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言悦她一直想做一个职业编剧,但是我们的家庭绝不允许。公司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大大小小的事儿需要打理,很多事情,只能由我们家族的人亲力亲为,言悦非常固执,对我的安排极为抵触,所以,我和她有个三年之约,她从国外回来必须在公司帮我三年,此后她爱干嘛干嘛。”
尚言修从尚言悦讲起,时南春从未这样认真的听他讲述,甚至,连一个字也不愿意放过。
“但是言悦手里已经琢磨出好几个剧本,她答应的条件是,让她其中一个剧本搬上荧幕,你知道的,这更加不可能。所以,言悦非常恼火,那天,故意把我骗到真爱永恒的巨轮上,趁我完全没有防备时给我喝了一种特殊的酒水……”讲到这里,他有些难为情,苦笑道:“你也很惊讶吧,自己的亲妹妹……当然,我理解她。”
时南春点点头,这种事,尚言悦绝对做得出来。
“言悦的本意是,故意让我难受,等我受不了时再用解药逼我就范,可是,后面的事超出她的掌控。”
“她千算万算,算漏一点,殷墨寒。”
谁?
时南春眉头紧皱,虽然已经好久没见过那个阴柔的男人,不过,提起“殷墨寒”三个字,她立马一身鸡皮疙瘩。
“可能你知道,那家伙向来对唐西西有很强的占有欲,而那晚,恰好是你和唐西西的新婚之夜,他岂会让你如愿。我遭了言悦的算计,而你,被殷墨寒戏弄,如此,我们两个阴差阳错的在了一起。”
“事后,我一直在寻你,可是,那药实在太烈,清醒之后一点印象都没。我再三逼问言悦,言悦哭的稀里哗啦,连说不知,当时她听说我离开巨轮,也马不停蹄的离开,哪知道只是调虎离山之计。”
原来如此。
竟然如此。
僵硬半天,沉默半天的时南春忽然仰起头哈哈大笑,尚言修惊呆了。
这是,什么意思?
他想过无数次,但是没有一次是这结果。
他的老婆,果然与众不同。
笑着,笑着,眼睛里全是泪花,半晌,在尚言修的目光注视下,长长舒了一口气,“我闺女上辈子肯定拯救了银河系,摊上你这样的爹,多金,英俊,聪明,关键还是个慈父。有你这样的爹,我这会子就是突然挂了……死而无憾。”
笑完又接着哭。
哭的浑身发颤,不能自已。
“南春。”尚言修心疼的几乎窒息,“说什么呢?咱们一家三口好好的,会一辈子幸福下去,什么挂不挂的,不许你说这些。”
时南春摇头。
不,修哥,你不懂的。
你不懂一个人带着幼女,俩人相依为命的感觉。身为母亲,不敢生病不敢受伤,更不敢死。因为她若病了伤了死了,孩子就成了孤儿。这些年,每天一睁开眼,她就告诫自己,要好好的,要平平安安的,因为她的女儿,只有她。
时南春有些承受不住,拍了拍尚言修的肩膀,东倒西歪的走出门外。
一路狂奔,直到庄园的荷花池旁才停下。
时南春跑的满头大汗,但是整个身子却倍感轻松,她忍不住道:“统子,你不知道,我有多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