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何寻 第三章 寓剑于琴

    流云飘雨剑第三招是细雨飘飘，从招名就知道这招的要点是细和飘。所谓细是指把剑气分成一丝一丝的，仿佛细雨，形容的是剑气的形状；所谓飘是指剑招施展出来时剑气的移动看起来要有仿佛雨在飘的感觉，形容的是剑意的意境。张寻的悟性奇高，难而这是修炼不是文斗，光说出来没什么卵用，要做的到才行。

    足足三个月，张寻不管白天黑夜日晒雨淋，始终不知疲倦的不断挥剑使出细雨飘飘，难而毫无进展。可以说张寻这三个月来挥出的上百万次剑压根就不是细雨飘飘，因为张寻施展出来的剑招不是细而不飘，就是飘而不细。好不容易有几天正逢细雨飘飘而落的天气，参悟了一些雨之变化施剑终于又细又飘了吧，飘的程度又不够，弄得张寻苦恼万分。要知道招名是细雨飘飘，既然用了叠字，那么就是强调了，肯定比用单字的程度要高。张寻知道自己这三个月来从始至终都没有掌握到节奏，再这样练下去毫无意义，只能是徒劳消耗时间和精力。节奏才是关键，自己该如何掌握呢？对了，节奏最早是用于音乐的，碧荷不是想往音律之道发展吗!自己后来还从玉佩空间中拿出一名为“乐心”的古琴送给她用。虽说这飘雨的节奏自己用剑确实一时施展不出来，但完全可以用琴谱写出来啊！让碧荷弹给我听，我随着琴曲闭目练剑效果定会很好。

    张寻先去了兴文院中文道七种特意留给自己的书房取了文房四宝后就来到琴道阁(一栋宁静的两层阁楼，张寻觉得在这练琴挺好，就取名为琴道阁。)中的练琴室开始创作曲谱。张寻是个讲究诸事随缘的人，既然此曲是因为剑招细雨飘飘而创，就叫《细雨飘飘》好了。两个月里张寻把全幅身心投入到了琴谱《细雨飘飘》的创作之中，才完成了这绝世之曲。(不要以为张寻知道了剑招细雨飘飘的节奏就能轻易的把曲谱创作出来，音律可不是只有节奏这么简单。张寻是要伴着琴曲练习剑招的，那么就要对这琴曲产生共鸣才有效果。何况琴曲是碧荷弹奏，还要考虑碧荷的心性操琴的手法等等。两个月张寻能创作出来已经很逆天了。)张寻还在曲谱下方写下“古有寓教于乐，今吾寓剑于琴。”再署上名后就在这琴道阁中的卧房睡下，恢复精神明日再找碧荷。

    第二天，张寻来到碧荷练琴的场所荷琴居，碧荷见到张寻来她这里笑着说道：“难得啊！夫君今日怎么不练剑，有空跑我这来了。太阳今日依然东边升起啊！”张寻说道：“好了，别调笑为夫了你就，今日来荷琴居有正事找你。五个月前为夫练剑遭遇瓶颈，历时三个月始终无法掌握剑招的节奏。想起夫人你最近在修炼音律之道，就另辟蹊径在两个月前开始创作与剑招同名的琴谱《细雨飘飘》于昨晚才完成。这琴谱交由你来弹奏，我伴随着你的琴音起剑而舞，哪怕最终我剑还是无法练成，这琴谱不是还能增加你的琴道修为嘛！为夫我何乐而不为呢！”碧荷看着夫君递来的琴谱，听着夫君暖心的话语情不自禁送上热吻。

    接下来的半年，是碧荷一生之中迄今为止最开心最幸福的一段时光。白日里自己抚琴而奏，夫君伴音悟剑；夜晚自己枕着夫君温热的胸膛安然入眠。与夫君二人世界朝夕相处，虽无夫妻之实，更胜夫妻之名。这半年里，张寻和碧荷的收获都很大。张寻在第一个月的月末伴随着碧荷已然大成的琴曲终于真正施展出了细雨飘飘剑招，半年结束之时更是把这招细雨飘飘炼至圆满，飘雨剑意也达到小成。在剑之外和碧荷夫妻之间的感情也增进不少，彼此更加知心。碧荷由于是发自内心的弹奏琴曲，琴道足足提升了一个大境界达到了应声境现。在男人眼中女人就是这样奇怪，心属于你，你做什么她都觉得是对的；心不属于你，你做什么都是错，对她而言就是骚扰，最好眼不见心不烦。故而男女之间的对错从来不在于事情本身，而是是否两情相悦，是否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送走夫君之后，碧荷有些失落，再也不想弹奏细雨飘飘，仿佛夫君不在身侧，这首绝世之曲也变成了俗不可耐的一堆烂音似的。

