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菁菁不信,嘟嘴道:“真的吗?可我娘说瘦一点的姑娘更好看,在家都让我吃太多。”
李长欢深情地看了她一样,柔声道:“我的菁菁和别人不一样,瘦时漂亮,胖的时候也漂亮,无论菁菁变成什么样子,在我心中都是最漂亮的。”
方菁菁感动道:“欢哥…………”
李长欢右手,环过她的后劲,搭在她的右肩,把她拉进自己怀里,用自己的胸膛轻吻着她的侧脸,左手再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然后轻声道:“还有些酒,不要浪费了,这可是二十年的金陵春,来,我们再干一杯。”
“嗯”,方菁菁小鸟依人地依偎在李长欢怀里轻声应道,然后右手拿过酒杯,也学着李长欢那样,把酒一饮而尽。
喝完酒后方菁菁感觉有些晕乎乎的,她半眯着眼睛,微微抬头,看着李长欢,一脸幸福的样子。
李长欢看到方菁菁那迷离的眼神,心儿一颤,不由自主地轻轻吻了她的额头一下,然后下巴抵在她乌黑的秀发上,轻轻闭上了眼睛享受这甜美的温馨。
而此时方菁菁脸色绯红,不是醉了还是心生羞涩,也是闭上眼睛,把头埋进李长欢怀里。
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感受彼此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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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两刻钟,李长欢缓缓睁开眼睛,他刚刚不经意间就睡着了,还好只是处于浅睡眠状态,没过多久便醒来了,因为睡的姿势不对,现在感觉脖子还有些痛。
方菁菁在李长欢怀里倒是睡得香甜,她呼吸缓慢而平稳,脸贴着李长欢的胸膛,两手抱着李长欢的腰,,即便睡着了,抱得很紧。
李长欢用左手轻轻拨开她额角的秀发,看着她那白里透红的脸颊,然后偷偷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等到李长欢觉得时间过得差不多了,他看了看房间里的漏刻,然后便用右手轻轻地摇了摇她的右肩,温柔道:“菁菁,菁菁,醒来啦,还有一刻钟就要考试了。”
方菁菁一脸不情愿的睁开眼睛,似乎没有睡醒,然后慵懒地从李长欢怀里起来,然后打了个哈欠。
李长欢笑道:“菁菁,醒来了啊,我们赶紧走吧,大概还有一刻钟就要考试了。”
方菁菁瞬间惊醒,急道:“什么,还有一刻钟了啊,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说完立刻整理了下头发和衣衫,拉着李长欢的右手便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我们快走,耽误了考试就不好了。
李长欢跟上她的脚步,宽慰道:“别急,书院离这很近,我们现在出发,到哪里时间刚好,省得像早上一样在那等这么久。”
方菁菁埋怨道:“你呀,等一会又不要紧,就怕有个万一,误了时间啊。”
李长欢无奈道:“好了,待会叫李三把马车开快点就是。”
方菁菁和李长欢手牵手走到了一楼大厅,店小二见李三下来,立刻迎了上来,当然,他不是来结账的,店小二走到李长欢边上,谄笑道:“少爷走好,恭送少爷。”
“嗯”,李长欢随意应了一声,然后便与方菁菁一起往门外走去。
马车的车辕上,李三和小梅在边聊天边等着李长欢他们,见李长欢他们来了,便下车迎接,等到他们都进了马车, 李长欢道:“李三,开快点。”
李三喊道:“好的,少爷,坐稳了。”
几分钟后,李长欢到了正气书院,此时距离考试还有七八分钟,院场上如早上一样站着数十个先生学子,李长欢扫视了一眼,竟看到宁城在和芳菲郡主谈笑,便带着方菁菁走了过去。
李长欢微笑道:“郡主,宁兄,你们在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
被他这么一插嘴,芳菲郡主皱眉看着李长欢,一脸的不开心,宁城则是微笑着回应道:“是李兄和菁菁姑娘啊,我刚刚和郡主在聊下午要弹奏哪个曲子呢,你们想好了吗。”
李长欢道:“还没呢,到时候想道那段曲子便弹什么,反正我也不求有多高的分。”
说完看了郡主一眼,又道:“我们俩就站在这里了,待会和宁兄、郡主分到一个考场,好聆听宁兄奏出的仙音。”
宁城谦虚道:“李兄说笑了,我哪弹得出什么仙音,菁菁姑娘倒是琴艺过人,和二位一起,到时我们就有耳福了。”
