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起來骨头还挺硬。”
穆风辰严冷笑了一声,手中的匕首顶在了凶徒的咽喉,双目之中戾气暴闪,冷漠的道:“说,不然现在我就一刀宰了你。”
那个凶徒不是一般的横,听到了穆风辰的威胁竟然只是咬了咬牙,仰着一张又青又肿的脸对着穆风辰不屑一顾的吼道:“有种你特么的就杀了老子。”
穆风辰看着那个凶徒的眼神越來越森冷,这个家伙都这样了,嘴巴还这么严,看來这帮家伙绝对是一帮真正的亡命徒。
“好,有个性,我喜欢。”
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一撇,穆风辰森然一笑,手里的匕首突然一下子插在了凶徒的大腿之上。
“啊……呃。”
穆风辰早就知道这个凶徒在这突如其來的疼痛之中会大叫出声,在一刀插进凶徒的大腿的同时,猛然起身一抬脚,狠狠的踩着凶徒的脸将他的头死死地踩在了地上。
穆风辰踩的位置选择的很好,正是凶徒的下巴,这样凶徒根本就无法张开嘴,硬是将后半声惨嚎噎回了肚子里。
这种痛苦不是肉体凡胎轻易能够忍受得了的,凶徒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惨白,黄豆大小的汗珠也从脸上“吧嗒吧嗒”的滴落。
“我不想杀人,但是更不想被人杀。所以无论是谁想要我的命,我只能在这之前先杀了他。”
穆风辰的脸上沒有任何表情,话也说的轻巧自在,但是其中所蕴藏的那股赤淋淋的杀机却让这个心狠手辣的亡命徒不由自主的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浑身的冷汗刹那之间都冒出來了。
干咽了一口唾沫,凶徒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牙齿咬得“咯吱”做响,一双眼睛都快要从眼框里瞪出來了,任是全身因为恐惧“簌簌”而抖,可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看着凶徒摆出这么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穆风辰双目之中煞气毕露,阴沉沉的笑了,然后把刚刚从凶徒的大腿上拔出來还带着血的匕首轻轻的贴在了凶徒的胯间并不断的画着圆圈。
“我这个人沒有什么太大的耐性,所以最好你能配合我,要不然我的下一刀就会一刀阉了你。你知道的,我能干得出來。”
穆风辰一边微笑着,一边慢条斯理的说道,但是那种阴森的寒意却使凶徒的脊梁向上直蹿冷气。
听到穆风辰的话,凶徒的脸色逐渐由惨白变成了黑灰,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神已经沒有刚才那么横了。
脸色一沉,穆风辰脸上的微笑已经消失不见,声音也变得冷涩起來,淡淡的道:“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说的话我就下手了。一……。”
“……”
“二……”
“……”
“三。”
“不要……。”
那个凶徒终于发出了一声无力的嘶喊,面对着眼前这个冷酷的毫无人味的冷血动物,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我说,我全说。”
“说。”
穆风辰双目之中煞气毕露,冷硬的脸庞此时看在那个凶徒的眼里无疑于随时可以杀人夺命的死神。
强忍住痛苦,那名凶徒粗重的喘息了几声,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是……是于总……于振江派我们……來的……。”
此时他可是对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男人产生了强烈的戒心,这男人简直就是特么的一头沒有人性的野兽。
“是他。”
不由得一怔,穆风辰确实沒有想到这些亡命徒竟然是于振江那个倒霉蛋派來对付自己的,而且从那个脑袋上刺着血蝙蝠的光头來看,这家伙显然就是个标准的亡命徒。
这样的恶人除了天生心性狠毒之外,恐怕与平时所处的环境也有着极大的关系,看起來这个于振江还真不是一般的嚣张霸道。
冷森森的笑了,穆风辰虽然上次因为看不惯于振江父子的嚣张把他们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但是在他们沒有对叶羽蝶有什么报复行动之前,他还真沒有打算把这一对混蛋父子怎么样。
如今看起來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这个于振江非但沒有吸取教训有丝毫的收敛,而且还变本加厉妄想杀掉自己。
既然如此穆风辰也不再存有饶恕之意,穆大佣兵本來就不是一个仁慈的人。
危险必须在爆发之前彻底消灭,穆风辰双目之中杀机毕露,无论是为了消除叶羽蝶的后顾之忧还是为了使自己避免陷入无端的仇杀之中,于振江都必须死。
双目之中寒芒暴涨,穆风辰的脸上浮起一抹冷酷寡绝的狞笑,站起身來大步的隐入了黑暗之中……。
自从对穆风辰的背景和身份产生了强烈的怀疑之后,心存结交之心的温言超过的其实并不轻松。
