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之后,史春山朗声道:“各位随帮主去广场中央。”耶律木灵不发一言,向广场走去。一行十数人,不敢怠慢,皆跟在耶律木灵身后走向广场。此时赵峰与其余三人正五花大绑在广场行刑台上,赵峰大喊道:“谁敢杀我,我是丐帮三舵主,谁人敢杀我。”
耶律木灵转身,对广场之上众人朗声道:“世间大恶,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礼,不信。身为丐帮长老却不尊帮规,此乃不忠;拐卖妇人却不想母亲也为妇人,此乃不孝;欺凌妇孺,此乃不仁;知法犯法,此乃不义;暗地勾结百花楼,此乃不信;咆哮议事堂,此乃不礼。今日丐帮第三舵主赵峰犯下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礼,不信之大罪,依帮规斩首示众。
耶律木灵顿了顿,目视众人,见众人有的交头接耳,有的频频点头。她继续道“我丐帮昔日乃江湖第一帮派,近十年来,丐帮虽然没落,但丐帮的精神不能没落,丐帮的气节不能没落,丐帮再苦再穷,不能做此蝇营狗苟之事。木灵此次前来,就发过誓,要在三年内让丐帮重回江湖前三的位置,但恢复昔日荣耀,不是一句空泛口号,需要我等丐帮人呕心沥血,卧薪尝胆。不但要铲除外忧,更要惩治内患。丐帮就像一头病虎,被豺狼鬣狗所欺,我们要先治好身上的病,再去收拾那些豺狼鬣狗。望弟兄们与木灵同心协力、振兴丐帮!”
史春山带头挥拳高呼“跟随帮主、同心协力、振兴丐帮”,众人也跟着挥拳高呼“跟随帮主、同心协力、振兴丐帮”
耶律木灵手一挥,一行弟子手捧纹银而入。
耶律木灵继续道“而今丐帮式微,只是暂时,我受黄帮主之令,诸位长老之请,暂任丐帮帮主之位。昨日之战,威震四海,宵小之徒,望风而降。参战人员,理当封赏。季长老,彭长老,李舵主各赏白银五十两。史长老为丐帮带回百名高手,昨日之战冲锋陷阵,骁勇异常,可代三舵主之位,同时,史长老带回的九十九名高手也并入三分舵。昨日所有参战的兄弟,全部有赏。”
耶律木灵出手大气,台下众人欢欣鼓舞,尤其听到史春山因作战骁勇,得到三舵主之位,更是个个摩拳擦掌,热血激荡。
史春山行礼道:“多谢帮主,春山当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耶律木灵道:“赵峰等四人长年拐卖妇孺,依据帮规当处死刑,今日行刑。”言罢,纤纤玉手一挥。
刽子手大刀落下,赵峰身首分离。
耶律木灵目视众人一圈后,衣袖一甩“散会”
处理完这些后,耶律木灵便独自回房休息。却见史春山一路跟来。
耶律木灵不知他何意,略带害羞道“史长老有事?”
史春山道“属下的确有事禀报,昨日之事后,帮主虽赏罚分明,但还有许多善后事宜未做”
耶律木灵惊讶道“快快说来”
史春山道“首先,昨日之事,死伤数十人,尤其是朱洪武和那拾荒老太都是被当众斩杀,如此一来,官府必须打点,方可大事化小,其次,死伤的兄弟需要抚恤,尤其身故的,需要安家费,第三,必须要几个兄弟姐妹去官府顶罪,官府才好向上交差。”
耶律木灵道“还有这许多麻烦事,这些事大概需要多少银两”
史春山道“受伤的兄弟自然先要治伤,医治费用尽量控制在每人二十两以内,然后视伤情轻重,给抚恤金五两到二十两不等,残疾的调到乞讨部沿街乞讨,但每月要给二钱银子,直到死。死去的几个兄弟,视职位高低,给三十两到一百两不等。派去顶罪的兄弟姐妹,若是坐牢,基本是每年十两,若是问斩,一律都是五十两。至于知府那里,需给一千两银子,应当可定为‘斗杀’不至于死罪。”
耶律木灵皱眉道“丐帮一个兄弟死了就给几十两,一个什么都不用做的知府要给一千两”
史春山点头道“正是,这一千两银子就是为了让他什么都不做。”
耶律木灵又道“丐帮兄弟死后安家费为何不一,从三十两到一百两不等?难道这命还有价?而且价格还不一样?”
史春山低头道“人命并非无价,而是始终有秘而不宣的价格,而且各人的命价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
耶律木灵叹口气道“看来最便宜的,就是丐帮弟子的性命了,只值三十两”
史春山道“非也,最便宜的,是昔日大金子民的性命,只值二分银子,这一点,耶律帮主应该比我清楚。”
耶律木灵摇头道“木灵完全不明白,请史长老明示。”
史春山道“昔年,蒙古军已征服大金国,却无暇顾及,蒙古大臣向首领窝阔台建议,将金国三千万汉人全部杀死,整个大金土地作为牧场,可以生产很多牛羊战马,窝阔台找来帮主的祖父耶律楚材商议,耶律丞相道,这片土地让我来管理,每年可以获得六十万两白银的收入,用作军饷。窝阔台让他试了一年,果然收上来六十万两,因此就没有杀三千万汉人,算起来,每个汉人每年给窝阔台上缴了两个铜板,但是,就是这两个铜板,买了自己性命。”
耶律木灵想到父亲和爷爷的惨死,心中郁闷,她道“从今次起,丐帮弟子抚恤金全部增加三成”
史春山愣了一下道“丐帮现在虽收回很多坏账,但账目上仍不富裕,丐帮抚恤金上次上涨还是洪老帮主在的时候,最近数十年战乱纷争,所以一直未动,且抚恤金这东西可增不可降,帮主可想清楚了?”
耶律木灵道“世间万事,有舍才有得,丐帮的战斗还未真正开始,此百废待兴之时,留一点小钱也无济于事,你去彭长老那里取银子,即刻去办”
史春山将后续诸事处理的十分得体,丐帮弟子赏罚分明,无人不服。百花楼处,史春山与朱洪文几番洽谈后,史春山扶持朱洪文为百花楼之主,百花楼偿还所欠债务,丐帮也付了厚厚一笔银子,做朱洪武的丧葬费。逍遥赌档被丐帮低价盘下,赌档中人继续任职,待遇福利还有所提高。衙门上下,史春山出手大方,送钱送物,陪吃陪玩,相处的十分融洽,送去顶罪的弟子只判了两个坐牢,其余只打了几十大板,连打板子的衙役史春山都打点妥当,受刑弟子几日后便可活动。
半年时光转瞬便逝,期间,乌力吉曾向姐夫讨了人马打算突袭丐帮,史春山得到线报后请示耶律木灵,然后先发制人,让丐帮弟子乔装路人在街上制造事端,将乌力吉刺死于闹市街头。自此,再无帮会敢主动招惹丐帮。丐帮虽未达黄蓉,洪七公在位时的鼎盛,但净衣派污衣派相处融洽,钱庄坏账基本收回,丢失的产业也有所恢复,帮内赏罚分明,帮内上至长老,下至沿街乞丐,个个干劲十足。一年之内,帮内人数增加一辈有余,但是这样的发展,耶律木灵仍不满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