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引山?”望木现在正处坤之戒空间最西,而那灵引山却在最东,虽说这坤之戒的空间有限,但是东西两山中间至少也有三四百里的路程,听引魂说到东山传送阵,望木心中难免叫苦。
“对,灵引山北侧有五个青石柱,那中间平石台就是空间传送点。”引魂说道。
“还有其他方法出去么?”望木不甘心几个时辰浪费在路上,继续问道。
“有啊,据我所知确实还有另外一种方法。”引魂话至半截故意停住。
“什么方法?”望木急切道。
“那便是,打破这坤之戒的空间禁制······”
“滚犊子!”望木不等引魂说完,冷声骂了一句。
从西到东,大半天就这么过去了,望木站到阵间的传送石上,看到这五根丈许石柱,也是按照五行之位而设,石柱上各有五个甲骨文字闪亮五色光芒。
须臾,五光大盛,自石柱同时聚向望木本身,望木念中闪现一张星图,最近的一颗星上亮着柔光,正是望木现在所处的星球。
望木骇然中,念动图中柔光星点,星点再生三字:“仙、人、魔”,人字最亮,望木选了人界,人字幻出平面,面上只有一点,望木细看下竟是天门道宗禁地‘宗主墓’的位置。
此点亮起,望木心中已生蹊跷。
念触此点,望木身影随着阵中光芒瞬间消失。
眼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望木觉得天旋地转了脑中眩晕,片刻后稍感清醒,发觉似是躺在地上,用力起身,“噹”······“哇!”,望木摸着额头又躺了回去。
手下额上一个“豆包”隐隐作痛,吃了这个闷亏,望木老实起来,伸手小心翼翼探摸周身,这才知道自己是躺在一处四方狭小的空间里。
既然图上位置是在宗主墓,那望木现在应该是在一口石棺樽内,望木手触这棺樽四壁皆是清凉润滑之物,那这应该是一口玉石棺樽,定属女子所有,然而这口石棺内除了望木,却没有尸首。
望木正在纳闷尸体去了哪里,身下传来脚步声,脚步到了近处停了下来。
“闲度,咱这么搞,可是对祖师的大不敬啊,不如咱再考虑、考虑?”望木听出说话的人,正是雍本。
“大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那还顾忌得了那么多,你要是心觉不妥,一边看我就行,就当什么都没看见。”都闲度话间已经来到了望木身处的玉石棺樽一旁。
望木棺材里听得一清二楚,却是不知道这二人此时来这里,要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棺樽内绷紧了身子,不敢喘出一口大气,生怕被他们二人发现。
“嚓······”棺盖挪开,雍本拿着火把棺内照下,望木心道不妙,再想躲回坤之戒去,已是完全误了时机。
这火把火焰本就不大,玉石棺樽本就寻常棺材深了不少,都闲度和雍本只能昏暗中看得不太清楚。
两人棺内看了一眼,相互看着对方。
都闲度意味深长的说道:“大哥,我就说这突然出现的子禾师祖是有人假扮的吧,你还不信,你看这尸首不是还在此处么?”
雍本与都闲度对视下,低头若有所思道:“这子禾师祖死了一千多年,忽然又现世人前,我本来也觉得十分蹊跷,可是她手中的昔日震宗神器‘心剑’绝对假不了。”
“难道······”雍本、都闲度好似同时想到了什么,又同时出口。
“子禾?”望木一听这个名字,忍不住内心惊讶,突然自棺樽内坐起身来。
“啊!”两声惊叫合到了一块儿,雍本、都闲度在棺材里“尸体”的这一惊人举动下,惊叫中各自退后老远,呆看着棺材愕然当场,跑不敢跑,上前这种想法,一时半会儿又是心中实在难以接受。
望木在这一声惊叫之下,才明白自己算是彻底暴露了,索性胡乱拨拉两下自己的头发,耷拉着脑袋,从棺樽里双脚跳了出来。
宗主墓内本就阴森昏暗,望木又是故意用杂乱的头发遮住了面容,跳出棺樽后,向前伸直双臂,又双脚跳了一下,还故意将肩周扭动两下。
“千年僵尸?”雍本差点没把手中的火把掉到地上,都闲度也是面露惊色。
这两人虽然都是见多识广,可是谁也没见过僵尸究竟什么模样,除了书本上的,就是道听途说,相传那百年僵尸就能抵得上一个修真高手,那这千年僵尸更是何等了得!
