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对磨墨这种事,实在有心理阴影。
她走过去,撩起了裙袖,再次开始磨墨……
之前消耗了太多体力,不一会儿,她手腕就酸了。
“去旁边歇着吧。”
霁渊头也不抬,却道。
“谢陛下。”夏灵当下解脱。
她走到一旁去,在靠窗的矮榻上歇着。
霁渊:“小邓子,来。”
尚书房外,宫人从门外进来。
他帮霁渊磨着墨,而夏灵半靠在矮榻上,不多时,就能感到霁渊的视线在她身上落一下。
她在这尚书房中呆了一下午。
被霁渊看了许多眼,而后,天色黑了。
尚书房外掌起了灯笼。
霁渊搁笔。
“爱妃,过来看一眼。”他满意的端详了眼前的画。
执起了画卷,这一副洛神图,霁渊把这一幅洛神图画得格外传神。
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洛神柔美中不失端庄,一双眼眸更是如水如星,明眸善睐。
……
但重点是,霁渊这幅画,画上的洛神和凌望夕有七八分的相似。
认识的凌望夕的,都能一眼认出这幅画。
“谢陛下!”夏灵福身。
她很喜欢这幅画,如果拿回去了,这幅画她一定要挂在春华宫最显眼的地方。
霁渊画功了得,更是不轻易作画。
夏灵一定得让入春华宫的人都知道,她是那么受宠……
她伸手了去,想从霁渊手中接过这幅画。
但是,霁渊在画上吹了吹,把墨痕吹干,又瞥她。
“谁说这幅画是给你的?”
夏灵:“这画不是给臣妾,还能给谁?”
霁渊:“小邓子,把这幅画拿去装裱,再找个地方挂起来,就挂在这尚书房里。”
小邓子从门外进来,双手接过这画,退了出去。
夏灵:“……陛下,挂在尚书房,怕是有些不妥。”
霁渊:“朕自以为,这幅画朕画得甚合心意,也是传神自若,就该挂在这尚书房,让进出的朝臣们都看看朕的画功,爱妃觉得有何不妥?”
不妥,非常不妥。
画的是她,这就更不妥!
夏灵:“陛下已经决定了,那这画挂在这儿,自然是一万个妥当。”
已经坐上了第一宠妃的位置,这恩爱秀不秀,她都是谢丞相和蒋将军的眼中钉、肉中刺。
换个角度想,这洛神图就挂在这里,气死那谢丞相和蒋将军,也不错。
夏灵在养心殿待了一天。
等晚上回宫,她还没落脚太久,霁渊又跟了过来。
两人相拥而眠,一夜也没发生什么香艳。
太医说夏灵必须调养身体,不能纵谷欠太过。
霁渊控制自己,也是没有碰夏灵。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半月。
夏灵独宠后宫的消息,很快传遍朝野。
谢丞相写了奏折,弹劾了凌国公。
凌国公诚心诚意悔改,事情一页掀过。
之后,谢丞相还想找凌国公府的麻烦,可是百般尝试后,只能放弃。
凌国公府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被管制的像是铁桶一样。
谢丞相想安排人进去、煽风点火,连凌国公府的门都进不去。
半个月后,夏灵被圣旨升了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