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何寻 第二十章 吏部考核

    八月下旬，张寻再次进入沂蒙山脉，这次他要创作一幅长卷。原来前几日沂蒙山水景区正式建成，张寻就思考如何推广，突然灵光一现，对啊！自己何不效仿北宋张择端《清明上河图》般把这沂蒙山水画下来。《沂蒙山水图》一出，不用宣传，天下尽知。

    整整两个月，张寻足迹遍布沂蒙山脉各处，每到一处，张寻都全心融入天地自然，眼中只有这片山水。笔随心转，张寻在作画时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这两个月，张寻除了维持基本生存需要之外完全浑然忘我，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把沂蒙山水和乡民在此安居乐业的和谐场景完全展现在画中。当张寻最后在画作上盖上印，沂蒙山脉升起万道霞光。张寻知道，他完成了。四面八方文气涌来，让张寻的神志一清，疲惫尽去。

    天空中再次传来圣音“原圣前举人莱芜张寻，尽两月之功，呕心沥血。创作巨幅长卷《沂蒙山水图》，张寻三年来绝世之作频出，为褒奖其功，特赐圣前学士文位，并给予“画道宗师”称号。”

    鲁王在勤政殿王椅上坐着，那淄博府的通判邓仪伟正在弹劾沂原县令张寻几大罪状：“其一，纵容妻妾经营醉仙楼，与民争利；其二，威胁商贾，强行摊派巨额费用，为其修建政绩工程沂原渠；其三，旱情过后，强行留置五万民众，严重影响邻县发展；其四，擅离职守，长则两月短则一周不在县衙。”鲁王都快听不下去了，这时圣音响起，终于清净了。那邓仪伟一听到圣音，口吐鲜血，昏倒在地。鲁王看向胡总管，胡总管就叫了两个小太监把那邓仪伟抬出去让御医诊治。鲁王说道：“吏部侍郎汪兴武出列。”汪兴武出列后鲁王说道：“寡人封你为钦差，去沂原考核张寻上任沂原后的各项表现，若合格，立即升张寻为淄博通判。至于沂原县令一职，由淄博府自行任命。”汪兴武答道：“臣遵旨。”

    张寻立即赶回县衙后院，还好，自己终于在馨岚产前赶了回来。知道馨岚暂时还不会生产，张寻去浴室迅速洗了个澡，把自己收拾干净。中午喂馨岚喝了点粥，下午两点左右，馨岚出现了要生产的征兆，张寻立刻就去了隔壁叫稳婆过去。张寻在门外焦急的等待着，半个时辰过后只听哭啼声传出，不一会儿，稳婆出来向张寻报喜道：“恭喜张大人，母子平安。”张寻给了稳婆一个大红包就走进房间。看见床上躺着的十分虚弱却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馨岚，张寻上前轻轻握着馨岚的小手，说道：“馨岚，辛苦你了。”这时，碧荷抱着刚出生的婴儿走过来说道：“老爷、夫人，你们看，这孩子多么的可爱。”张寻和馨岚看过孩子之后，碧荷就把孩子放回摇篮里。馨岚说道：“夫君，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吧！”张寻说道：“我早就想好了，儿子就叫张行如何？”馨岚说道：“张行，好名字，就这个了。”

    第二日，张寻正在馨岚房里照顾馨岚，碧荷进来说道：“老爷，李主簿在外面等你。”张寻说道：“那你好好照顾馨岚，我出去看看。”见到李主簿，李主簿说道：“张县，钦差吏部侍郎汪大人已经到了城门外五公里处的驿站，我们一起去迎接一下。”张寻点头道：“走吧，汪大人是老相识了，他来了，我自要去迎接。”

    来到城门处，曾县丞已经在这了。不久，看到一辆马车正往城门这行驶过来，一看马车的样式就知道汪大人来了。马车停下，张寻三人迎上去，汪大人下车之后，张寻躬身一礼，说道：“下官沂原县令张寻见过汪大人。汪大人一路辛苦了!”随后，曾县丞和李主簿也躬身行了礼。汪大人说道：“先去县衙，张寻，你坐我的马车。”就上了马车。张寻跟着上了汪大人的马车，汪大人说道：“这次陛下让我来主要是考核你在沂原县令任上的各项表现，你心里有个数就行了。另外，你有没有接任沂原县令的人选？”张寻说道：“下官考虑一下，明天把人选报给大人。”汪大人说道：“行，我在沂原会待一周。这期间你告诉我就行了。另外你这次由于有个“画道宗师”的称号，翰林院那边就要派大儒来给你发衣服和佩章了，明天这个时候到，你迎接一下。”

