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插在裤兜里,悠然的看着胆战心惊,随时准备往门外窜的倒霉家伙,俏脸上尚留有一抹调侃笑意的兰嫣然闻言之下嘴角微微一翘,悠悠的道:“就算是本警官喜欢上你了,可以吧?”
穆风辰可没有傻到会去相信这个暴虐成性的家伙的恶作剧,闻言之下干脆假装没有听到,连忙脚底抹油闷着头窜出去了老远,方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长吁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道:“倒霉,差点又被这死丫头给玩儿了!”
看着穆风辰匆匆消失的背影,兰嫣然的脸色逐渐浮上了一层阴郁,喃喃的道:“穆风辰,你这家伙……难道还不能理解师父的心意吗?”
清冷的双眸变得缥缈而苍茫,兰嫣然柔嫩的玉脸变得凝重起来,幽幽的道:“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会如此的信任你吗?我可以告诉你,其实,我知道你的一切!”
穆风辰在心胆俱裂之下几乎是抱头鼠窜,慌不择路的一头撞出了市刑警大队的大门。
明白内情的,知道这是某个案件的见证人,不知道得还以为这家伙是从刑警大队逃出来的犯罪嫌疑人呢。
不说穆风辰落荒而逃,只说此时此刻的宋晓晴,愤怒之下简直将倒霉的穆大佣兵给恨到了骨髓里。
“不要脸的臭流氓,死流氓!”
轿车近似疯狂的一头扎进大门,“吱”的一声猛然静止在台阶前,宋晓晴披头散发的从车上跳下来,“啪”的一声恶狠狠的摔死车门,咬牙切齿的一脚踢开楼门,一阵旋风般的冲进大厅,一屁股仰倒在沙发上,犹自一脸的愤怒一脸的铁青。
特么的,这个不知道死活的流氓,自己从小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被臭男人占过便宜?
一想到这里,她就又羞又怒,几乎要气炸了肺。
“臭流氓!”
忽然冒出一声愤怒地娇吼,宋晓晴三下两脚把脚上的鞋子给甩了出去,恶狠狠的砸在地板上发出了两声巨响。
“居然敢占本小姐的便宜!”
咬牙切齿的宋晓晴怎么也忘不了这两天竟然被同一个陌生的男人两次轻薄的恶心事,恶狠狠地咒骂道:“特么的,不要脸的色狼,让你吃饭被饭噎死,喝水让水呛死,出门被车撞死,睡觉被气憋死!”
那恶毒的语气让人浑身不由自主的直冒寒气,怪不得人常说女人是不能得罪的呢,确实有够狠的!
“晴晴,怎么了?”
略带倦意却让人感觉沉稳的浑厚声音似乎说明了来人的身份,一个五十岁左右,身材瘦削的中年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楼梯之上,眉头紧锁,轮廓分明的脸庞上带着一丝黯然的无奈和担忧,他就是宋晓晴和宋文斌的父亲,沙阳市有名的企业家宋曙光。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些诧异,正愤愤不平的宋晓晴不禁坐直了身子,迟疑的道:“你……怎么没去看哥哥?”
黯然的叹了口气,宋曙光一边走下楼梯一边道:“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我已经在机场了,刚刚你回来的空当,我一下飞机就派人直接到医院去接你哥哥了。”
点了点头,宋晓晴愤恨的道:“那些混蛋太可恶了,爸爸,我们不能放过他们!”
长叹了一口气,宋曙光的面色有些沉重,道:“晴晴,这件事情你不要跟着瞎掺和!还有,最近这段时间你最好在家照顾你哥哥,哪里也不要去!”
“为什么?”
宋晓晴不满的道:“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好歹我们也要督促警方赶紧破案,给我们一个交代不是?”
皱了皱眉头,宋曙光沉吟了半晌,迟疑的道:“晴晴,这件事情恐怕不是偶然发生的,而且……似乎也不是针对你哥哥来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显一呆,宋晓晴双眸大睁,惊讶的道:“不是针对哥哥?爸爸,你是说……你是说哥哥这件事情是有人针对你……或者是我们宋家来的?……爸爸,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点燃了一只烟,宋曙光眉头紧锁,迟疑的点了点头,可是那铁青的脸色似乎可以看的出内心的沉重和一丝惧意。
“那好呀!”
宋晓晴没有看出父亲的惊恐,兴奋的道:“只要把我们掌握的线索告诉警方,不是很快就可以为哥哥报仇雪恨了吗?”
苦笑了一声,宋曙光冷静的道:“哪有这么简单?再说我也只是怀疑,并没有直接的证据,你让警方怎么处理?总不能凭借我们的一面之词就去抓人吧?法律是注重证据的!还有,那些暴徒连杀人的勾当都敢做,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我们是遵纪守法的正当商人,哪里能惹得起那些丧心病狂的人渣?”
“那我们就这么算了?”
宋晓晴心里一冷,不甘的道:“再说即使我们肯罢手,人家肯放过我们吗?”
知道女儿的话很有道理,以宋曙光的地位和阅历,这些事情他岂能考虑不到?
但是很多时候,人知道的越多,考虑的越多,反而越容易束手束脚,尤其像宋曙光这种家大业大的主儿,他的顾虑往往掺杂了很多的利益因素在里面。
“对了晴晴,”
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宋曙光目注宋晓晴,微皱眉头道:“救你哥哥的那个人你是没有见到,还是人家拒绝了邀请?”
“我根本没见到人!”
宋晓晴撅了撅嘴道:“我接到你的电话之后,立刻从家里直接赶往医院,可是等我赶到的时候人家已经走了,连个影子都没有见着。”
顿时又想到了在医院门口被那可恶的色狼调戏的一幕,宋晓晴漂亮的脸蛋儿顿时一片憎恨,特么的,死淫贼!
长嘘了一口气,宋曙光的脸色稍微和缓了一点,若有所思的道:“你哥哥刚刚在电话里告诉我,救他的那个人很不简单!不说别的,光那轻松收拾十余个持刀暴徒的身手就够人敬佩的了。除此之外,那侠肝义胆的心肠和不为财帛所动的品质,都足以说明此人的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