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衣带着一众人走来。
他风流倜傥的笑着,心里暗骂。
这些混蛋,竟然学他穿衣打扮?!
旁边众人用眼乜他:好不要脸!竟然还给自己抹了苏合香!心机男!
林清越站在那里,等到他们走近,心里的怪异感更重。
这从十二三岁到七八十岁都穿成这样是要闹哪样呀?这是天琊学子的学子服?
宋时衣上前,双手一礼:“大师姐好,我是浮云山人的二弟子,我叫宋时衣,从此以后,我们就是师姐弟了。”
大师姐好,看在你这么漂亮可爱的份上,你当大师姐就是大师姐吧。
林清越一愣,本来以为自己莫名其妙当了大师姐,天琊弟子心高气傲,一定不会愿意的,但是没想到这人态度如此温和。
林清越点头致意:“你好,我是林清越。”
林清越?哎呀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
旁边的唐见风一拍脑袋:“你是那位被高僧称为‘平顺’的林家二小姐?”
林清越点了点头。
她的名声竟然已经差到连天琊弟子都听到过的地步了。
天琊弟子们面面相觑,然后双眼齐齐放光。
林清越觉得,这反应不对呀。
这眼睛贼亮跟狼看上羊差不多呀。
天琊众人心里简直要开花了。
平顺呀!多么宜室宜家!多么温柔贤淑呀!多么让人充满保护欲呀!
唐见风已经忍不住,想要上前,结果被宋时衣笑着扯开,然后瞬间到了林清越面前:“大师姐,我对天琊十分的熟悉,走,我先带你去看看天琊的风景。”
其余人用眼神表示了愤慨!
好想打死你!仗着自己身份比他们高就想老牛吃嫩草!
林清越正想点头。
那边,早就看不下去的浮云山人一脚踹了过来:“大禽兽,给我滚!”
“砰”的一声,还没反应过来的宋时衣就像是一根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踹飞!
林清越:……好粗暴呀,可是,莫名的有点喜欢怎么办?
宋时衣好不容易站住,看着自己白衣上的脚印,有些恼怒的看着浮云山人。
大师姐在这里!不给留点面子呀?
唐见风一见这时机好,顿时凑上前来,他虽然长得不如宋时衣风流倜傥,但是一张脸十分可亲,笑起来有两个酒窝。
有酒窝的男孩子自然比长得帅的男孩子要让女孩子放松。
“大师姐,今天天气不错,听说你会做菜,我最会吃菜了,我特别想吃你做的菜。”
林清越:……
宋时衣:注孤生!
浮云山人:老子都还没过足瘾轮得到你?!踢!
又一脚!
唐见风又扑街了。
浮云山人瞧着这一群嗷嗷待哺的狼,考虑着要不要真的让人招点女孩子进来?
而在这个时候,一群白发鬓鬓的人走了过来。
林清越一瞧,便心生敬意。
在每次的试灵台上,都会来一位天琊的前辈,他们站在最高处,从不说话,然而却代表着天琊,便是王孙贵族和其他的天才也要见了他们才能入座。
他们是天琊书院的院长和其他的长老辈。
这样令人尊崇的人物呢。
林清越想着,待会儿要怎样打招呼才能不失礼?
然而还没有等他开口,那群超凡脱俗,冷艳高贵,在外从来不说话,便可以让人顶礼膜拜的前辈们停下了脚步,突然,为首的天琊书院院首一扑,然后扑到了浮云山人的脚底下。
他们抱着浮云山人的腿,大哭。
“哎呀我的山人哟,我文成武德,天盖风华的山人哟,您终于回来了!小的们想你想的好苦呀!二十年呀!整整二十年呀!”
林清越:……
这群谄媚的阿谀奉承的人是谁?!
浮云山人不耐烦的挥挥手:“哎呀,别嚎了!比野猪还难听!去见见你们大师伯!”
大,大师伯?。
浮云山人这样一说,这些老前辈便“刷”的站了起来,然后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笑眯眯的,仿佛怕吓着林清越一般的眨了眨他们老不羞的眼,弯了弯腰。
“大师伯好。”
林清越:……
她觉得她今天已经被雷劈过很多次了。
这群在外面被供奉起来的德高望重的宝们,竟然喊她大师伯?
她的辈分,怎么,这么这么高?
她才十七岁呀。
好吧,其实加上前世,前前世,或者并不比他们年轻。
但是……她现在真的还是一颗水灵灵的小白菜呀。怎么,这么老的感觉?
也不知道这浮云山人怎么收的徒弟?收的徒弟都比天琊的院首都还年轻,而且,她还最小。
浮云山人挥了挥手:“好了好了,散了吧,我让衣衣带着他师姐转转。”
人们盯着林清越移不开步子。
浮云山人一抬脚:“滚!”
毫无准备的一群人,就这样被浮云山人的超强一腿横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