二人心中同时生出六个字:“跑”、“快跑”、“赶快跑”······
此时已经把自己‘一宗之主’的高贵身份,忘得一干二净。
望木看到眼前的“义父”和“师傅”竟然如此这般,心中一阵嘚瑟,又扮着僵尸往前小跳一步,这一跳不要紧,得意到了忘形,本来跳上半尺再落到地上,二人绝对撒丫子扭头鼠窜。
可这小子,一个兴奋竟然跳起了两尺多高,落下时脸前头发被他甩过了头顶······
“聂望木!······”
“我说女人棺樽里,怎么蹦出个男僵尸来!”
“打,给我往死里踹··········”
“嗖······”
“唰······”
“噼里啪啦······”
“啊、啊、啊······”
“啪、啪、嗵、噹、咚·······”
“义父、‘啊!’师傅、‘哎呦’你们······‘啊!’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啊、啊·······”
“让你个小混蛋不学好······噹、噹、嘌······”
“哎呀、啊、啊······”
“小兔崽子,一个月不见长本事了,义父面前都敢闹着玩······”
“啪、啪、·····咔嚓(火把折了)······”
一个时辰过后。
雍本活动了下酸痛的腰,反手轻轻捶打了两下后背,又用袍袖擦干脸上的汗水。
都闲度,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望木趴在二人身前,满身尘土,身边除了石块,还有断成几段的火把木棒,也看不出个死活来。
“大····大哥,‘呼·····哧······’你去······‘呼’·····你看看、这小子······我那徒弟、他······死了没有!”都闲度气喘吁吁说道。
“哎呀、哈!······真是师傅比干爹亲啊,我这儿子,死了都能活,你操的哪门子闲心?·······”雍本不是身体好,是因为胖,中间揍一会儿,歇息片刻再接着揍,所以他不怎么喘。
都闲度可是“恨铁不成钢”,一个时辰就没歇手······
“大······大哥,‘呼哧’······,你······你误会······兄弟了,我······我是要······要等这小子醒了······‘呼’······继续揍他!”都闲度依然喘得挺厉害。
“师傅·····咳咳······”,望木闻言地上无力抬起了脑袋,“噗”,又趴到了地上。
“兄弟,我看咱别打了,等孩子醒来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再教训他也不迟!”雍本知道望木还能听人说话,又装起了好人。
“我呸,这······这还用问,问个······屁,半月没找够‘魔晶’,吓······吓得回来后······不敢见我们,躲、躲这里······半个月。”都闲度一听这话更是生气。
“哈哈,兄弟我终于明白了,那时候你犯了事儿,总能让师傅找不见,不会也是跟这兔崽子一样,藏到这宗主墓里了吧?不行,我得把这事在师傅墓前讲清楚。”雍本说着就要动身,却被都闲度伸手拉住。
等都闲度稍微缓了下来,开口说道:“这事,我、我就不劳烦大哥了,师傅仙去之后,我、我就跟他老人家墓前交代了清楚,‘呼、呼’,我那时候没这小子胆大,只敢躲棺樽后面。”都闲度,说完站起身拍打着屁股上的尘土。
雍本嘿嘿一笑,说道:“算你还有点良心!”说完走到望木身前,把他从地上掂了起来。
“惨不忍睹······”望木满脸青肿,完全没了人样,肿成两条缝的眼皮子下面,眼珠子转了过来,看着雍本说道:“义父,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哈哈,义父这半个月来,每天想你想得睡不着觉了。”说完“嘌”,一巴掌又把望木乎到了地上。
“逾期半月不回,你知道我派了多少人古海林里寻你么?现在还有你的三百师兄弟,在那古海林里没回来。”说完气上心头,“噹”又是一脚。
都闲度见状,上来又是“噹、噹”两计重脚,再要继续时,却被雍本拦了去。
雍本拍着都闲度胸脯宽慰道:“兄弟,你先歇会,一会儿你再来,先让我问了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