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温言超的内心还是很疑惑的,以穆风辰的背景和实力怎么净做些让人捉摸不透的事情。
但是他可以肯定,虽然宋晓晴也算是沙阳市赫赫有名的美女总裁,但是这样的身份实在不可能委屈穆风辰这样的人做保镖。
但是人家穆风辰不仅做的心甘情愿,而且看起來还乐此不疲。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穆风辰这是在泡妞啊。
只是,这泡妞的手段也太那啥了吧。
想起这些,温言超只能暗暗摇头,穆少哪里都好,就是似乎太那个,好色了点。
如果穆风辰知道了此时温言超的内心所想,不知道会不会把这个异想天开的混蛋给直接踹出去。
娘的,什么**大佬,整个一八卦。
“对。”
对于温言超的猜测穆风辰倒也沒有否认,反正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事:“我现在还在宋家。”
温言超略一沉吟,以商量的口气道:“大约五分钟后我便可以达到宋家门口,到时候我再给穆少电话如何。”
“好的。”
穆风辰也不罗嗦,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信步便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虽然温言超不敢让穆风辰等待自己,但是在穆风辰心里还真沒有把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放在心里。
既然是一路的人,谁等谁不是都一样嘛,何必非要分出个高低贵贱。
“辰哥,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一直在旁边察言观色的宋文斌见状急忙凑了过來,讨好的道:“要不要我安排车送你。”
估计这小子连对他老子恐怕也从來沒有这么孝敬过吧,想不到对穆风辰倒是恭敬的很呢。
想也不想,穆风辰直接给拒绝了,道:“不用了,一个朋友几分钟后会到门口接我。”
不是不领情,而是这些事情穆风辰不想让别人知道,更不想把本來就已经风雨飘摇的宋家给拖下水去。
毕竟宋曙光再怎么的也只不过是个安分守己的商人,而温言超虽然表面上披着合法的外衣,但是知道底细的人却都明白这家伙到底是做什么的。
和温言超这种**势力扯上关系,对于一个一心想要在商界发展,唯恐惹上什么麻烦的正当商人來说,显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温言超的时间观念看來非常强,穆风辰溜溜达达走到大门口等了还不到三分钟,一辆车窗遮蔽得严严实实,外面根本看不清楚里面情形的轿车便在身边戛然而止。
车门轻轻打开,带着一副墨镜的温言超便在驾驶位上朝着穆风辰含笑颔首致意,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穆少,让你久等了。“
摇了摇头,穆风辰不以为意的道:“超哥,咱俩就别客气了。谁等谁都不要紧,关键是事情圆满就好。“
闻言之下,温言超的脸色一肃,低声道:“穆少教训的是,是我矫情了。”
说话之间,穆风辰双眼的余光已经看到了前后至少有不下于三辆轿车不露痕迹的或停或靠在周边,恰巧把那些可能发生意外状况的豁口给堵得严严实实的。
除此之外,就连刚刚自眼前交错而过的三四辆轿车也给穆风辰一种故意的感觉,看來这些流动车辆也是温言超的护卫了。
“嗯,看起來这温言超还真的不是个简单人物。”
虽然早就已经感觉到温言超的势力极为庞大,但是这种防卫的严密和灵活仍然出乎了穆风辰的意料之外。
平时温言超出门倒是沒有这么大的阵仗,只不过昨天刚刚跟于振江撕破脸皮,甚至差点发生双方的血拼,在这种彼此明显已经毫无妥协的可能的紧张情况之下,谁也不敢保证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温言超的谨慎也就更加让穆风辰满意。
如果温言超是一个做事鲁莽,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暴力分子,穆风辰倒是要重新考虑二人的关系了。
毕竟有句话说的很好,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四下里随意的溜了一眼,穆风辰点了点头,不发一言的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这才伸了个懒腰,含笑望向温言超,道:“超哥,这么着急找我,想必已经胸有成竹了。”
“呵呵”一声,温言超微笑着道:“穆少说的不错,我通过安插的眼线已经得到了今天晚上于振江的行踪计划。”
“很好。”
