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永远 第四十四章李诚夺标

    李诚跟朱桂花分手回到家，阿妮大姑说春晖来找他有事，看来事情挺急，等他半天了。见他还没回来，春晖便跟赵恩去了酒坊。李诚急忙来到酒坊。春晖告诉他，他是专门来找他的。因为村上决定明天晚上开招标大会，要把牛岭那片荒山承包下去。

    “为什么要把那片荒山承包下来？”李诚问道。

    春晖说：“你很久没回家了，不知道村上的事情。现在路只修了一半没有资金了，面临着要停工。有人说等以后有钱再修，不过有人出了个主意把牛岭那片荒山承包下去不就有资金了吗？村干部开会统一了思想，要想富先修路，修路的事不能停止。一定要在今年冬天打平牛脚凹。因此才决定将牛岭那片荒山进行招标。原则是先内后外，村子里的村民人人可以竟标。因为我曾经听你说，有机会想办一个果场，所以就来把消息告诉你。如果你有兴趣，明天晚上开大会就不要错失良机。”

    李诚听到这个消息当然很兴奋。其实自从那次在长岭遇到赖春香，受到赖春香的启发之后，他的思想有了一个很大的转变，他想开诊所，也想办一个大果场。他订了科技报，了解到不少的致富门路。有一篇文章谈到，一个大学生放下城里的工作回乡种毛竹的事。父亲为此事气得中风，好不容易送儿子读完大学，为的是儿子能光宗耀祖，可是却偏偏回来跟泥土打交道。但是这位大学生没有动摇自己的决心。结果经过几年的努力，满山翠竹挺拔，终于见到了成效。他办起了竹席厂，筷子厂，他的产品畅销全国各地，年收入上百万，成了远近闻名的大款。李诚想，自己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农民不种田种地干什么？把土地丟荒多可惜啊。就说牛岭那片荒山，曾经动员大家植树造林，谁种谁收，结果虎头蛇尾，如今依然是一片光秃秃的荒山。其实那时就算他们有心想去开垦牛岭那些荒山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父亲李三斤长年背着个药罐子。现在村上要承包那片荒山了，他真的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春晖你打听到村上有谁想承包那片荒山？”李诚问道。

    春晖想了想，说：“村上还没有人透露，只是听说段八三想承包。段八三不是本村人，如果村上没有人承包的话才轮得到他。”

    “我知道段八三这个人的头很脑灵活，也许他会让村上人帮他夺标。”

    “也有这种可能吧。除了他在村上要么就是拐八。不过很久没见到拐八，不知他到哪里去了。”

    “不管怎样明天晚上就清楚了。不过这件事我先得去告诉阿桂，因为我们说好了明天还得上青云界采药。叔桥木的病要紧，不过去采药就参加不了招标的事了。这两件事都要紧。”

    “阿城，错过明天晚上的大会就没有机会了。”

    “就是啊，所以我得事先告诉阿桂，等明天晚上招标回来再去采药了。”

    “那就赶快去吧。”

    “好，你等我回来。”

    李诚从朱桥木家回来，跟赵恩说他回去一趟参加村上招标牛岭那片荒山，问赵恩要不要同他们一起回去。赵恩说他走不了，他走了酒坊里的人手不够，今天早上黄进财从河南回来看到酒坊里的酒已经销售完了，要求大家加班生产。

    赵恩抽不出时间回去。李诚把自己要回去一趟的事告诉阿妮大姑，然后便跟春晖走了。李诚叫春晖跟他一起去找赖春香。春晖最了解李诚，两个人是无话不说的知心朋友，不需问他就明白李诚去找赖春香的原因。李诚没有资金，要想承包到牛岭那片荒山，他需要赖春香的帮助。因此春晖二话没说就跟李诚找赖春香去了。

    赖春香听李诚说明来意，想承包牛岭那片荒山。她问李诚承包牛岭那片荒山有点什么打算。李诚说他想搞一片经济林。今天他来找她就是想求她在经济方面给他一定的帮助。赖春香曾经对他说过，需要她帮助的时候就可以来找她。她知道李诚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随便来找她的，既然现在李诚来找到她，看来李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是要干出一番事业，李诚开始看到脚下黄土地上到处都是钱了，他想捡地上的钱，她能不支持他吗？

    “你说需要多少资金？”赖春香问道。

    “现在我只是想把牛岭那片荒山承包下来再说。”

