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眉微皱,莫若画淡淡的道:“丁队长,不得不承认,你看待问题的角度和处事的方式的确存在很大的问题!”
额头上顿时冒了一层冷汗,丁守福却是连擦拭一下都不敢,语气恭敬的道:“请莫小姐指点!”
叹了一口气,莫若画道:“我知道,不仅是你,包括风情食府的很多人,都有种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狂妄自大,觉得没有人敢不给我们面子,行事自然就嚣张霸道,不给人留有余地!”
顿了一顿,俏目之中闪过一抹寒芒,莫若画的声音变得冰冷,道:“这或许是长久以来,过多的顺利和别人的过度忍让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也或许是我们本身就把自己那微不足道的所谓实力当成了为人处事的依仗!”
微微叹息,莫若画闭起眼睛,沉痛的道:“但是我们都忽略了一点,这个世界上有人惹不起我们不假,但是也有人是我们惹不起的!”
“惹不起?”
别说是丁守福,就连那名一直双目微闭的五十余岁男子也不由得猛然睁开了眼睛,寒芒暴射,竟然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那个男人,有……有这么厉害?”
丁守福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道:“难道……难道莫小姐不是因为顾虑风情食府的影响才……?”
“真的如此顾虑影响,莫小姐会让你当场打断刘炳文的腿?”
连小秘书都对丁守福的榆木脑袋看不过眼了,插口道:“你怎么这么笨啊?”
丁守福不由得一呆,而莫若画已然苦笑道:“厉害?实话告诉你吧,就算那个男人想要砸了风情食府,咱们也得陪着笑脸跟着砸!”
这下子,丁守福也好,小秘书也罢,都是目瞪口呆,他们想像过穆风辰有着足以抗衡甚至犹自高他们一头的实力,但是却绝对没有把穆风辰的背景想像的如此之高。
甚至就连那个一直神色平静波澜不惊的高手也不由得悚然动容,作为那个男人家族中的高手,他太了解自己为之效忠的这个家族的可怕实力。
但是就连让自己都敬佩不已的少爷,还有着这样雄厚的家族背景,面对着今天晚上那个男子都不得不低头,那个家伙究竟什么来历?
走出风情食府的大门,一阵清爽的微风扑面而来,墨玉竹长吁了一口气,伸手妩媚的抚了抚额角的鬓发,朝着穆风辰嫣然一笑,道:“想不到看似清秀的你竟然如此的暴力!”
穆风辰忍不住听得一头冷汗,这是夸奖我呢还是批评我呢?
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墨玉竹已然接着道:“不过很男人!”
穆风辰差点就要崩溃了,这个小丫头片子究竟什么意思?
从第一次相遇时的优雅,到这短短的几天之内性格的变幻莫测,时而小女人,时而如同小魔女,就连穆风辰这样见多识广的人物都感觉有些摸不透这墨玉竹的性格了。
“呃”了一声,穆风辰很是无辜的道:“你也看见了,今天晚上的事情不怪我,谁让那个刘炳文在面前唧唧歪歪的恶心我?我吃东西的时候最讨厌身边有苍蝇,既然自己不走,那我只好动手把他赶走了呗。”
墨玉竹亮晶晶的双眸眨也不眨的紧盯着穆风辰,把穆大佣兵弄得一阵阵的心慌意乱外加恶寒,我擦,没有这么看人的吧?
“不过你要小心了,刘炳文这个人一向嚣张跋扈惯了,一直以来都是沙阳市的一霸,恶名远播,而且心狠手辣,睚眦必报,今晚吃了这么大的亏,他是不会轻易罢手的,风情食府他是惹不起了,十有**会把仇恨都算在你的头上!”
顿了顿,墨玉竹美丽的脸颊上浮上一抹忧虑,接着道:“这还不算最坏的,最可怕的是风情食府,一直以来从来没有人敢到风情食府闹事,即使沙阳市黑白两道上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物也不敢,而今晚丁守福所说的风情食府的规矩也不是假的,你虽然逼的他们不得不道歉,但是却不能保证他们不会对你使阴招!”
叹了一口气,墨玉竹幽幽的道:“我今晚实在不应该邀请你到这里用餐!”
见到穆风辰有些惊愕,墨玉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我是说咱们今晚惹下如此大的麻烦,风情食府竟然会忍气吞声,就连莫若画都亲自向我们道歉,这好像有些不合常理吧?”
穆风辰也叹了口气,等到墨玉竹莫名其妙的目光好奇的瞅了过来,他才慢悠悠的道:“我知道我长得帅,估计风情食府的老板是被我的帅气吓傻了吧,否则怎么会做出如此不合常理的事情,你说是吧?”
“是你个头!”
想不到这货竟然一点都不把刚刚惹下的大麻烦放在心上,还有心思在这里胡说八道,墨玉竹见到这小子一副贼兮兮的样子就忍不住一阵生气,一抬脚照着穆风辰就是一脚。
穆风辰是什么人物,岂能被这一脚踹着,一闪身避开过去,嘴里却惊讶的大叫道:“老板,你这是虐待下属的恶劣行为!”
忍不住被穆风辰逗笑了,墨玉竹哭笑不得的道:“亏你惹下这么大的麻烦还有心思在这里胡说八道!”
“有什么啊!”
穆风辰还真的没有把这点破事放在心里,闻言之下不屑的撇了撇嘴道:“我这叫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不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就已经烧高香了,否则我让这群白痴晚上睡觉都做噩梦!”
穆风辰是无意识的反驳,但是他这番话落在对他早就有所了解的墨玉竹耳朵里,却知道这货的确能够干出来,而且也的确有这个能耐。
只不过墨玉竹一直是本本分分的做生意,轻易的情况下她不会采取不正当的手段,但是她不会并不代表别人不会,所以她才有感而发,希望能够引起穆风辰的重视,毕竟这个刺头此时选择的是要过正常人的生活。
但是墨玉竹却知道,穆风辰这货根本没有把自己的提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