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弟,如果给你条路,能修吗?”
啥?修路?真的假的?谭炳坤不是在说酒话了吧?俗话说的好,金路银桥,谁都清楚修路可是个很挣钱的业务。笔神阁 bishenge.com
许洛眨了眨眼:难道谭炳坤有这样的门路?可就算他有门路,凭啥与愿意交给自己呢?
他自问和谭炳坤的交情还没有好到这种地步,眼下也只是从客户变成了朋友罢了。
“我说老魏,你没喝多吧?修路,什么路,无尽的天路吗?”萧盛年放下酒杯略带调侃地问道。
“去去去,你才喝多,这才哪到哪儿!”
谭炳坤大手一挥,打住萧盛年的话头,看着许洛沉声说道:“许老弟,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会琢磨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放心,我既然能说就肯定是真的。至于说到为什么想要找你修路,这么说吧,和之前合作的公司闹翻了。”
“既然闹翻了,我自然不会将这个业务还交给他们去做,可眼下一时半会手里也没有能放心的现成工程队。这不就想到了你这边,你要是说真能做的话,我也愿意交给你。”
“当然你也不要勉强,实话实说就成!毕竟你是做装修起家的,未必懂得修路的门道,要是修出来个豆腐渣工程,出个什么事故,引起社会关注,那老哥我就惨了,你说是吧?”谭炳坤简单说了下原委。
哦,原来如此。
当然了,许洛也不会傻乎乎地刨根究底。问人家谭炳坤是怎么和合作的公司闹翻的,那就是不懂事了。
许洛应该感觉庆幸,没有你的闹翻,哪来我的机会。
所以沉默片刻后,许洛抬起头说道:“魏哥,这么和您说吧,我们星力装饰是靠着装修打开局面,但不是说我们就只能做装修,实际上做工程建筑一直都是我的目标,毕竟我大学学的就是土木工程,盖楼房造桥修路我都懂,我是这么想的,等到星力装饰走上正轨后会开一家建筑工程公司。”
“嘿嘿,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魏炳坤一拍大腿说道:“我给你说老弟,其实我想要让你修的这条路可不是什么高速公路,也不是什么国道省道,只是一条县道。我这边正在和政府谈这事,要是说能谈成的话,到时候咱们再好好聊聊,怎么样?”
“没问题,我随时听你的通知。”
许洛端起面前的酒杯:“魏哥,我先敬您一杯!”
“敬什么敬,这叫做合作共赢,老萧,你说是吧?”魏炳坤哈哈大笑,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能落下,没谁比他更加清楚。
别看这只是一条县道,甚至路程都不算长,但要是说能将这个修好,有了实打实的业绩,后面的路我就能说上话,那才是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面。
“对对对,你说什么都是对的。”萧盛年总不能拆台。
“来来来,喝酒!”
一顿午饭吃得酣畅淋漓。
吃完后许洛就先离开了,他这边还有栏目组的装修要去盯着,总不能说一直留在这里谈天说地。
经过上午的了解,他对想要选择的那家情况已经有了初步谋划,还要做些准备工作。
私厨外面的马路牙子上。
萧盛年递过去一根香烟,略带几分差异问道:“我说老魏,现在就咱们两个人,你给我说实话,真想要让许洛帮你修路吗?”
“我承认,他搞装潢的确没得说,有速度有质量有信誉,可装潢和修路完全是两码事,你对他能了解多少,难道就不怕出篓子,闹出大笑话?”
“谁说我不了解的?”
谭炳坤夹着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两个眼圈,在青色烟雾的映衬中,那张喝得红彤彤的脸上,双眼却是清醒明亮的很。
“许洛可是金陵大学土木工程学院的学霸,每年都拿奖学金,参加过很多道路建设的研究和实战项目,毕业论文更是被直接评选为优秀论文,还在专业期刊上发表过。你说这样的许洛,真只是个心甘情愿搞搞装修的人吗?”
“哦,真的假的?”萧盛年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有才啊!
“当然是真的!”
谭炳坤眯着眼,笑得像是一头老狐狸,拍拍萧盛年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说老萧,你难道忘记我是做什么的吗?我可是做风投的,这双眼睛从来就没有看走眼过,相信我吧,许洛既然能在装修这个行业上混得风生水起,在道路建设上也会大放异彩的。”
“行啊,我拭目以待。”
“你就等着看吧!”
……
宿水市观澜小区,绿化带的凉亭中。
穿着一身李宁运动装的陈宇现在是有些郁闷,别看他今年还不到三十岁,但已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好些年,做的就是装修活儿。
他就是陈格致口中所说,另外一个出了进门费的竞争者。
按照之前说的,陈宇这边也签下一栋楼的封阳台合同,可谁想因为陈格致那边干活效率极高,让和自己约定的那些业主们竟然都蠢蠢欲动起来。
他们都想找陈格致来干这个活,这让陈宇有些恼火。
更恼火的是,所谓的约定只是口头协议,不是什么黑纸白字的合同,那些业主们连一分钱的定金都没有拿出来。
简单点说业主想要换人封阳台,陈宇是一点辙都没有。
“陈格致啊陈格致,你这是要吃独食,连汤都不给我喝了啊!”
不过想到陈格致这边封阳台的惊人速度和质量,陈宇就冒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有自知之明,知道换做自己来的话,肯定没办法做到这样。
可也不能眼睁睁的干看着吧!
再这样下雨,等于自己是进门费白掏,一分钱也没挣着,最后灰溜溜离开
想到这里,陈宇眼底就闪过一抹恼羞成怒的狠光。
必须做点什么。
“老板,您快想点办法吧,要是说再这么下去的话,咱们这边的业主就都会跑到陈格致那边。”身边站着的是一脸急色的手下黄究沣。
“老黄,你说咱们能怎么办?”手指间的香烟烧到指尖的时候,被烫得龇牙咧嘴陈宇才意识到还点着烟,赶紧扔掉烟头儿,。
“要我说吗?”
黄究沣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摸着下巴煞有其事地说道:“老板,我觉得咱们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正一邪,你说想要选哪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