    第四招雨打芭蕉，这招的难点在于那个打字。拟人的修辞法怎么用剑去表达？张寻修炼这套流云飘雨剑之所以感到这么难，是因为他是直指剑法本源。一直以来，张寻最强的还是文道方面的修为和对语意的理解领会。张寻立刻想到雨打芭蕉的打字的字意绝对不是打人那个意思，而是像击鼓，鸣钟这样的打击乐器的演奏手法这样的意思。于是张寻明白这招雨打芭蕉施展的时候重在意境而不是剑招本身的形态。又和音乐有关，那么一事不烦二主，自己做完曲谱之后还是去找碧荷再度联手突破。刚刚张寻离开荷琴居的时候不是没有发现碧荷的失落，不出言安慰是因为知道言语不能让碧荷快乐起来反而会加深碧荷的失落感，搞不好还会让碧荷生怨发怒。孔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远之而生怨，近之则不逊。”这句圣人之言在张寻前世被太多人曲解，包括大多数女人和不少男人认为这是孔子重男轻女的封建残毒思想作祟，甚至说孔子骂女子和小人一样，有失圣人之风。每当听到这样的言论都让张寻很无语，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孔子说这话时根本就没有带感情，只是叙述女子是这样表现情感的事实。何来批判辱骂之说？说回碧荷身上，碧荷之所以失落是因为张寻难得的单独陪伴是她长期以来的期盼，终于实现了却在她意犹未尽时再度离开。这种失落感是可以用言语抚慰的吗？男人往往吹嘘自己花言巧语或甜言蜜语厉害轻松获得女人心却忽视了根本是女人愿意听你说愿意让你哄，你要在女人不愿意听的时候来几句试试，迎接你的绝对是女人的怨怒之火，张寻可不做这样的傻子。

    张寻再次来到琴道阁的练琴室，开始创作《雨打芭蕉》的琴谱。这次由于是将原本的打击乐乐谱改成琴谱，难度增加不少，三个月才写好。再次来到荷琴居，张寻把《雨打芭蕉》的琴谱递给碧荷，一句话都没有说，碧荷就露出了三月未见的笑容。所以说当女人需要看到你的行动的时候你就要去用实打实的行动证明对她的爱。

    又是半年，张寻和碧荷重温二人世界，琴剑和鸣，无限美好。张寻再次离开荷琴居的时候是被碧荷笑着送到门口的。琴剑和鸣，两人心意想通，碧荷又怎会再有失落？男人常说女人不通情达理，不可理喻，其实是他自己错了，他非要在女人闹情绪的时候和女人讲道理。怪得谁来？殊不知女人不是不懂道理，只是不想由你来讲。女人在那刻要的是你对她的感情，你非要讲道理。闹别扭了，不反思自己却埋怨她，简直可笑至极!

    张寻再次回到灵泉旁边，此时流云飘雨剑前面四招云山雾罩、云海潮生、细雨飘飘、雨打芭蕉张寻都已练至圆满，流云剑意和飘雨剑意也都达到七成。张寻知道世上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剑法创造者，更不会有人比自己更熟悉这套剑法。张寻知道眼下不是开始练习第五招的时候，而是要连贯发出前面四招，当前面四招一气呵成，流云飘雨剑意融会贯通的时候才能开始练第五招。因为后面两招是云雨综合在一起的变化，前面四招是变化的基础，流云剑意和飘雨剑意现在张寻都只达到七成肯定是不够的。张寻判断至少要达到接近大成的剑意才能在最后两招中综合成云雨剑意，这是将最后两招练至圆满的充要条件。

    张寻不断的四招一个循环，试图从中发现云雨的奥秘，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时间一天天过去，却没有追寻到一丝云雨相合的痕迹。张寻不是一个认死理的人，不合道的坚持毫无意义，该放弃的时候就要放弃。撞到南墙方回头那是愚人，不是智者所为。所谓穷则思变，变则通就是这个道理。张寻想既然这样一味的重复剑招循环不行，那自己就把云雨模拟出来。于是张寻开始准备布阵，对，就是流云飘雨阵。整个秘境核心空间是非常大的，现在张寻去过的地方还不到其中十分之一，只不过是相当于网游中的生活区而已，自己还没开始探险呢！阵法中的核心部件阵旗玉佩空间中就有几套，花些时间探寻一下，找齐布阵所需的其它材料绝对没有问题。

    到兴文院找来杜闻礼，留下一封信，让他在四女出来的时候转交给她们就离开了。南面有一处不小到山林，就以这里作为自己探寻秘境的第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