    “承包那片荒山不是问题，但重要的是你要想到承包那片荒山以后如何把那片荒山变成万宝山，花果山，从承包，开垦，种植，管理等等需要多少资金，多长时间那片荒山才能长出黄金来。”

    “春香姐，说实话这些我确实没想到。我只是想把那片荒山承包下来，办一片经济林。具体怎么干也没有细想过。因为村上招标那片荒山的事还是春晖来告诉我的。不过只要让我承包到那片荒山我会让它长出黄金来的。”

    “我相信你。”赖春香沉思片刻说道，“这样吧，我帮你找个人参考下看看怎样开发利用。看看那片荒山适合种植什么。事先要有一个初步的规划。你等我的消息，好吗？”

    “好，那我就先谢谢春香姐了。”

    “你又来了，谢什么呢？我说过，春香姐能帮你的一定会帮你。我们大家都要富起来，不能再穷了，那种勒紧裤腰带过的日子让人心惊胆战。”

    勒紧裤腰带过的日子的确让人过得心惊胆战，这么多年来李诚他们都是在这种生活中挣扎着，他们不能再这样穷下去了，他们要想富起来，就得抓住时机：“是啊，春香姐你说得太好了，我们不能再穷下去，大家都要富起来才是。”

    “阿城，放开手脚的干吧，春香姐希望你把牛岭那片荒山拿下了。”

    “嗯！”

    ......

    解决了资金问题，李诚心里踏实了，跟春晖一边走着一边聊着。

    “阿城你老实告诉我，你跟赖春香是不是......”

    “哎呦，上次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怎么会跟她有那种事呢？人家是什么人啊？”

    “要是她喜欢你呢？”

    “没那样的事。你也知道春香姐是一个乐意帮助人的人。”

    “我看她对你有那种意思。”

    “别乱猜了，我告诉你，上次我进城遇到赖三婆婆，听赖三婆婆说春香姐跟农业局的一个什么技术员好上了。刚才你听说没有，等我拿到那片荒山春香姐找人帮参考怎样开发利用，你信不信我想肯定她是找那位技术员。再说我喜欢阿桂，我有阿桂了。”

    “当真？”

    “我会骗你吗？”

    “这我相信，不过你们什么时候准备结婚呢？”

    “现在还不说结婚的事。我想把桥木叔的病治好再说。桥木叔就阿桂一个女儿，要是阿桂嫁人了桥木叔以后的生活怎么办？可是爸妈就我一个儿子，我有三兄两第的话多好啊，我去阿桂那里做上门女婿，桥木叔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要是莲香跟阿桂一样你也会想到这些事情。莲香多好有哥哥又有弟弟，爸爸妈妈身体也还好。可是阿桂就不一样，很早的时候妈妈就死了，是朱桥木叔好不容易把她拉扯大的。所以我想，如果我跟阿桂结婚的话，应该先要考虑到桥木叔以后的生活才对。春晖你说是不是？”

    “阿城，你跟你爸妈一样总是想着人家的事。”

    “凭心做事吧。”

    “说的也是。听说朱桥木这个人挺好的。”

    俩人说着话，赖三婆从后面追了上来：“你们这两个臭小子，没听到赖三婆婆叫你们吗？”

    李诚和春晖停止脚步，回头望着赖三婆笑着说：“赖三婆婆，是你啊？刚才我们只管说话，没听到您叫我们。”

    “我懂得你们这两个臭小子，装没听到，讨厌赖三婆婆话头多。”

    “没那样的事，我们怎么会讨厌赖三婆婆呢？”春晖和李诚说道。

    “真的没听到？”

    “真的没听到。”春晖和李诚又说道。

    赖三婆望了李诚和春晖一会说：“嗯，算你们两没听到，不然赖三婆婆非骂死你们。哦，对了，阿城你不是去你阿妮大姑那里去了吗，怎么跟春晖在一起呢？”

    赖三婆话头多，人又直套心里藏不住什么话，李诚怕赖三婆知道是春晖去叫他回来参加村上明天晚上的招标大会，所以对赖三婆说：“很久没回来看看爸妈了，想回来看看，没想到半路碰到春晖，现在又遇到赖三婆婆您。”

    “嗯，算你臭小子有点良心，知道回来看看爸妈。唉，听说你这臭小子在你阿妮大姑那边相中姑娘了，是吗？”

    李诚望下赖三婆，笑笑。

    “你看，让赖三婆婆说中了。走，我们三个人边走边讲，赖三婆婆我有好多话说呢。”赖三婆说道。

    李诚和春晖虽然不怎么高兴跟赖三婆一起走路，但赖三婆毕竟是他们的长辈，他们也得陪着赖三婆一起回去。

    “阿城，”没走几步，赖三婆就说，“你怎么没带那姑娘回来呢?”

