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权感觉自己手臂里的骨头断了,胸膛处的肋内也断了几根,内脏受到震动,受了重伤。
他败了,败得彻彻底底,甚至白欧更强大的“螳螂手刀”还没有施展,纯粹凭着并不算如何高明的“七杀拳”,以力破力,凭着强横之极的**力量,粉碎了他的一切,将他彻底打败。
七记杀拳完全打完,白欧长长吁气,这一瞬间只感觉体内的一股邪火完全发泄出去,念头突然通达,心情变得前所未有畅快,体内的基因能量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意念,突然奔腾咆哮,由脚底一路往上,轰隆隆如两条小龙升腾,撞击基因海。
基因海在轰鸣震动,竟然隐隐有将有被冲破的迹象。
虽然这种奇妙感觉只维持了一瞬间,基因海又平静下去,他并没有真的打开基因海,但白欧明白只刚刚那一瞬间的基因海震动,自己也有了巨大收获,他现在已经真正的无限接近三变的巅峰层次,随时都有可能真正成为三变巅峰的高手。
张权脑子里一团混乱,第一战,自己和白欧平手,第二战,大意才败了一招,这第三战,怎么会一败涂地?
自己每日刻苦训练,自我感觉精进神速,可是这个白欧……
这个家伙,简直是个怪物。
自己进步虽快,但这家伙的进步,简直是变态。
张权最终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苦笑,心里彻底承认自己的失败了。
白欧胜了张权,念头通达,心情好了不少,也没再说些羞辱张权的话,转身就走。
两边数百龙军,没有命令,都没有阻挡白欧,任由他离去。
在二楼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尘少锋,脸上笑意越来越浓。
“有趣,有趣,这真是个难得的好苗子,值得栽培,得要想想办法,如何将他弄到龙军来,有了他,军中大比武,我们地龙系可就有了希望……”
尘少锋摸起了下巴,脸上露出了沉思。
白欧离开了龙军基地,刚刚痛揍了张权,烦躁情绪得到发泄,心情好了很多。
顺着大街而行,白欧又去了南安学院。
现在正是学院放暑假的时候,除了门卫,学院里空无一人。
白欧看着南安学院,想到半年前在这里学习的场景,有些怀念,莫名有些怅惘。
这一天他在南安市逛了好多地方,两次逛到了王家门口,终又两次离开,没有登门拜访。
等到华灯初上,夜幕降临,白欧感觉到了肚子有些饿了,找了一家南安市相当有名气的酒楼,独自占了一个桌子,叫了两菜一汤,独自饮酒,慢慢喝了起来。
回想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年多,回想过去,恍惚间像做了一场梦。
偶尔一个人的时候,他也会想起父母亲人,想到那些亲戚朋友,只是现在渐渐的这些都像离他越来越远,他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世界。
他一个人坐在角落,没人注意他,也无人来打扰,酒店生意不错,大厅里显得十分热闹。
白欧眼见着大厅里人越来越多,他就准备结帐离去。
刚刚结完帐要离去,就发觉酒店门口又涌进来一群人。
两个服务员一脸巴结的迎上去。
这一群人都是年轻男女,白欧一眼看去就看到了一个熟人,正是那李家的少爷李浩然。
白欧想不到这么巧,会在这酒店里碰到他。
和李浩然走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年龄与他差不多的少年,这少年脸色青白,起来像纵欲过度,此刻他一边走一边哈哈笑着:“李兄弟,你也不用终日愁眉苦脸的样子,这世上女人多的是,何又必单恋那一个?等会吃完饭,我给你多介绍几个,保证个个都是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哈,哈哈。”
李浩然摇摇头道:“钱兄弟你不懂,我心里只有凤瑶,其它女人再好,我也看不上。”
白欧听李浩然称这脸色青白少年叫钱兄弟,心想这难道是钱家的少爷?
南安市里,能够与李浩然称兄道弟的也只有其它几大家族的少爷了。
白欧猜测得不错,这脸色青白少年正是钱家的少爷钱福生,钱家之主钱源的独生子。
这钱福生看起来像纵欲过度,平日也喜欢牛花惹草,实际天赋不弱,已经是蜕凡二变的好手,论身手也不比李浩然弱,这才与他成了好朋友。
钱福生见李浩然一脸痴情的模样,眼中露出一丝不屑,他内心深处有些看不起李浩然,堂堂李家大公子,却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要不是因为钱源让他好好结交李浩然,他才懒得理会这小子。
心里看不起,表面却呵呵一笑劝道:“李兄弟你的痴情真是让人感动,我想那王凤瑶迟早要被兄弟你的真情打动,投怀送抱,再说那白欧算什么?又怎么能与李兄弟你相比呢?这王凤瑶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
话刚说到这里,突然面前人影一花,紧跟着“啪”地一声,脸上狠狠挨了一记耳光。
这耳光打得极重,钱福生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一声惨叫就被打出酒店,重重摔倒在街上。
事出突然,众人一片哗然,却见一个少年紧跟着跨步而出,一脚就踩到了倒在地上的钱福生的胸膛上。
这突然出手的少年正是白欧。
他没想到会这里碰到李浩然,更没想到这钱福生竟敢出口侮辱王凤瑶,立刻上次,一个耳光就将钱福生扇了出去。
这一巴掌打得极重,钱福生堂堂二变高手,竟被打掉两颗牙齿,连牙吐血哇地吐出一口血痰,心中怒极,大声叫嚷起来:“是谁?是……”
突然发觉一个少年踩着自己的胸膛,就像一座山压了上来,竟然喘不过气来。
李浩然和其它人也纷纷反应过来,立刻就有人出手要攻击白欧。
李浩然突然看到白欧,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忙着停了下来。
两个钱家子弟见少爷被打,怒喝冲上去。
白欧根本都不理会他们,反手一拳一个,这两人被打得凌空倒飞出去,摔在地上,半晌也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