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回到医院,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开始侍候谢长安那个祖宗!
谢长安见洛宁没事儿,暗暗松了口气。
他现在躺着,没法行动,刚才让许建斌跟着出去了。
洛宁居然去了权首长家,她想做什么?
“洛宁……”
“就你有嘴,一天叭叭的!”洛宁强势打断,拧了一把毛巾继续给谢长安擦身体。
谢长安,你的好奇心太重了,直接掐死吧。
当我让你解释的时候你没有抓住机会,现在你给我憋着!
谢长安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空气中漂浮着暧昧的味道,渐渐占据了他大脑的高地。
洛宁忙完了就去锻炼身体,洗了澡,拉灯睡觉。
谢长安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却睡不着,身体被某种现象困扰。
今天洛宁几乎都在外面,都没有跟自己说过什么话,谢长安又幽怨了。
现在的谢长安成了怨夫,差起十万百千里的人设,真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当谢长安翻了第108次身,洛宁终于坐不住了,起身开灯走到床前……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陷入黑暗之中,洛宁均匀的呼吸声不断在谢长安耳边响起。
谢长安深深的看了洛宁一眼,在无限感动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谢长安躺在床上等着输液。
门外,一个年轻漂亮的小护士喜滋滋的推着车直奔谢长安的病房,今天终于轮到她来照顾战斗英雄了,她等这一天等得胡子都快长出来了。
“喲,小芹,今天是你给谢营长输液啊!”一个病号家属热情的跟小护士打招呼。
小芹鼻孔朝天,连个白眼都没给病号家属,推着车走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病号家属冷哼了一声快步离开!
不大一会儿,谢长安的房门被敲响,小芹推着推着治疗车进去,看到谢长安那刹那脸上露出甜甜的微笑。
甜过初恋,甜得齁死那种。
“谢营长,早上好,今天有六瓶液体噢!”
抓着一个苹果啃得放飞自我的洛宁瞬间提高了警惕,脑子里的警钟长鸣。
这是她第二次见这个甜得冒火的护士,洛宁秒变斗战胜佛,一秒看穿妖怪的本质。
第一次见到小护士在她飞来的那天,她经过外科护士站的时候,匆匆瞥到了一眼。
谢长安点点头,“好的,小芹,辛苦你了!”
小qin!!!
哪个qin,什么qin?
呸,管她是什么,在洛宁心里这根小芹就是菜!
yoooooooooo,谢长安和芹菜精熟悉得左手和右手,一生一起走,简直超级棒,洛宁压下心里的酸涩,开始磨刀。
确定过眼神,芹菜精是她要收拾的人!
不在山里修炼,跑到人间来作乱!
阿西吧,洛宁在这里立个flag,她要嘁哩喀喳,稀里哗啦,piapia的揍死那根菜!
小芹提起一瓶配好的药挂在墙上的钉子上,排除输液器里面的空气,微笑着说道,“不辛苦!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谢营长您恢复得……”
这嘴一打开吧啦吧啦的没完没了,完全把洛宁当空气。
洛宁大口大口的嚼着苹果,啃得苹果坑坑洼洼的。
她这么大的碗,走出去拉风得不行,十里八乡的病人和家属以及部队的官兵都会主动跟她打招呼,以得到她一个点头为荣,回去都能吹上半年。
芹菜精居然进来都没有正眼看她,完全把她当背景墙。
厉害了,厉害了,菜在天上飞!
而谢长安那个贱人居然还回答得超级溜,一个磕绊都没打。
洛宁双眸微眯,啃着苹果走上前。
小芹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抱着领导健康我来守的光荣思想,当着洛宁的面大刺刺的抓起了谢长安的手。
呔!妖怪!
洛宁的麒麟脚在发作的边缘试探,一秒将小护士的命运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小芹一边抓着谢长安的手一边寻找压脉带,“噫,刚才还在手边呢,怎么不见了?”
没眼看了,这姿势骚穿地球,外星人都捂着鼻子逃之夭夭。
洛宁眼中掠过一道锋锐,贱人等我磨好刀,希望你还能继续保持骚!
谢长安的视线飘到阴恻恻的洛宁身上,你想做什么?
刚才他亲眼看到洛宁把那根管子藏到了小芹的治疗车下层的盒子里面。
洛宁掏出小本本,立即把谢长安也安排了一下。
小芹怎么一直抓着他,谢长安有些反感,将手拽了回来,“你再好好找找吧!”
“噢!”小芹点点头,四下翻了翻,完美的避过了洛宁藏东西的盒子。
虽然没找到压脉带,但芹艺高人胆大,再次抓着谢长安的手直接抽掉针头前的塑料管子,给谢长安扎针。
洛宁站在她旁边,凌厉的眼神朝她欻欻,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镋棍槊棒鞭锏锤抓拐子流星全部操练了一遍。
泰山压顶一般的压力逼得小芹抬不起头来,她承受了来自四面八方各种武器疯狂的攻势,整个人都快站不稳了,紧紧的抓着谢长安的手,额头冷汗直冒,手抖得跟打摆子似的。
咬牙顶风扎针,当然没有扎进血管,哪里有什么奇迹。
“哎哟喂,这大军区医院的护士就这水平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纳鞋底子呢!”洛宁37码的鞋底子立即bia上了小护士56码的大脸,一脚将她踹飞,强按下嫌弃掐住谢长安的手腕,暗暗用力。
讲理咱嘴笨,就喜欢打人!
谢长安看看bia在墙上缓缓下滑的小芹,又看看像从地狱爬起来的嗜血魔鬼洛宁,居然有些高兴。
洛宁生气了,她这是在意自己?
求生欲为零,还把自己推到了垂死边缘的谢长安开口求情,“小芹还年轻,偶尔一次失误而已,不用太计较!”
“闭上你的鸟嘴!”洛宁的双眸瞬间淬满了寒冰,气壮山河,摧枯拉朽的声音冲破房门,直奔走廊,“钟程把院长请过来!”
“是!”钟程立即小跑着而去,刚才那势如破竹的力量仿佛在后面追他似的,他跑得比豹子还快。
小芹秒变猪头妹,挣扎了半天才哼哼唧唧的爬起来。
顶着一张猪头,跟洛宁对峙,“为什么打我?”
“哟,你终于看见我了?”洛宁握着谢长安的手的爪子松开了,谢长安的手气息奄奄的摔在床上
“瞧你骚的,都把自己骚瞎了,看不到我,我只好用这种方式来刷一下存在感!”
“谢营长,你看她!”小芹恼羞成怒,哇的一下哭出声来。
被提溜出来主持公道的谢长安,眉头微皱。
洛宁双手抱胸,抖着右腿拽拽的看着谢长安,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
谢长安闭上眼睛,他什么都不知道!
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洛宁的气从哪里来的,一脸懵逼。
小芹一见这情形,哭得更大声了,房顶都要被她抬走了。
那真是眼泪像珍珠,越哭越像猪。
妖怪!
洛宁不厚道的笑了,她仿佛看到了一个红烧猪头摆在祭台上,散发出诡异的光。
哒哒哒,一阵脚步声响起,直奔谢长安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