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瘤是树皮被刮去后,慢慢长成的,并非是结了龙炎果,但秋泽却异常激动,他总算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只见树瘤的边缘,有被利剑刮过的痕迹,虽然已慢慢被长成的树瘤覆盖住大半,但还是被秋泽发现了这个细微的差别。
秋泽从腰间取出被他削尖的树枝,把树瘤一点点剥开,随着树瘤被他剥开,中间的树干上,露出了一个文字来。
“寄。”
这是一个寄字,秋泽急忙爬回地面上,用石子把这个字刻在地面上记录下来,然后又围绕着树干,找到下一个树瘤。
“踏。”
秋泽点点头,望着第二个字,记录下来以后,又继续寻找着其它的树瘤。
忙活两个时辰后,秋泽终于爬遍了古树,记录下了所有的文字,确认所有树瘤都被他捅破后,他整理出了二十八个字。
这二十八个文字相互之间并无关联,秋泽把它们从新梳理了一遍,刻在地面上,试着把它们组合在一起。
这期间,子成和子贤也终于回到了地面上,望着秋泽对着面前的一堆字发呆,两人摇了摇头。
他们依旧一无所获,子贤摇醒了子壮,三人小声商议着什么,秋泽没有听到,他正专心的望着面前的字。
“我们就这么走了,恐师父失了面子。”
子成轻声说着,示意其余二人望向秋泽。
四人一起下来,全都没有找到龙炎果,但如果秋泽没有上去,而他们先上去的话,一定会被辛邑伯耻笑他们没有耐心。
“那怎么办?俺这肚子,已经饿了好几天了。”子壮不满的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还是等等吧,我们没吃东西,他也没吃。”
子壮只好无奈的点头,三人坐在地上,由于他们几人上山已有一定的时间,学会了打坐苦思,见无事做,便开始修习。
“到底是怎么排列的......”
秋泽摇了摇头,他把这些字排列在一起,变换了上百次,却都组合不出一段完整的话来。
就在秋泽苦恼的时候,一片树叶缓缓落到了地面上,正好遮住了两个字,秋泽正准备把树叶捡起来,无意间看到剩下的字后,顿时大惊,他急忙在一旁用石子从新排列,除了被遮住的两个字以外,他很快便把其余的二十六个字组合到了一起。
虽还看不出什么明名堂,但秋泽的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这二十多个字他已经排列了几百次,早已背得滚瓜烂熟,最后把被遮住的两个字加入其中,顿时豁然开朗。
“我竟如此愚昧!这二十八字,竟是一首七言啊!哈哈哈!”
秋泽狂笑几声,大步来到古树前,对着古树朗声道:“于卿应允百花开,梨花粉黛淡抹腮。斯寄本心由云去,骏马踏花带信来!”
话音刚落,古树猛的颤抖起来,就在两棵古树的结合处,突然出现了一个深蓝色的光圈,那光圈说不出来的怪异,仿佛像是一个无底洞,要把所有的东西全都吸进去一般,猛的一下把秋泽吸进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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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情况!”
辛邑伯“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望着漆黑的深渊,心中有些躁动不安。
道尘真人也站到了他的身边,眉头皱到了一起。
“师父,下面发生了什么?”子虚说道:“刚才的震动......”
道尘真人摇头:“不知道,快,下去看看!”
三人顺着树藤,快速的爬下深渊,爬过了黑暗,深渊内露出了些许明亮。
此时,已是黎明时分,阳光透过岩石中的缝隙,照进了深渊之内。
等到了地面上,辛邑伯四处张望,看到子成三人正目瞪口呆的望着古树,唯独秋泽不见了踪影。
“怎么回事!”
道尘疾步来到弟子身边,子成拱手道:“师父,弟子们也不知......”
“秋泽呢?秋泽怎么不见了!”辛邑伯一把抓住了子成的衣领,满脸怒容。
“师......师叔,我不知道......”
辛邑伯力气极大,他拽着子成的衣服,问道:“秋泽跟你们一起来了深渊,你怎会不知?方才的震动又是怎么回事,莫不是你们想要杀人灭口么!”
“师叔,弟子不敢......”
“把他放下!”道尘真人见弟子被辛邑伯制住,不免动了怒火:“哼!你难道不知在药谷中不能斗法吗?且不说这个,我这三个弟子才上山一年不到,又如何施展得了撼动深渊的法力?”
辛邑伯闷哼一声,一把把子成推开。
道尘真人愤怒的瞪了辛邑伯一眼,对子成道:“快说,怎么回事!”
子成望了望辛邑伯,对道尘真人说道:“师父,连日来弟子们不知爬了多少遍古树,但未曾发现龙炎果,秋泽师弟进了深渊后,也不知在想什么,没有爬到古树上寻找龙炎果,坐在地上发呆,弟子们原本想等秋泽师弟放弃后,一齐出深渊,由于弟子们几日未曾进食,腹中饥渴,便坐在树下苦思解乏,只感觉突然震动,站起身时秋泽师弟便不知所踪,只看到古树似乎动了动。”
辛邑伯厉喝:“你说的可有虚言?”
子成急忙道:“禀师叔,弟子不敢撒谎,所说绝无半句虚言。”
辛邑伯这才冷静下来:“这么说,你们并未在古树上找到龙炎果?”
“没有,弟子们找遍了古树,没有发现龙炎果。”
道尘真人怒道:“一帮废物!准是秋泽在你们不注意的情况下,发现了些不寻常的地方,你们三人六只眼睛,难道连秋泽也看不住吗?”
“连日来秋泽师弟未曾有所举动,弟子们这才没有过多注意,师父,弟子知错了......”
三人齐齐跪在了道尘真人的面前,秋泽在他们三人的监视下竟然消失不见,说起来,的确是他们的疏忽。
“回去以后,给我把玄冰诀抄写两百遍!”
“是,师父。”
辛邑伯四处张望,发现地面上多了许多树叶,树叶还算新鲜,并未枯萎,想必是刚才的震动所致,掉了下来。
摸了摸树干,辛邑伯眉头一挑,喃喃道:“难道......那个臭小子进到树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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