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济德药房的掌柜杨福平便一下子出名了。
只因他有了治疗疫病的办法,而两天时间,也让许多原本病病殃殃准备等死的病患逐渐好转,甚至可以离开床铺,自由行走。
原本冷冷清清,门可罗雀的济德药房也变得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杨福平的儿子杨宽也有了明显的好转,甚至偶尔还可以帮忙称个草药,或者盯着煎药之类的。
从杨掌柜可以独立诊断疫病开始,齐淑宁便没有再露面,不是在房间看百~万\小!说,就是在后院摆弄摆弄药材。
幻一始终寸步不离的跟着淑宁,而银珠却被派出去帮忙了。
幻一看着小姐悠哉悠哉的,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好像当初他们进的,并不是那个死气沉沉,衰败萧条的怀来县城,而是就如同当真这副模样,热闹非凡,人声鼎沸的怀来县城。
幻一看着静静的坐在石凳上,隔一小会儿就翻动一下书页的小女孩,越发的看不懂了。只是,他心中,那敬畏之心,却越发的浓烈。
“小姐,小姐!”
银珠的呼唤声由远及近,淑宁终于将目光从书中拔了出来,看着气喘吁吁的银珠问道:“别急,慢慢说,怎么了?”
“小姐,前面,前面死了人了!”
淑宁眉头一皱,问:“怎么回事?”
“刚刚奴婢在堂前帮忙包药,就看几个人抬着门板过来,说是他们家人吃了杨掌柜的药,吃死了,现在不依不饶的要将这药房拆了。”
“可有说吃了什么药?是在铺里吃的,还是回家自己熬的?”
“铺里吃的,吃了两日,每日都来铺里诊了脉,等着吃了药才离开。”
“走吧,看看去。”
说完,齐淑宁起身朝着堂前走,幻一跟在身后,轻声的对银珠说:“死了人关小姐何事!”
语气不可谓不严厉,银珠被幻一这么一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能瘪瘪嘴,跟上淑宁的脚步。
到了堂前,整个堂厅都站满了人,简直如同菜市场一般热闹非凡。
“都别看病了,这是什么大夫!疫病没让我兄弟死,倒是吃了药给吃死了!你这算什么大夫!你这就是草菅人命!庸医,偿命!”
“就是就是,我兄弟只是有些发热,却还能下地行走,吃了你这庸医的药,如今都断气了!”
“庸医!偿命!就你这庸医还胆敢悬壶济世,你这不是祸害世人呢么!”
“大家砸了他的招牌,看他还怎么招摇撞骗!看他还怎么欺骗百姓!”
“对对,砸了他的招牌,捆了他带他去见官!!”
就在人群躁动,快要动手的时候,一个冷冷清清却有些稚嫩的声音突兀的传来:“如果他是庸医,你们有哪里来了力气在这里逞凶斗狠?”
原本吵杂的声音突然都停止,众人转过头,看着堂厅的后门处站着一个俏丽的小姑娘,虽容貌甜美,却面无表情,给那娇容平添了一抹冷意。
“你是这庸医的徒弟,我前几天见过!不用替你师傅说好话,他治死了人是事实!所以就是庸医!”
“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