这年头混黑也不容易,要想混的一帆风顺风生水起更不容易。
都以为黑社会嚣张霸道,但是身为有着强烈的上位之心的温言超而言,他可从來沒有自以为天老大他就是老二。
不明真相的人都以为黑社会可以为所欲为,但是只有真正有头脑的**枭雄都清楚,他们的日子其实过得有多么的提心吊胆。
不但要担心与道上其它的势力之间的明争暗斗甚至是尔虞我诈,还要防备手下的反水与背叛,要知道金钱与权力永远是那些有野心的人所毕生追求的东西,甚至很多人为了这个目的不择手段丧心病狂。
但是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他们还要时刻提防自己什么时候惹到了惹不起的人。
要知道,这个世上总是有些人是惹不起的。
所以真正有头脑的**大佬的日子过得都累着呢,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在很多时候其实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的。
或许只有那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才会自我膨胀吧,不过这些人的下场通常都是不得善终。
当然其中的原因不一而足,但是却绝对耐人寻味。
有心想要主动和穆风辰联系,但是又怕穆风辰看出自己刻意结交的心思,不主动联系的话温言超却又担心穆风辰把自己给置之脑后。
反正如果自己所料不差,这个穆风辰真的背景强悍的话,温言超明白自己这样的人别看在沙阳市还有一定的势力,恐怕人家真想灭自己就是一句话的事。
最近温言超沒少通过各种渠道继续搜集穆风辰的资料,但是除了那些摆在明面上的东西之外,穆风辰的整个人生好像就是一片空白。
这正常吗。
如果是普通人,恐怕都会觉得这样的人就是因为太简单,所以沒有什么复杂的经历罢了。
但是这一切落在温言超的眼里却是非常不正常的一件事情,甚至用可怕來形容也不为过。
什么样的人的身世能够这么空白。
除了那些经历真的简单到如此地步的人之外,剩下的就只有故意隐瞒了曾经经历的那些人了。
那些都是什么样的人温言超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是,凡是这样的人,无论什么來历都是自己惹不起的。
以穆风辰在沦陷都市酒吧随随便便表现出來的恐怖杀机,温言超绝对不相信他是一个身世简单的人。
最近一直坐卧不安的温言超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轻轻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轻声对坐在一旁发呆的王先彪道:“先彪,你对穆风辰怎么看。”
一直面色阴沉的王先彪闻言之下不由的一愣,过了一会之后这才长吸了一口气,有些畏惧的低声道:“超哥,这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尤其是他身上那股令人恐惧的杀气,充满了强烈的血腥和杀戮的气息……这种人绝对不可以轻易招惹。”
点了点头,温言超双目之中冷芒一闪,道:“这种人如果不是天生冷血无情到如同毒蛇一般六亲不认,就是后天经过近乎于残酷的磨练而幸存下來的顶级杀手之类的人物,而且还是那种经历过血腥杀戮的考验,骨子里已经把生死看得不值一钱的真正冷血杀手。”
直觉得骨头缝子都冒冷气,想到当时身临其境的自己不寒而栗的那种刻骨恐惧,王先彪从心底认同温言超的说法,干咽了一口唾沫,道:“超哥,我是不是给你惹下麻烦了。”
微微摇头沒有回答王先彪,温言超舔了舔嘴唇,眉头微皱若有所思的道:“像这样一个顶级的杀手级人物无论处身在哪里都不应当默默无闻,更不会满足于做一个富家小姐的保镖……除非他自甘淡薄……可是一个自甘淡薄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成为一个视杀人溅血为平常事的冷血杀手的。”
王先彪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疑惑的道:“超哥,那你的意思是……。”
深沉的笑了,温言超若有所思的道:“如果穆风辰真的是我们所认为的冷血杀手的话,他隐身在沙阳市要么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要么就是有着外人难以想象的理由……只是到目前为止,我们对这个人的了解除去表面上的那些东西之外却几乎是一片空白,”
眉头紧皱,王先彪苦笑道:“超哥,不是兄弟不尽力,你也知道,这件事情或许你的手下有合适的人去办,但是我这里除了打打杀杀还能给超哥帮上忙之外,实在沒有这样的人才,”
点了点头,温言超温和的道:“先彪,咱们是兄弟,你说这些就见外了,”
顿了顿,温言超道:“不管这个穆风辰什么背景,从我们打探到的这些明面上的消息來看,此人的來头绝对不会太小,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不要让他对我们产生敌意……这个人身手高绝,遇事冷静,下手狠毒,绝对不是个好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