舍的布局和这里的氛围倒还是有些相似。
墓室的正中央,有两口棺材,并排放着,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东西。
“不是吧?这墓室穷酸到这种程度?我说这墓室连个出口都没有,简直是要闷死人的节奏!诶?可是为什么我们能够呼吸自如?”程煜下意识的反复呼吸几口。
“现在你感觉呼吸自如,如果你在这里面待的久了,就不一定了,别这么奢侈,留点氧气吧。”重商走向棺材。
程煜立刻呼吸放的平缓,怎么说的好像他自己呼吸的不奢侈一样!
不过他还不想死在这里,但是说实在的,有重商在,还不至于死在这里吧?
“七星晷呢?这里只有两口棺材,别告诉我这两口棺材就是七星晷。”程煜绕到棺材那里,想碰却又不敢碰。万一蹦出个什么僵尸木乃伊什么的吓也要吓死。
“重商,按理说秦始皇的陵墓不应该是很富丽堂皇什么的吗?怎么转来转去都是一副穷酸气?”程煜还想着过来饱饱眼福,就算不能拿总能看看吧?
“这不是秦始皇陵。”
重商不平不淡的解释让程煜吃了一惊,这里不是秦始皇陵墓?那这里又是哪里?
“不是吧?我们要找的七星晷在秦始皇陵啊,那我们跑这里干什么啊!”
“这间墓室不是秦始皇陵的,只不过要来这里,必须从秦始皇陵里面进来罢了,这间墓室只是一个旁支,平常人不会找的到,我想,你应该知道秦王子婴。”
程煜点点头,秦王子婴,就是那个历史上说不准是谁的儿子秦国最后一位王,当初子婴杀了赵高之后还想着光复大秦,但已经垂暮残败的大秦帝国又岂是子婴一人能够扭转乾坤的?历史证明,子婴就算多有才华学富五车在当时已经动荡不安的年代已经是没有多大用处了。
“你说,子婴究竟是谁的儿子?”
就因为那句‘立二世兄’让众多历史考古学家争论不休。
“那些专家不是已经推断出来了?你应该也知道。”
“有好几种说法呢,一个是秦始皇本纪,一个是李斯列传,秦史大多都被项羽那匹夫给烧了,谁又知道的那么清楚?”程煜说到这里还在为那些被烧掉的大量秦史感到惋惜。
“项羽?”重商的脸上浮现似笑非笑的笑容,程煜对他的这种笑感到有些奇怪。
“子婴生前最崇拜的,就是嬴政。”
“怎么,听你的话的意思,是知道子婴的身份了?”
“总之,子婴不会是嬴政的儿子。”
“就像那些人说的,如果子婴是扶苏的儿子,那么他就不会活到后来。”重商的眼睛深邃而又悠长,让程煜看不透。
重商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缓缓推开了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