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和苍无霜寻声看去,只见一女此刻手里捧着茶缓缓的走了进来。笔砚阁 m.biyange.com
此人脸上未施丝毫的粉黛,容貌比起苍无霜虽说差了点,却也绝对是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的角色,而且不同于苍无霜,她身上有着浓浓的书卷气息。
一个如此美丽,还是才女,更何况还还做得一手好菜,难怪那些什么达官贵人之类对此趋之若鹜,即便是端出来的一叠普通的泡菜,那也是美味珍馐,毕竟看着眼前的美女就已经饱了。
“吴姐姐!”
方思雨甜甜的叫到。
被称为吴姐姐便是这里主人吴谨,闻言把手里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杯子里面放着是一小朵金黄色的句话,陪着几个小小的枸杞,整个茶的汤色看上去带着丝丝金黄色。
菊花茶在几百年后比较常见,然而这时候却显得有些少见。
吴谨朝赵远和苍无霜轻轻一福,道:“小雨虽说的前几天保护他们平安回来的就是你们二位吧!”
赵远笑道:“职责所在,也是我们的分内之事!”
赵远和苍无霜当时可是护卫,所以保护方思雨自然也是分外之事。
吴谨微微一笑,道:“那你们稍等片刻,我马上去准备菜!”
吴谨说完也就告辞,待她离开之后,苍无霜问道:“方小姐,你把哪天的事情都给吴小姐说了?”
方思雨点头道:“对啊,你放心,吴姐姐不是坏人,她对我可好了!”
赵远奇道:“你这吴姐姐到底是什么人?她一个女儿家住在这个地方难道就不担心”
这吴谨容貌出众,或者说完全就是一个大美人,慕名前来吃饭的达官贵人更是多不胜数,难道这其中就没人有那个心思把她收入房中?
她不过是个纤纤的弱女子,若是没人保护,怎么可能在这个强权的社会里面如此安然的存活下来,最主要的一点,京城的达官贵人多得是,难道那些人对于这个大美女都没一点心动?
在那些达官贵人眼中,放任她一个弱女子在此,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一般。
除非有很强硬的后台,不然的话谁敢动她分毫。
方思雨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吴姐姐的父亲可是当今的内阁大学士吴山吴大人。”
段沧海这才明白,道:“原来如此!”
对于吴山,赵远并不认识,不过既然是内阁大学士,那么也就是五位内阁之一,在朝廷之中的权利和地位也很高,也没人胆敢打他女儿的主意吧。
说话间,方思雨坐在了桌子前,一只手端起茶杯,一手撑着自己的下巴,道:“姐姐年纪也不小了,按理说也应该找合适自己的夫婿,可是当今首辅严嵩严大人要吴大人把姐姐嫁给他的儿子,可是他儿子都已经好几房妻妾,除此之外,对于严大人的为人,吴大人多少也有些不耻吧,可如此一来,满朝的文武大臣以及京城的那些达官贵人都不敢给吴姐姐提亲,虽说来这里吃饭,仰慕她的人不少,可是却无一人敢提亲!”
说到这里,方思雨脸上也多了几分惆怅。
严嵩可是当今首辅,他的儿子严世番同样也是朝廷重臣,实际上有消息传出来,严嵩的很多做法都是自己儿子在背后当军师,即便他给皇帝写的青词也是出自严世番之手!
青词又称绿章,是道教举行斋醮时献给上天的奏章祝文。一般为骈俪体,用红色颜料写在青藤纸上。要求形式工整和文字华丽。
严嵩能爬上首辅这个位置,很大原因就是因为擅长写青词。
吴山拒绝了严嵩的提亲,也就相当于把自己婚姻大事拒之门外,一般人的话谁还敢给吴山提亲?
赵远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你一个小姑娘,自己也到了要出嫁的年纪,自己婚姻大事不担心,反而担心起别人来。”
方思雨脸色一红,道:“我年纪还小,还没到成亲时候,还不着急,再说了,那些什么公子哥一个个都那副德行,我才不嫁那些人!”
苍无霜听着他们话,目光却看着外面的景致,在北方地区,眼前这一片葱郁的确比较喜迎人,而且环境又是如此的幽静,可是从小在峨眉山长大的她并没有觉得这里有多迷人,要知道峨眉山的景致可不是这个小小的院子能相比的。
此刻闻言转过头来,笑道:“那什么样子的人才是方姑娘心中的未来夫婿?是权倾朝野,还是青年才俊?”
方思雨此刻的脸都趴在了桌子上,道:“实际上我也不知道,前来提亲的那些公子哥的确是家世显赫,可是我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感觉一个个弱不禁风,完全没一点男子汉应该有的气魄!我没想过自己要嫁什么大英雄,大豪杰,可也没想过要嫁给那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瘦弱不说,有些更是比女子还女子。”
说到这里,又叹了一口气。
苍无霜笑道:“现在能有你这种想法的女孩子已经很少了,实际上这也是你们这些达官贵人子女最悲哀的一点!”
“悲哀?”
方思雨扭头看向苍无霜,疑惑道:“姐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苍无霜道:“你们这些官宦之家的婚约,实际上很多都是所谓的政治婚姻,你们完全不需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也不需要娶自己喜欢的人!你们的结合,无非就是所谓强强联合,在朝廷上能争取到更加强大资本而已,只不过可惜的,在朝廷当官,即便是一品二品,也没几个能平平安安告老还乡的!而一旦无论哪一家衰败,为了摈弃关系,那都会断绝来往,毕竟那个时候自保才是最重要的。所以这才是你们的悲哀!到时候生米亲情感情,和草芥又有什么区别”
方思雨神色一黯,扭过头,看向了眼前茶杯,道:“我也知道啊,可是身在了官宦之家又不是我们愿意的事情,这也是身不由己,要是……”
这话还没说完,一个下人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道:“方小姐不好了,外面有位公子带着一大群人来了,说了要找姑娘您,小的见他们来者不善,姑娘要不先走吧!”