    “八字还没一撇呢。”李诚回答道。

    “臭小子，你怕赖三婆婆去泼冷水啊？赖三婆婆没那么坏。赖三婆婆巴不得你快点娶老婆好喝你的喜酒。赖三婆婆告诉你，这种事情要乘热打铁，千万不要让别人把她抢去了。那时你跟阿媛的事要是乘热打铁的话何况阿媛会走那条路。”

    李诚望下赖三婆，皱起眉头苦笑了笑。

    春晖知道赖三婆这话刺痛了李诚的心，岔开赖三婆的话说：“赖三婆婆，听说朱三让你们灌大粪了是吗？”

    赖三婆一听春晖提起此事，一下子来兴头了，两手一拍：“嘿，臭小子说起这事就太过瘾了，要不是阿英胆子小那头骚猪公就够受了。可惜的是大粪没有灌进那头骚猪公肚子里，却让他跑了。不过那头骚猪公出大丑了。......”

    “朱三出啥大丑啊？”春晖问道。

    赖三婆大声的说道：“臭小子你不知道，朱三那头骚猪公没穿内裤。当时大家按到他的时候，本来该把大粪灌到他肚子里的，就是因为阿英胆子小吓得直发抖，不敢舀大粪灌那头骚猪公，老娘我急了跑去舀大粪的时候才让那头骚猪公爬起来，猴婆扯住那头骚猪公的裤脚，那头骚猪公拼命挣扎，结果那头骚猪公的裤带子断了，裤子脱了，猪屁股全露出来，把我们这些老娘们吓得飞跑。那头骚猪公才趁机跑掉。”

    春晖和李诚忍不住笑起来。

    赖三婆又大声的说：“虽然没有把大粪灌进那头骚猪公的肚子里，但是还是很过瘾呢。老娘活了几十岁，就见那头骚猪公有那么坏，有那么骚，人家范水生父女俩掉下排洪渠，他说人家父女俩在排洪渠下面抱着睡觉。老娘还信以为真，把这事说了出去，差点跟猴婆结了仇。现在好了，给猴婆她们出了这口气，猴婆不再恨我了。”

    正说着猴婆，猴婆和胖婶却从后面追了上来。猴婆大声的说：“赖三婆，说的水都泼不进啊，胖婶叫你你没耳朵听还是装聋啊？”

    赖三婆叫起来说：“哎呦，老娘没听到，老娘正跟这两个臭小子说我们灌朱三喝大粪的事情呢。猴婆胖婶那天的事好过瘾啊，我赖三婆敢说朱三见着我们这帮老娘们的影子就会吓得尿裤子。你们说是不是？”

    猴婆说：“唔，老娘还听到一件事，朱三那头骚猪公在半路上调戏一个叫阿桂的姑娘，把那姑娘的衣服都扯烂，幸好遇到几个赶圩回来的老娘们，那头骚猪公才没有得逞。但吓得那姑娘如今傻乎乎的了。”

    “挨千刀的骚猪公，”赖三婆说道，“该叫一帮老娘们把他给阉了。”

    猴婆说：“赖三婆别说大话了，那天的事还不把大家羞死啊。”

    听了猴婆和赖三婆说的话李诚心里有点不舒服。阿桂在蚂蟥崖被朱三欺负的事他只告诉过春晖，怎么又传成这样呢？难道是春晖跟人说漏了嘴？但李诚最了解春晖，春晖不是那种多事的人。难道是朱三喝多了酒发酒疯胡言乱语？

    “猴婆婶婶，你是听谁说的？”李诚说话有点激动，“我告诉你，这是谣言。阿桂很好的。”

    猴婆说道：“我是听人议论。如果真有这种事情的话，那头骚猪公就该阉了。我们大家给阿桂出口恶气。”

    “阿城，你这臭小子好像认识阿桂？”赖三婆两眼盯着李诚问道。

    这时胖婶说道：“我敢说没有这样的事。因为我听大妹子说，阿城相中的那位姑娘就是阿桂。”

