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果真没让自己失望!
方才丽春院惊变时,叶书感觉到其间一股前所未见的强大波动传来,心中就有种惊喜的感觉。
这个世界,至少是陈近南,果真是属于内力境,也就是地阶高手的!
内力!
这个一直横亘在叶书面前的词汇,在许多小说中,都只是最基础的存在,但实际上,却是凡人难以企及的境界,拥有内力,本身上来说,就已经超脱了凡人层次,如那些吸血鬼、狼灭一般。
只是很奇怪,当初叶书对内力,先是不明其强,随即无比向往,但随着自己实力渐涨,神元、精元接连步入人阶顶峰时,这个期待许久的内力境,却已经不再如先前那般如临大敌,反倒有种处之随意、视若寻常的感觉。
而刚才,陈近南爆发出的那一记内力攻势波动,其威力,也在叶书预期之中,虽然强,强得需要自己全神应对,却也算不得逼命之危,更加印证了叶书的一个想法。
内力是强,但也并非碾压,只是代表一更广阔的实力境界。
但就像是秦朝时,顶尖的青铜兵器完全碾压不成熟的铁器一般,叶书精元、神元精进如斯,也早已经不是随便一个内力境高手,就能来吊打自己的弱鸡了。
而且若真不顾一切,叶书早在精元、神元达到人阶中级时,就可以观想气感,凝聚内力真气了。
……
说这么多,无非就是一句话:叶书如今的武力,早就如他的颜值一般,非寻常武者能及了。
眼前这群来袭骑兵,可笑至极,看似强悍凶狠,在旁的武功高手面前,也能造成极大杀伤。
可,谁让叶书养了匹汉血马,如今更是实力近乎灵兽的非白呢?
对于马性,叶书早已经精熟,骑惯了非白,眼前这些骑兵,在叶书眼中,简直就是一群无马!
一眼瞧去,这二十余骑的情况,便都了于心。
便在一骑一人相接,对方长刀如风斩下时,叶书已是在这扑面疾风中抓住刀背,身形一翻,借着前冲的马力,整个人都翻上了马背,如履平地。
那名凶狠的骑士统领,更是猛然全身大汗淋漓,颈间被叶书软剑紧贴着,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让他颤栗不已。
“饶命,大侠饶命!”
“最烦你们这群有马的了!”
一句鄙视言语说出,叶书软剑已经如蛇游走,前倨后恭的骑兵统领,瞬间命丧黄泉,落下马去,叶书鸠占雀巢……
鸠占雀巢……
“哈哈哈哈哈哈……”
想到这个词,叶书忍不住哈哈大笑,狂笑声中,对着座下黑马马屁股狠狠一巴掌,力道透心,原本疯狂跳动不老实的大黑马,全身一颤,就瞬间老实了下来,乖乖猛地加速,任由叶书驱策。
好好一匹马,被叶书玩出漂移的感觉来,一小段路,硬是减速勒马回身,把这匹大黑马,都搞得兴奋不己,知道自己遇到了老司机,而不是那种只知道猛冲猛加速的弱鸡。
杀人、回马。
而到此时,身后那群骑士,才堪堪反应过来,看着自家血涌满地的统领,全身发寒。
身为鳌拜手下四大高手之首、一身骑战功夫傲视八旗、争杀无数、连陈近南都无法一招败北的大统领,就这样……死了?
就在众骑心中惊愕时,叶书却是一瞬间便把握到这缕战机,当下马屁股上,又是一巴掌扇去。
大黑马这次就老实许多了,熟练地加速前冲,带着叶书与那二十余骑,瞬间掠过。
只见剑影如柳絮飘风,在人群中肆意飞腾转动,浮光掠影,恍若梦幻。
“我这软剑剑法,还是有些生硬滞涩,只堪小用啊……”
身后,二十余骑,几乎同一时间颈间飙血,洒落长街一片血红,叶书慨然长叹,把这个b,完美地装了出来。
钓龙,饵料可就要用顶尖的了!
长街之上,叶书回剑于鞘,策马前行,踏步血泊之中,左右顾视,众官兵竟然没有一个敢对视的,让叶书就这样大摇大摆地离开!
眼看叶书身影消失,周围官兵、一旁酒楼、青楼里的人,这才轰地一下喧闹起来,想起刚才叶书孤身斩群骑的场景,犹觉身在梦里。
只有那二十余倒在血泊中的尸体,才让众人相信,自己并非是在做梦。
……
对面茶楼。
原本还没有在意的顺治,猛地低头,却是发现自己的手,因为不自觉用力,被窗台上的木刺,扎出了一个血口。
他却没有在意,只是回想着叶书方才的威风身姿,想着叶书竟是理都不理一旁被众人围杀的陈近南,就是一阵狂喜涌上心头,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被洒了石灰,周围更是没了手下,全是鳌拜人马,这样的情况下,无疑便是最危险的时刻。
叶书竟然不救陈近南!
这个举动,让顺治彻底相信了叶书方才的言语,毕竟“陈近南”这个存在,对于“反清复明”的旗号太过重要,俨然就是当今天下,“反清复明”的第一人,连鳌拜都想杀之而后快的存在!
对“反清复明”没有想法,甚至觉得陈近南是“拖百姓后腿的负担”,这是基础。
一剑格杀二十余骑,其中更包括鳌拜手下第一大统领,更是彰显其实力,其剑势之狂猛,连陈近南都未曾做到过,也就只有传说中的“神龙教主”,才有这般实力了。
“此子必为我大清武穆!
行癫,你速去联络海大富,告知他‘一页书’的事情,让他便宜行事,紧急时刻,可传我密旨,许他五品……不,三品以下官职!”
一旁行癫吓了一跳:“三品?主子……”
“不必多言,我知道你的意思,是害怕以后赏无可赏么?”顺治此时此刻,终显帝王心思,“此子性子狂放,哪怕倾向于我大清,也不过是因为‘君子可欺之以方’,被百姓束缚,内心,想必对我大清,也多有不满的。
这样的人,用上几年,也就罢了,哪有可能一世重用?
我大清要用的,是那些断脊之犬,如此方能长久!
似一页书这种人,危局时重用也就罢了,以后,却是要非除不可的!
你且去联络海大富,吩咐他关注一页书的动向,此子来京,必然不会沉寂太久,很快就有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