方思雨道:“他们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居然还胆敢派人前来乱闯?”
下人道:“他现在正在气头上,哪里管什么地方,估计就算皇宫大内他也敢闯吧!”
赵远此刻道:“不用着急,方小姐,你就在这里等着便可,我去看看!”
下人一看赵远,道:“这位公子,他们人多势众,你要是此刻出去……!”
赵远笑道:“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受伤的!”
苍无霜此刻则道:“下手可轻点,我们可是来做客,可别杀人!”
旁边的下人惊讶道:“别杀人?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赵远笑道:“你放心,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嗯,你带路吧!”
下人这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的在前面带路,还没走到门口,就遇到了吴谨,行了一礼,道:“吴小姐!”
吴谨此刻正穿着围裙,应该是听到外面闹事所以匆匆忙忙赶来过来,身子都还没来得及换下围裙。
见到赵远,吴谨连忙道:“公子,外面的事情也就交给我来处理,还请公子在屋内等候便是。”
赵远则笑道:“这事情也是因为我们而起,还给姑娘带来了不便,所以交给在下来处理便可,还请姑娘稍等!”
外面此刻的喧闹声更重了,有人更是在重重的砸着门!
赵远走了上去,拉开了门,出现在面前的便是来势汹汹的二十多号人,一个个长得五大三粗,而在他们之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位之前在酒楼见过的刘公子!
赵远看了看在场的人,问道:“你们找谁?”
刘公子一见赵远,顿时火腾的一下就冒了出来,一指赵远,道:“就是他,快让方思雨来见我!”
赵远眉毛一挑,道:“见你?你口气倒是不小,就凭你也配让方小姐出来见你?没睡醒的话回去在睡会!”
刘公子顿时破然大怒,道:“要是不把方思雨交出来,我让人把这里拆了!”
赵远笑道:“拆了?先别说你有没有这个胆子,就凭你们这些人,想踏进这道门都不可能!另外,这好歹也是在别人地方,趁着我没发火,赶快带着你有多远滚多远!”
刘公子如此还真的怒了,更何况方思雨和此人之前还有说有笑的,于是,他心中的醋坛子也就在瞬间打翻,道:“先把这人给我打!然后在把这个地方给我烧了,我看方思雨出来还是不出来!”
闻言靠得赵远最近的一大汉一捏拳头,狠狠的冲着赵远打了过来。
‘“啊!”
吴谨连忙用手捂着眼睛!
可片刻之后,却什么动静也没有,于是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发生的事情,一切突然放她感觉不可思议。
只见赵远还是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然后伸出了一只手,轻而易举的就挡住了那个人的拳头!
“就这种本事”
赵远冷笑道,然后原本挡着拳头的手掌屈指为爪,捏住了大汉的拳头。
大汉也没想到赵远居然挡住了自己拳头,脸色不由微微一变,然后无论自己如何用力,拳头没办办法超前推进分毫,而让他的手屈指成爪,抓住自己拳头的时候,突然间一股剧痛传来,那种剧痛仿佛要把自己拳头的骨头都捏的粉碎一样。
“放……放手!”
大汉惨叫道,然后伸手去扳赵远的手,可是赵远的手就好像铁箍一样,哪里扳得动丝毫,而且越扳,那股剧痛越来越强烈,甚至整个半个身子都开始剧痛,他有所不知,赵远暗中用了内力,所以才让他身子都出现了疼痛,对于不懂丝毫内力的大汉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
“跪下!”
赵远命令道。“然后大声说我错了,说三声,我就放了你!”
大汉连忙跪在地上,大声叫道:“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赵远这才松了手,道:“那还不快滚!”
大汉爬起来之后,哪里还敢有丝毫逗留,转身就跑,和赵远交过手他才明白眼前这人绝对不是自己等人所能战胜的,既然不能战胜,那么还是早点溜好了!
“站住,站住!”
刘公子急忙喊道,可是那个大汉仿佛没听见他的话一样,反而越跑越快。
赵远脑袋微微朝上一昂,问道:“还有谁想进去的?”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条威风凛凛的猛虎,此刻站在高高的石头之上,藐视这眼前一干食草动武!
或许对于赵远而言,眼前的这群人就好像一群食草动物一样,完全无害!
吴谨此刻一双美目完全就落在了赵远身上,特别是那种威风凛凛的,藐视一切的养子。
刘公子气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眼眶一样,怒道:“给我上,揍翻他,赏银一百两!”
“一百两!”
赵远微微摇摇头,笑道:“还真廉价!”
接着扭头看向背后的吴谨,道:“吴小姐,还请你捂着眼睛,接下来情景可是非常不适合美女看的!”
吴谨闻言居然老老实实点点,然后捂上了眼睛,不过还是透着手指之间的缝隙q却朝赵远那边看着。
只见赵远就好像木桩一样,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就一只手而已,轻而易举的挡住那些人进攻,然后顺道把他们揍翻在地上。
面对敌人狂风暴雨一般的进攻,他的那种感觉就好像在逛花园一样,闲庭信步,游刃有余。
瞬间,吴谨觉得赵远就好像一堵墙,足以挡住任何的风雨,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安心,仿佛睡觉的时候都能睡一个非常安心的觉!
赵远可没注意到吴谨的表情,眼前这些大汉也就个头大,一点功夫都不会,坦白的说,那种感觉就好像在欺负人一样。
“哎!”
赵远不由的叹了一口气,看着那些畏畏缩缩的大汉们,道:“坦白的说,我感觉就好像在欺负你们一样,你们是不是了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