    来到沂原县衙，汪大人就分别找曾县丞和李主簿谈话，问询他们对张寻上任沂原县令以后表现的评价。（虽说汪大人此次沂原之行只是走个过场，但也要像那回事不是。）曾县丞和李主簿都是实话实说，并且对汪大人说在街上随便拉个人问起张县，都只会说张县的好。汪大人真的去问了一些人，尤其是那些在沂原渠项目上捐了款的人和曾经沂南过来的饥民，都做了详细的记录并要他们签字画押确认。

    张寻到城门迎接翰林院的副院长乔悟良乔老，大儒是最高的文位了，张寻当然很尊敬。乔老在张寻书房中看到《沂蒙山水图》的原作时，简直叹为观止，久久才恢复平静。乔老作为鲁国仅有的几名大儒之一，文道修为自然极高，张寻哪肯错过这难得的机会。向乔老讨教一番，张寻受益良多。

    送走乔老，张寻找来曾县丞和李主簿说道：“三省、明亮，我即将离任沂原，去淄博府任通判，汪大人要我推荐继任人选，我很为难啊！你们俩在我上任沂原后都对我帮助很大。我想来想去，还是把你们叫来，你们自己商量好了。”曾县丞和李主簿说道：“恭喜张大人高升。”这曾县丞和李主簿在这沂原县共事多年，平日关系也很不错，这也是张寻让他们自己商量的原因。两人想了想，曾县丞说道：“张大人，还是让明亮接任沂原县令一职好了。下官一直都是负责武备、治安这块，对其他事务均不熟悉，当县令不太合适。”张寻再说道：“好，你们商量好就行，那明亮的主簿一职我看就让劲松当任。”

    汪大人在沂原待了几天，该问的也都问过了，就去了淄博府向余知府询问他对下属沂原张寻的看法。那余知府本来就对张寻印象不错，今年旱情张寻又帮了不少忙，评价自然给的很好。汪大人听完后对余知府说道：“张寻即将升任淄博通判一直，本官相信你们两位通力合作，淄博的明天会更好！这也是陛下的期望，望你们不负王恩，为陛下，为国家再立新功。”余知府回道：“臣淄博知府余卫国定不负王恩，和张寻张通判精诚团结，治理好淄博府，为陛下分忧担劳。”汪大人先是点头，而后说道：“那本官就回都城，向陛下复命了。”余知府把汪大人送出淄博城门，汪大人再次回到沂原。汪大人叫来张寻，要他三日之后到淄博赴任。张寻点头应是后把《沂蒙山水图》交给汪大人请他代为转交，献给陛下。汪大人躬身接过，放入马车车厢后对张寻说道：“那本官就回都城了，你就不要送了。”张寻目送汪大人离开。

    第二日上午，张寻就和李明亮办理了交接，李明亮随后也把主簿一职和蒋劲松做了交接。待一切搞完，新任的沂原县令李明亮恭敬的向张寻一拜，说道：“感谢张大人为沂原做出的贡献，请张大人赏光赴宴。让我代表沂原百姓向张大人略表谢意。”张寻回道：“那就还是百福楼，还是我们七个人好了。”

    中午，百福楼三楼那间最大的雅间，张寻等七人再次汇聚一堂。待酒菜上来，李明亮领头举杯六人共同向张寻敬酒，祝贺高升。张寻一饮而尽，然后深情的说道：“从去年三月我上任沂原县令，到今天一年多了。这一年多来，我和诸位一起各尽所能为沂原发展或出智或出钱或出力，再加上百姓的拥护和支持，才有了现在沂原的欣欣向荣的大好局面。我已经离任了，虽说是升官到淄博做通判，管是管的着沂原，但毕竟不能像诸位一般全身心投入了。这一切来自不易，还望诸位珍惜啊！”李县令说道：“请张大人放心，我等定然不负张大人所望，不负全县百姓所托，为沂原发展尽心尽力。”正事说完，气氛一变，推杯换盏起来。

    回到县衙后院，碧荷和玉婵在整理物品，也没太多东西张寻也就没管。先去馨岚房里看了下小张行，对馨岚问道：“馨岚，身体现在好些了吗？”馨岚答道：“夫君，我好多了，能看着自己的孩子一天天健康成长，些许疲劳算些什么。”张寻说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再去看看文欣。”馨岚点头说道：“文欣妹妹现在也有五个多月的身孕了，是要好好照顾。夫君去吧！”张寻来到文欣房里，看到眼前一幕，他笑了。原来文欣一手摸着肚子在那和腹中胎儿讲他爹帮助他娘夺取花魁的故事。

    第二天，张寻和四女坐上马车往淄博府而去，到了城门口，马车停下来了。张寻往外一看，原来是百姓们自发的来给他送行。看到那把写有密密麻麻名字的大伞，张寻知道这就是万民伞了。张寻向百姓们深深一拜，说道：“张寻初入官场，在这沂原多亏大家的支持才能得展所学，施展抱负。张寻感谢大家来为我送行，张寻会永远记住大家的支持和勉励。天冷了，大家还是回家休息吧！张寻走了，以后再来看望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