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逸从蘑菇云中被抛了出来,坠入了深蓝色的大海之中。
意识海中经常出现的画面,也开始变得清晰了起来,他紧闭着双眼感受着,又好像是毫不知情。
“我祁艌晴对天起誓,从今以后,非左天逸不嫁。”一个自称祁艌晴的女子在灿烂的阳光下,满目欣喜的举着一只小手,对天起誓。
她一双眼睛弯成了两片月牙,精雕细琢的玉容上尽是少女的天真和纯洁。转过身,她咯咯的冲着左天逸笑了起来。
“天逸,一旦走火入魔,将会万劫不复。”
时空突然扭曲,在一座古朴奢华的殿堂之中,一位身穿八卦道服的老者面目严肃的看着左天逸。他银发白须,给人一股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感觉。
“哈哈……”老者长笑了一声。
他身后的画面也几乎同时发生了转变。
这是一处圆形天坛,四周均是身穿长袍,手持长剑的修士,他们和老者一样,笑的很开心。
其中一个年轻的男子拍了拍左天逸的肩膀说:“师弟,恭喜你啊,看来我们担心你会走火入魔,是多余了。”
一张张笑脸骤然消失,画面转换到了一个阴暗的房间内。
左天逸深感一股撕心裂肺的感觉从身心中渐渐萌生,没有等他搞清楚状况,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那是一条条不受控制窜动的气息,冲击着他体内的每一根神经。
他盘膝而坐,豆大的汗珠已经侵湿了衣衫,身体摇摇摆摆,像是在拼命与体内不受控制的气息搏斗。
这种痛苦,将他折磨的狼狈不堪。
“天逸,这是《圣铭诀》,你只要按照上面的心法修炼,就能除去魔性。”
祁艌晴出现在了房内,她清纯的玉容上早没了那份应有的阳光和美丽,换之而来是满目的焦急。
……
空间的转换,像是在随着左天逸的探知而改变。一时间,那长时间出现在他脑海中的画面,再一次出现。上万围攻的修士,叫嚣的男子,叠在一起的尸体,以及那血染的怒江。
“只可惜,她香消玉损在了这怒江边。”
“活着,活着出去。”
他此时甚至感觉到了祁艌晴指尖划过脸颊的感觉,轻柔如水,温暖的融化了他一颗变得冰冷的心。
“转世,本帝必要颠覆乾坤。”
抱起怀中的祁艌晴,左天逸心如刀绞,冷言绝世……
“艌晴。”左天逸豁然睁开了双眼。
“哐当!”
“啊,你,你……医生,快,他醒啦。”一个身穿制服的护士被惊吓到,碰到了一旁的一台仪器,慌不择路的冲了出去。
左天逸仰躺在床上,收进眼底的是天花板上悬挂的日光灯,这种光芒远比在温热岛,审讯室中那刺眼的强光温和了许多。
“医院?”感知到离开的护士,左天逸本能联想到。
不对?
左天逸突然感觉十分诧异,自己分明没有转头去看,怎么会清晰的记得刚才那人是个护士呢?
如今细细想来,护士的相貌和一举一动,竟然能清晰的在脑海中勾勒出来。至,她刚才受到惊吓的表情,以及能感知到她心跳骤然收紧,而后剧烈的跳动声,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难道是真的?”
左天逸闭上眼睛,尽可能集中精神去回想在温热岛发生的一幕幕,而换来的,是头脑中一阵崩裂般的疼痛,其他,再也没有什么了。
他长嘘一口气,急促的呼吸了起来。
想要坐起身,身体各个部位好像不存在,完全失去了支配能力。
“我的手,我身体呢?”一种莫名的恐惧感遍布了身心。
难道在那场爆炸中,自己被炸残,截至了吗?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海军陆战队特种大队的生涯中,他没少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许多战友在行动中变成残废的比比皆是,丧命的更不在少数。
一番挣扎之后,才感觉到了一切只是一场虚惊。
因为他现在至少抬起了手臂,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手掌,完好无损的保留着。
但看似存在的身体,却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左天逸双臂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下体更像是瘫痪了一样,没有任何知觉。用双手挪动双腿,坐在了床边,看到床头的心电监护仪,伸出手臂想要扶住支撑起来,才发现距离太远。
他尝试着倾斜身体,手掌离得愈来愈近。
“嗯~”
突然,床头摆放的桌子,带着心电监护仪竟然向着他靠拢了过来,擦着地面发出一阵摩擦声。
左天逸一把按在了桌面上,心头也是跟着一惊。
“这……”
这突如其来的现象,让人匪夷所思。
左天逸握了握拳头,此时已经能感觉到了手掌紧握的力量,有了一些感觉。
他自言语的说:“异能,难道朴准青说的都是真的,我有异能?”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脑海中出现的画面,岂不是不是幻觉,而是真的存在,或许可以说是真的存在过?
“艌晴?”
想到这两个字,他心中微微一紧,心头生出一阵酸痛感。
“小贾,你是不是搞错了?”
门外,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以及一个男子疑问的声音。
当房门被打开的一刹那,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着左天逸,呆愣在了门口。他看上去五十多岁,白大褂里穿的是绿色军装,显然是一位军区医院的主治医师。
“小贾,快去通知军方的方副旅长。”医生头也不回的安排道。
躲在他身后的小护士,马上点了点头,一路小跑离开了。
“我,我这是在哪里?”左天逸身体有些虚弱,无力的问道。
“你可以叫我张医生,你现在在乌海市的军区医院。”张医生边说,边上前扶住左天逸,让他平躺在了病床上。
然后继续说:“你睡得太久了,身体会有很多不适,先不要急着起来。”
“很久?”
左天逸强勾了一下嘴角:“张医生,我睡了多久了。”
张医生突然停住了忙碌的手掌,没有立即回答,看了一眼左天逸说:“小伙子,不管你睡了多久,你现在都是幸运的。”
“你为什么这样讲,我睡了很久吗?”
张医生迟疑的点了点头:“加上今天,准确来讲,你沉睡了整整五年零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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