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过后,大家伙儿就开始接着忙七忙八的了,辞了出版社的工作,小佳倒落得一身轻。
日子也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月底,眼看着于晓非的婚礼在即,她也开始收拾些行囊,准备这事过后就离开北京。
收拾中,发现从离开白鸽镇到郑州再到北京,这一路上,收获了不少东西,但也增添了不少怪异的事。
最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便是那块玉和那幅画,怎么也想不透,是如何出现在自己眼前的。
“铃铃!!!”
“铃铃!!!”
正收拾着,突然,门铃一阵急促地响。
开门就看见EMS快递小哥站在门口,手里拿了个快件。
“快递,签收一下!”
“哪儿寄的?”
“派出所!”
小佳赶紧接过EMS快件,速速签了个名,递给快递小哥,关上门后,赶紧拆开来。
里边是所里发来的一张信函和几张照片,她直接略过了信函,拿起照片瞧仔细了。
黑色的猫。
眼睛格外的亮。
诡异。
神秘。
危险。
对于这只猫,她能想到的便是这些。
再看信中警官所述,这只猫至今未被找到,过去这么久,一直没有它的踪迹,但据朝阳区一市民反应,近日在花家地那一带发现了这小东西的影子,只是它身边也并无一人跟着。
等到警察赶过去,那东西早就消失不见了。
小佳显然有些失落,但让她始终不明白的是,郑屿养的猫,为何会跟那个想要鹰雕玉的黑衣人走,而且还会穿墙,这些并不符合逻辑。
她目前只清楚的知道,郑屿和黑衣人,一个想除掉自己,一个想拿鹰雕玉。
不过近日也未曾见过郑屿。
拿着猫的照片,她装进包中,早先便约了于晓非陪她试婚纱,就迅速出了门。
到婚纱店的时候已是傍晚,几日来都是阴天,而且又是冬季,外头依然是寒风阵阵,冷空气都进入了骨子里。
走进店中,于晓非早早就到了,往边上一看,成大哥也没来,她瘪了瘪嘴,“你这新郎官也忒不靠谱了吧!试婚纱都不来!”
“他这几天一直在转交工作,事务繁忙,情有可原!”
听于晓非这样讲,她也没什么好多说的了,只好耸耸肩,做出一副随意模样。
“定好了吗?”
“就这套了!”
看着于晓非穿着婚纱的样子,她不禁张大嘴,“哇!刚只顾着说话,忘了仔细瞧瞧,一个字儿,美!”
“就这么形容啊?”
于晓非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显得特别可爱。
“得!这样说吧?”
小佳咳嗽两声,“咳咳!我非美若天仙!谁得此良人,前生修来之福气也!”
于晓非“噗嗤”一声,被小佳的怪腔怪调逗笑了。
“后天婚宴一结束,我就准备离开了。”
小佳说着双眼望向窗外,夜色茫茫,车流熙熙攘攘。
“这么急?”
“嗯!”
“那你……去哪儿?”
于晓非满眼不舍,望着小佳。
“西藏、青海、甘肃一带,那地图虽不完整,但依稀能看出些地貌形状,高原地势,地脉宽广,中原之地是不会有这种地形的,唯一的可能便是西部北部,内蒙自然可排除,因为它是北边境地,与外蒙相接,地势是横扩开来的,所以暂时可锁定的目的地便是这三处!”
小佳娓娓道来,于晓非也不敢再过多挽留,她心知小佳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
“那你离京后,务必要照顾好自个儿,我可不想隔个十年半载的才能见上一面,闺蜜仅此一个,一直听说西北地带乱得很,可要当心点!”
于晓非一听她近日便要离京,千叮呤,万嘱咐,逮着她说东说西的,她一脸懵逼,道,“知道啦!我的亲姐姐啊!您就少操点心吧!”
姐妹俩掏心窝子的聊了一宿。
次日,于晓非随成大哥一起回老家办了个简单的喜宴。
等到两人回京办婚礼时,小佳的东西也都收拾得差不多了,跟房东说了一气,才答应由小佳个人将屋子按月租出去,这样一来,以防哪日再回来时,还有个落脚处。
白天是由专业公司在户外举行的婚礼,作为伴娘的小佳,身穿一袭水蓝色礼服,半扎着头发,显得格外灵气,毫不出乎意料的接到了她的捧花。
夜里,婚宴在酒店开办,于晓非夫妻俩四处敬酒,也无暇顾及小佳,只好由她自行其便了。
坐在一群不熟识的人堆之中,总会多了些压抑,小佳坐不住,起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刚一走进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有些陌生了,正要离开时,忽而听见外头有对话的声响,声音有些熟悉。
她迅速将身子往里边挪了挪,耳朵紧贴墙壁,门外走廊里空荡荡的,声音也自然会扩散一些。
“我的猫怎会被你控制?”
这声音……是……郑屿?
偷偷往外瞟了一眼,果然,说话之人便是郑屿,而站在对面的人,身形像极了那个黑衣人!
小佳睁大双眼,不敢出声,屏住呼吸。
“师父的话,不得不从!”
那黑衣人冷冰冰的来了这么一句。
“呵,你这么听话?以前在师父面前时,怎不见得?”
师父?
郑屿和黑衣人师出一门?
倒吸一口冷气,全身毛孔都竖了起来。
这样看来,那日在地铁中,黑衣人抢玉和郑屿的救助兴许也是他们师兄弟之间商量好的对策,以至于自己才会轻信郑屿。
想来心中就有些愤恨,但这时候若是出去,不就正好如了他们的愿?
事到如今,也没法揭穿二人的罪行了,况且这些事警察也不一定能管得着。
小佳只好继续躲在洗手间里边听二人对话。
“你多次一个人行动,想独吞那块玉?你可别忘了,师父他手段凶残,若是让他知道了你所做之事,必然饶不了你!”
黑衣人说完这话,郑屿就急上眼了,“那鬼地方你还稀得回去?我兄弟二人跟随师父多少年了?有过半点好处吗?拿玉是一回事,但别伤人!”
听郑屿这番话,小佳身子一怔。
“伤人?我可没做过这种事,师父也没交代过,倒是你,前些日子还出手伤过那玉的主人!”
“我……当时一心只想着完成任务!”
郑屿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吞吞吐吐。
小佳心中还是有些震撼,先前要杀自己的是他,如今想保全自己的也是他,这个人究竟有几张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