    “阿城你说，胖婶说的是不是真的？”赖三婆问道。

    春晖抢先说：“是啊，没错，阿城相中的那位姑娘就叫阿桂。”

    猴婆说：“会不会是千人同名万人同姓。人家说的那个阿桂不是阿城相中的那个姑娘。”

    胖婶说道：“既然阿城相中的那位姑娘也叫阿桂，阿城听到刚才猴婆说的话肯定不高兴，我看我们还是换个话题说点别的吧。”

    “也好，”赖三婆说道，“关心点村上的事，说说村上招标的事吧。”

    胖婶问道：“赖三婆，你春香想回来竞标没有？”

    猴婆说道：“人家春香是城里人还会回来做这些辛苦活吗？我说赖三婆两口子不去城里享福在这个穷山村里做什么。如果我阿英有春香这么能干的话我去享福啦。”

    “城里好个屁啊，我赖三婆可受不了，城里不分白天黑夜整天都闹哄哄的，白天出门走路你就得担心点别让车子把你撞死，晚上车子轰轰响吵得你睡不着觉，还是我们这个穷山村里清静。”

    猴婆说：“现在怪不得你赖三婆说这样的话。”

    胖婶说：“当然，赖三婆现在有福，怪不得她说这样的话。我们啊想进城走走都没机会。唉，人比人气死人啊。”

    “你个死胖婶来挖苦老娘啊？！”

    “我哪敢挖苦你，我说的是心里话。这辈子我活几十岁了还没进过大城市，别说进城享福了。我们村里的老娘们算你有福气。”

    “那是当然。”赖三婆扬下眉毛说道，“不过老娘这辈子受的苦比你们都多。”

    “这叫先苦后甜啊。”猴婆说道。

    “老娘爱听猴婆这话。”赖三婆心里甜滋滋的，“以前老娘受的苦三天三夜说不完，那时我春香又小，赖三又有毛病，亏老娘熬到现在。我春香也蛮受苦，十多岁就跟着大家劳动，别人家的孩子还有书读，而我春香就没得书读了，我们送不起她。想起这件事老娘真的亏欠她啊。不过这孩子还算争气。”

    “还是你赖三婆有福气。”胖婶说道。

    赖三婆也学着谦虚起来，说道：“大家都一样，生活不是一天比一天好了吗？听三斤说啊要想富先修路，把村上的路修通了，大家种的金桔就可以大车大车的运出去，以后大家都富裕了，我们牛岭村也会造很多象城里那样的高楼大厦。到时候我们也可以过上城里人一样的生活。别人的话我赖三婆不会相信，但三斤说的话我赖三婆相信。因为没有哪个当村长的象三斤这样为我们大家着想。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猴婆和胖婶同时说，“三斤当村长这两年村上变化大了，造了二十多间大房子。如果路修通了，大家的金桔都能大车大车的运进城里，大家有大把大把的钱，当然造房子买小车啦，也过上城里人一样的生活啦。”

    李诚和春晖边走边听赖三婆她们聊得起劲的时候却不知不觉的到了村口，而这时的夜幕也渐渐地降临，大家便各自分头回去了。

    第二天中午，有人看到赖春香跟一个年轻小伙子上牛岭去查看了那片荒山。因此村子里很快就传出赖春香回来竞标牛岭那片荒山的消息。当然只有李诚和春晖知道赖春香为什么上牛岭去查看那片荒山。　赖春香和那位年轻小伙子从牛岭回来便立刻找到李诚。见面后李诚认出跟赖春香来的这位年轻小伙子原来是姜太的侄子姜学敏。姜学敏知道李诚的情况，而李诚那年在县医院体检跟姜学敏认识后就再也没见过面，今天突然见面李诚感到很惊喜，同时也有几分失落感。那年推荐上大学的三个人就李诚没有得到录取通知书。而姜学敏跟赖三婆的侄女大学毕业都有了工作，姜学敏是市农业局高级农艺师，赖三婆的侄女当了县高中的副校长，只有李诚如今还呆在这个穷山村里。李诚不想提过去的事，直接问姜学敏牛岭那片荒山是否有价值。姜学敏告诉李诚，他跟赖春香查看过牛岭那片荒山，大约有一百亩。牛岭那片荒山非常适合种植金桔。同时还告诉李诚一个信息，政府拨下专款，今冬明春要在各乡镇进行一次大规模的灭荒造林行动，竞标到牛岭那片荒山是非常有价值的。李诚吃下了定心丸就等着晚上的竞标大会了。