穆风辰双目之中杀机一闪,冷漠的点了点头,道:“既然敢嚣张,就得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虽然语气平淡,但是却透露着难以言喻的杀机,即使是大风大浪见惯了的温言超都不由得心脏一抽,一股冷意浮上心头。
他毫不怀疑,穆风辰已经动了杀心。
虽然与于振江已经是不死不休,但是温言超仍然不由得暗自为这个老色鬼祈祷不已,祈祷他赶紧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得了,否则一旦穆风辰动手,这老东西绝对沒有好下场。
伸手递给穆风辰两张硬纸,温言超郑重的道:“穆少,这两份材料,一份是于振江平时的生活轨迹,一份是今天晚上他的行踪计划。”
顿了一顿,看了看穆风辰面无表情的接过资料,温言超迟疑了一下,低声道:“穆少,据说今天晚上于振江是要召集手下的骨干开会,目的极有可能是冲着我们來的。”
冷笑了一声,穆风辰淡淡的道:“沒关系,他想对付我们,我们还不会放过他呢。”
温言超点了点头,既然知道了穆风辰的决定,他也就绕开了这个话題,道:“穆少,你回宋家,还是……。”
想了想,穆风辰道:“你还是送我到市立医院吧。”
目送着温言超远去无踪,穆风辰本來笑意盈盈的面容瞬间变得冷硬而漠然,一丝浓烈的戾气也逐渐的浮现在眼底。
穆风辰下车的地方其实是经过选择的,就在沙阳市市立医院的大门前。
从昨天晚上在宋曙光的病房里如愿以偿的抓到了前來行刺的杀手到现在,十多个小时已经过去了,估计这头倒霉的老狐狸早就已经醒过來了。
作为穆风辰來说,雇主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來探望的话总是很失礼的一种行为,毕竟一直以來宋曙光这头老狐狸对于他都是尊敬且礼遇有加的。
当然更重要的是,穆风辰仔细考虑之后,觉得有些事情是非常有必要和宋曙光面对面深谈的。
常言道:有仇不报非君子。
本想置身事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上身,穆大佣兵已经有些出离愤怒了。
由于昨天一天之内连续两次遇险,宋曙光的安全如今已经得到了充分的重视。
当穆风辰赶到病房的时候,门外的走廊里已经有不下于二十余名身强力壮的保镖或坐或站的分散在病房的四周,一个个面容冷肃,如临大敌。
见到穆风辰孤身前來,那些谨慎小心的保镖们顿时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就连看向这个家伙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敬佩和畏惧。
现在谁都知道,虽然是钱不三一手布置了守株待兔的陷阱,但是真正动手擒下那个身手高超的职业杀手的人却就是眼前这个看起來文质彬彬的年轻人。
一个人对付一名经验丰富,凶残狠毒且身手强悍的职业杀手,而且基本上沒有费什么吹灰之力,这样的身手有几个人能够轻易做到。
虽然保镖中的不少人曾经在宋家那次比武招聘中见识过穆风辰的身手,但是却沒有这次所引起的强烈震撼之直观。
这可是真刀真枪的面对面,一个不留神有可能连老命都送掉,其中的惊险刺激较之比武的点到为止实在不在一个档次上。
微笑着向对着自己流露出崇敬目光的众多保镖颔首示意,穆风辰轻轻的推开了病房的门。
房间内,依靠在枕头上的宋曙光正和坐在一边的钱不三谈笑风生,看起來精神气色都还不错。
听到推门声,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抬起了头,尤其是钱不三,两眼之中寒芒暴闪,一只手已经伸入了怀中。
“哦,是穆老弟啊。”
见到含笑走进來随手掩上房门的穆风辰,心生警惕的钱不三顿时放下了心,手也从怀里撤了出來,一边站起身來一边笑着道:“我刚刚还正在和宋先生谈到老弟你呢,想不到说曹操,曹操还真就到了,”
宋曙光急忙欠了欠身子,面庞上流露出一抹感激的神色,道:“所有的事情,我都听钱老爷子说了,千言万语一句话,穆先生,宋某这次大难不死,还抓住了前來行凶的杀手,这可全都是你的功劳啊。实在是辛苦你了。”
一边向钱不三含笑点头致意,穆风辰一边礼貌的对宋曙光道:“宋先生客气了,都是钱老往我脸上贴金而已,如果沒有钱老的运筹帷幄,我就是想风光也风光不起來嘛。”
“穆老弟就是谦虚。什么我的运筹帷幄,你这才是往我老头子的脸上贴金呢,”
一边笑着为穆风辰拉过一张椅子,钱不三笑呵呵的道:“幸亏都不是外人,否则非让人笑掉大牙不可,”
穆风辰一边向钱不三颔首表示感谢,一边向着含笑看向自己的宋曙光道:“宋先生今天看起來气色不错,不知道身体感觉怎么样。”
“呵呵,恢复的差不多了,我看就是今天出院也沒有什么问題。”
宋曙光使劲的挺了挺腰杆,道:“你看看,活蹦乱跳的,都可以和你们年轻人相提并论了,”
相视一眼,钱不三和穆风辰顿时都被宋曙光的诙谐给逗笑了,貌似紧张的气氛也开始变得有些轻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