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倒霉事情穆风辰平日里是思想有多远就想躲多远,但是今天看起来他是走不了了。
而且在这种一人单挑了好几十号人的情况下,他如果趁机溜了,反而会引起警察的怀疑,这又不是在拍电影!
无奈之下,穆风辰只好留在原地,等待这些警察的处理。
这个时候,几十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已经跳下警车,迅速的围住了穆风辰所在的烧烤摊和倒了一地尚在**不断的地痞流氓。
看着颇有些凄惨味道的现场,带队的警察不由得一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刚刚接到报警说有地痞流氓在这里聚众闹事,在上司的严令下,自己连气也顾不得喘上一口便带队急奔现场,但是现在这场景……神马情况这是?
见到警察来了,被揍得活像个猪头的光哥激动的差点儿一下子跪在地上,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些平日里让他们躲避唯恐不及的警察,竟然是如此的可爱如此的可亲!
“警察同志,你们可算来了!”
就像是见到了久违的亲人,光哥激动的嘴唇颤抖,委屈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哽咽道:“我好想你们啊……!”
忍不住被这货诡异的表现给吓了一跳,带头的警察瞠目结舌的看着周围倒了一地,尚在痛苦**着的小混混,这才转向激动的热泪盈眶的光哥,惊疑不定的道:“怎……怎么回事儿这是?刚才是你报的警?”
“不……不是!”
光头闻听此言,顿时感动的涕泪横流,转过头朝着四周围观的那些人大声叫道:“是哪位兄弟报的警?我在这里给你磕头了!”
“噗!”
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本来就感觉到现场诡异的这些警察闻言之下顿时都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这究竟是神马情况,竟然让这些个平日里飞扬跋扈的地痞流氓转变的如此之大?
难不成明天早晨的太阳会从西边出来?
这些警察都是些经验丰富的主儿,略一巡视现场,目光自然落到了站在一边,神情淡定的穆风辰身上。
中年人和少女是直接当事人,也是受害者,此时见到警察来了,一颗惶急的心也逐渐落到了肚子里,此时见到警察的目光不自觉的集中到穆风辰身上,唯恐他们不知道内情给这位恩人上聚众械斗的罪名,连忙走上前来。
中年人忠厚老实,虽然是受害的一方,但是见到警察却明显有些畏惧,别说解释了,就连腿肚子都开始打颤,嘴唇颤动,好半天说不上一句话来。
倒是那少女落落大方,口齿清楚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给那些好奇的警察做了解释,而旁边围观的人见到警察来了也是胆气大壮,异口同声的为穆风辰作证,证明了少女所说的真实性。
听到穆风辰以一己之力轻松的放倒了三十余名手持凶器的小混混,一众警察的目光里顿时充满了震骇。
这些警察并非普通的民警,他们都是沙阳市刑警大队的队员,本来处理这种聚众斗殴的案子未必用得着他们出面。
只不过也是凑巧,他们今天刚刚完成了上级布置的一次大追捕,结束后赶回沙阳市,途经这里的时候正巧市局接到报警电话。
于是,在他们那嫉恶如仇正义感颇强的老大严命之下,刑警们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却见到了如此出乎意料的一幕。
这些刑警当中有不少搏击高手,但是即使是他们,也不可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之内,以一己之力放倒几十名手持凶器的小混混。
高手!
这是所有刑警的第一个反应,因此他们看向穆风辰的目光除了惊讶之外,还有着好奇与狂热。
“既然如此,麻烦两位到局里做个笔录!”
带头的警察是沙阳市刑警大队的副队长刘义山,也算得上是个实权人物吧。
经验丰富如他,在听到了少女的诉说之后,对整个案子基本上已经有了大体的了解,因此转身对中年人和少女道:“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法律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其实到达现场的第一眼,刘义山已经认出了被打的如同猪头一样的光哥,因为这些家伙犯的事实在太多了,其中的很多小地痞早已经成了进出公安局的常客。
而作为他们老大的光哥,又岂会不在局里留下案底?
只不过这些家伙是小案不断,大案基本不犯,想收拾他们也总是找不着把柄,所以对这些混蛋的行径深恶痛绝的刘义山他们,心里非但没有因为穆风辰致人重伤而兴起拘捕的念头儿,反而乐开了花。
尼玛,不是没有证据我们就奈何不了你们吗?
如今呢,有人照样欺负到你们头上,不过很可惜,我们没看见!
由此可见,刘义山这些人对光哥这一帮地痞流氓深恶痛绝到什么程度!
“在下刘义山,是沙阳市刑警大队的副队长。这位先生,你是当事人,也需要到局里做一下笔录。”
刘义山朝着穆风辰微微一笑,道:“请你体谅我们的难处,配合一下工作。”
他这样客气,并非是畏惧穆风辰,而是因为现在看穆风辰是越来越顺眼。
理由很简单,这狂暴的家伙做了刘义山他们想做却不能做的事情,让刑警们对他印象好的不得了。
穆风辰见刘义山如此客气,暗中舒了一口气,道:“刘队长客气了,配合你们的工作是每个公民的义务。”
笑了笑,朝着穆风辰点了点头,转过身来,刘义山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厌恶和幸灾乐祸,一挥手,道:“敢在我的地面上闹事!把这些混蛋全部给我押回去!”
刑警大队的人本来就看这些地痞流氓不顺眼,此时一听刘义山下了命令,谁还跟他们客气?
打开警车的车门,刑警们就像拽死狗一样,拖起倒在地上痛苦**的小混混们,朝着车厢里就扔,看那架势活像是扔垃圾似的,让穆风辰都忍不住有些替光哥他们悲哀,尼玛,这是造了多少孽才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