    晚上大会开始。刘大以村支书的身份参加今晚的大会。这是牛岭村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竞标大会，全村没有谁不来参加。竞标开始，村长李三斤宣布牛岭那片荒山的承包期为二十年，村上的每个村民都可以参加竞标，当场签约承包合同副本，承包款必须在签约后四十八小时内一次**清，否则所签约的合同副本作废。竞标的原则是先内而后外，也就是说本村村民不参加竞标，外村村民即可以参加竞标。竞标的起步价为五千元。

    李三斤刚刚宣布完，叫大家想不到的是第一个出来竞标的人是李阿水：“我出六千！”

    阳金妹有点不高兴的说：“李阿水你捣什么乱？”

    “我捣什么乱啊？”李阿水叫了起来，“村长宣布过村上所有村民都可以竞标，难道我李阿水是外国人啊？”

    赖三婆大声的说道：“李阿水你就是在捣乱！你那个怂样子也来竞标，别让大家笑掉大牙。”

    “赖三婆你别狗眼看人低，就是你们有钱竞标啊？”

    　“李阿水你骂什么人？”阳金妹指着李阿水喝问道。

    “我骂人了吗？我骂人了吗？有本事你阳金妹撵我出去！”

    李阿水这么一叫，会场里顿时哄堂大笑。

    “安静，安静，”李三斤向大家挥下手。大家安静下来。李三斤说道：“是的，每个村民都可以竞标，不管是谁，只要是成年人就行。现在李阿水出六千块钱了，下一个是谁？继续！”

    接着有人出七千，八千。李阿水加到一万。李诚坐在会场的一角，观察着每个参加竞标人的表情。最活跃的是李阿水，看来李阿水是帮段八三竞争牛岭那片荒山。很久一阵才有人加到一万一千，李阿水立刻加到一万二千。接下来很久，李三斤反复问了几次才又有人加到一万三千。而李阿水马上加到一万五千。

    这时胖婶站起来大声说：“李阿水你是不是帮别人竞标？我告诉你如果你把大家的土地弄出去了，叫你在牛岭村住不下去。”

    赖三婆吼道：“李阿水，你那个怂样子还帮外村人来竞标啊，你长反骨啦！”

    接着猴婆也大声吼道：“李阿水，刚才村长说了，先是本村人竞标，如果你是帮人竞标不准数。”

    给赖三婆，胖婶和猴婆这三个女人一吼，整个会场顿时沸腾起来了。有人说李阿水生了反骨。有人警告李阿水，要是李阿水中标，把大家的土地弄出去非撵李阿水出牛岭村。唐六见大家都一起针对他的女婿李阿水妨心里有点着急了：“阿水，你傻啊，这是村上招标！你懂不懂？你给我滚回去！”

    突然唐英冲进会场对李阿水吼着：“你逞什么能？你是外国人，外星球的人，你给我回去，人家不

    欢迎你！”

    唐英拉着李阿水回去了。

    赖三婆又吼起来：“是不是？我说他就是来捣乱的！”

    会场里闹哄哄的，大家都在议论李阿水的不是。

    “安静，安静，”　村长李三斤向会场挥下手，“大家听我说。”

    大家安静下来，李三斤宣布竞标继续。

    这时陆秀姑来到李诚面前，问李诚干吗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不吱声。李诚说他在认真的听。然后他问陆秀姑还会不会有人继续往上竞标。陆秀姑想了片刻说：“李阿水肯定是帮别人竞标，现在大家都把矛头对着他了，我看村上没几个人想去啃牛岭那块骨头。”

    李诚觉得时机已到，他决定下重锤,站起来大声说：“大家安静，听我说。”

    会场顿时静了下来。

    阳金妹问道：“阿城，你想说什么？”

    “我出两万！”李诚响亮的说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阳金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诚又重复一遍：“我出两万元。”

    一直没有说话的李诚出手就是两万，真让大家吃惊。尤其是李三斤和大妹子，愣了半天才惊叫起来：“阿城你在胡闹什么？这种玩笑也开得的吗？”

    “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李诚回答道。

    整个会场鸦雀无声，大家都等着看有谁来跟李诚竞标。可是大家都期待了很长时间，依然没有谁跟李诚竞标了。

    这时姜桂英首先站了起来鼓掌，接着会场响起一片掌声。刘大替李三斤宣布，李诚以两万元夺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