李长欢在和宁城说话时,芳菲郡主把方菁菁拉到一边也聊了起来。
李长欢和宁城又聊了一会上午的考题,那边的先生就开始分组了了,左后李长欢四人和另外八人分到一间房间。
房间里最前边是一张讲桌,正对讲桌的是一张长桌,长桌上放着一具七弦琴,其后两边各排着六张桌子。
李长欢进来后各自随意找桌子坐下,一会儿后,之前教授李长欢他们琴艺的老师便站上了讲台,坐了下来,然后吩咐道:“从我左手边第一张桌子的同学开始,再从左到右依次往下轮着来。”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前面已经轮了四个人,李长欢走到了前边,李长欢在琴桌前坐下,想道:前任为了追求姑娘,弹得最多的便是凤求凰,至少不会太差吧。
他略微调了下音,便开始弹奏,几分钟后,一曲完毕,台上坐着的先生也不点评,提起笔写了几下便喊道:“下一个。”
李长欢有些忧郁地走下讲台,他讨厌这种被无视的感觉,前面四个人弹完后,那先生或夸奖,或提点,到自己时一句话都不吭。
宁城见李长欢脸色不对,都轻声安慰道:“李兄,其实你弹得还不错的,老师都没什么可以指正你的。”
下一个轮到方菁菁,她站起来迎向李长欢道:“是啊,欢哥,你弹得挺好的啊。”
李长欢这才笑道:“我没事,我自己几斤几两我清楚,你好好发挥。”说着,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方菁菁还真是琴道高手,调音后弹了不到半分钟便吸引了先生和同窗们的目光,特别是台上的先生,更是微笑着抚须点头。
方菁菁弹奏的是一首相思引,曲子宛转动人,方菁菁又是极擅长琴律,她每一次拨动琴弦仿佛都会引起人心弦的共振,把人带到相思的美好与苦痛之中。
所有人都认真投入地欣赏着这一段人间仙乐,三分钟后,一曲作罢,方菁菁把琴弦抚平,站起来向先生鞠了一躬,先生点头微笑道:“这首相思引真是弹得极妙,菁菁的琴艺又有进步了,都快超过我这把老骨头了,不过日后还需勤加练习,不要被儿女情长所误,方能成为一代名家。”说着有意无意地朝李长欢这边看了几眼,显然是知道方菁菁和李长欢的事,毕竟教了李长欢他们三年,李长欢上琴艺课时坐在菁菁边上又总是不老实。
李长欢听了他这话,看到他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心中暗骂:你个老不死的不要挑拨我和菁菁的关系。
前边站着的菁菁也辩解道:“老师,琴通情,无情之人又怎么可能弹得一手好琴,弹琴之人唯有投入深情,方能走出动人心弦的乐曲,菁菁有不同的见解,还请老师见谅。”
“无妨”,那先生摆摆手,又语重心长地说道:“老师不是让你从此绝情,而是怕你所托非人,为请所困,罢了,你下去吧,下一个。”
李长欢听了这话,心中气道:老不死的,什么所托非人,老子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吗?
方菁菁下来后,关切地看着李长欢,李长欢朝她微微一笑,表示自己一点都不在意。
下一个便是宁城了,宁城是个全面型才子,各方面的能力都不赖,上去行礼后做好,一曲高山流水便奏起,那曲音,那动作,那手法,尽显他那高雅的气质。
台上的老师也是点头称赞,而台下的芳菲郡主则是闭上眼睛,静静享受,一副迷醉的神情。
宁城弹奏完毕后,那老师兴奋道:“不愧为我们书院的第一才子,刚才那首高山流水隐隐弹出了前贤遗风。”
宁城站起身,谦逊道:“老师过奖了。”
那老师点了点头,叮嘱道:“宁城啊,学院的诸位老师都对你有很大的期望,你一定要勤勉刻苦,日后成为国之栋梁啊。”
宁城正色道:“学生定不敢懈怠,不敢辜负老师们的期望。”
“好,你下去吧,下一个。”
芳菲郡主从坐位上起来后,向前边走去,在中间的过道上和宁城对视了一眼,那一眼虽然只有一刹那,但两人都是眼神复杂,似乎在向彼此传递着什么。
只对视了一眼,两人便避开彼此的眼神,若无其事地擦肩而过。
芳菲郡主上去后弹奏了一首“落花吟”,这首曲子的有一个典故,大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情节,曲子整体上弹得还可以,至少比李长欢好,不过这首曲子的重点在内容,心意直指宁城。
芳菲郡主今天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衣裙,在前面坐着,宛若一朵紫色牵牛花,宁城眼神平淡地看着她窈窕的背影,而心中的万般滋味却只有他自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