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顺帝年间,一个孩子哇哇落地,谁也没想到他的出生,会给草原带来怎么样的变化。
少年有成,这个少年被推举为部落的首领,在东汉末在高柳北弹汗山建立王庭,向南劫掠沿边各郡,北边抗拒丁零,东方击退夫余,西方进击乌孙,完全占据匈奴的故土,东西达一万四千余里,南北达七千余里。
这个孩子叫做檀石槐,让鲜卑取代匈奴,成为大汉心腹之患的存在。光和四年,也就是公元181年去世,时年45岁。死后其子和连继位,奈何和连无才无德,最终死于非命。
期间发生一系列的动乱,最后由步度根继承魁头的部族,逐渐统合西部鲜卑部族,常年活跃在雁门、太原一带。东部鲜卑,则以轲比能为首,同时还有素利、弥加和阙机三部。轲比能活跃在代郡和上谷一带,而其他三个族长,部众分布在辽西、右北平和渔阳塞外。
按照军区的防守范围,步度根由薛仁贵负责,轲比能由岑溪负责,辽州那块区域由木华黎负责。三十万部队驻扎在边境,虽然分散,不过每个士卒都配有马匹,更有六十万屯田兵在这里片区域屯田,这就是楚军的底气,也是百姓敢来这里圈地的凭仗。
“收到消息了!”木华黎指了指地图,“最近一段时间,我们的暗哨开始发现一些鲜卑人的斥候。这些鲜卑人很警惕,没有敢太靠近,只要被人发现立刻遁走。虽然在预料之中,不过我还是要郑重告诉大家:这次鲜卑人,在谋划一场大行动!”
这可不是某个部落单独的劫掠行为,毕竟这些斥候分别在整个边境区域出现。若是不同时间段出现,那或许还可以说得过去。然而斥候出现的时间相差不多,可见应该是有计划的统一行动。这些斥候的目的,便是提前过来踩点。
“估计那些权贵发现,这一切都是我们和陛下的安排,目的是用他们作为诱饵,不知道他们是否会埋怨?”木华黎看左右无人,这才低声说道。
“反正他们也没有多少风险!”薛仁贵倒不是很在意,“这件事情的利益比他们的风险还要高,就算知道,估计依然会有不少人甘冒风险过来。这个计谋从一开始就是阳谋,就算他们知道真相,也抗拒不了!”
还有些自作聪明的,就在长城内的县城,通过出售物资来获得财富,又能保障安全。只是未来那些畜牧的人产生收益之后,估计会后悔莫及。
“既然猎物们已经开始摩拳擦掌,准备来捕猎,那么我们也该准备准备!开始和各县的百姓商量,最近一个月,把所有的百姓替换成兵丁,做好埋伏的准备!我们这次的目标,是把鲜卑各部的主力消灭,然后开始深入草原,对残余势力各个击破。”木华黎看向其他两人,“没什么异议的话,大家快点回去准备吧!”
“这个是当然的(遵命)!”两人点头,不同的是岑溪和木华黎平级,态度也按照平级的来。薛仁贵的职位在两人之下,所以态度就稍微尊敬一些。
与此同时,在大草原的深处,在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鲜卑人的几个大部落已经聚集到了一起。他们已经派人多次打探,已经知道南方有一群汉人,或者说如今已经叫做楚人,在关外居然建立城市,开始开垦和圈地放牧。
“草原是鲜卑人的草原,那些胆敢闯入我们地盘的汉人,他们必须要付出代价!”素利放下手中的酒碗。其实草原民族,大家都是逐水草而居,哪有什么具体的疆域和地盘,素利看重的,无非是那些牛羊和马匹,以及庄园里面的财富罢了。
“素利,他们是楚人,大汉似乎已经被他们打败,这是一个刚刚建立起来的新政权!”弥加出面纠正,其实他是所有在场之人里面,唯一一个不看好这次行动的。
大楚是一个年轻的政权,他们的军队经过长期征战,每一个都是真正的精锐,和大汉那种迟暮的军队不同。关键是就算是以前的大汉,边军之中,以丁原和公孙瓒两个势力,杀起鲜卑和乌桓也是毫不留情。
“反正都是南人,管他汉人楚人,还不是一个身体一颗脑袋,砍了就没命了。”素利却是觉得没什么不同,若是他们南下攻打长城以内的区域,那么或许还需要顾虑一二,若是在草原上进行攻伐,汉人那边很少能够赢得过他们。
“废话不多说,那么多的牛羊马匹,还有大量的财富物资就在那里,我们几个部族怎么都能分到一些。这次是我们摒弃前嫌,第一次合作,希望大家能够同心协力!”步度根看向其他几人。
“哼,只要你不扯后腿,那我肯定不出问题!”轲比能直接怼了回去,两人因为扶罗韩的问题结怨,关系不是很融洽。
自从收编了扶罗韩的儿子泄归泥部,又有乌桓能臣氐部归顺,轲比能的势力和实力都在他之上。若非弥加、素利和阙机三个墙头草牵制,轲比能甚至会主动吞并步度根部。
“那好,大家约定好时间,一起行动!并州那边全部归步度根族长所有,幽州这块的好处,轲比能族长占四成,我们每人两成!”阙机出面调停。
“凭什么我出兵最多,只能得到四成?你们每人一成五,我独占五成五!”轲比能直接就拒绝了,幽州的范围的确更大,不过若条件允许,他其实打算独吞的。
“可以!”阙机还想说些什么,弥加出面,“打不过我们直接撤兵,轲比能族长不能怪我们无情便是!”
“本来就是打得过就抢掠一番,打不过直接遁入草原,这个条件我答应!”轲比能点头,反正占据五成五,那么担点风险也可以。
至于并州,说到底那片区域的水土其实不是很丰茂,所以北上的百姓并不多,财富自然不多,否则的话也不会允许他一个人独占。反之,其实大家都在计较,出兵晚上三天,让步度根给他们吸引大楚的注意力,让他们更加安全的劫掠。
“那就说定了!”步度根点头,他其实更是打定主意,也是迟三天才出兵,到时候让他们好好吸引楚军的注意力,他再出兵,不仅仅是并州,就算是河套原本南匈奴的范围,他都要染指。
就这样,这些鲜卑人的讨论完毕,第二天就各自回到各自的部落,开始准备起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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