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岩洞,杰诺便算是踏进了祖安的地界。看书否 m.kanshufou.com
如今的祖安与他走之前多了一些变化,灰霾愈演愈烈,浓烈得遮蔽了整个峡谷。
这种天气状况下,走在杰诺一臂之外的奥莉安娜的身体轮廓已经有些模糊,五米之外便是直接看不见人了。
虽然灰霾遮蔽地上传来的光线,但是祖安并非灰暗一片,炼金路灯不受泽拉斯影响的继续日夜照耀着。惨绿的光芒虽然难以穿透灰霾,但是谢天谢地,全靠这些在雾中朦朦亮的诡异路灯,杰诺总算知道自己是走在路上而不是走在沟里。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化工味道,杰诺闻着感觉无比亲切,不过凯特琳和希维尔就有些受不了这种刺鼻的味道,一进祖安就咳嗽个不停。
反倒是妮蔻,就没有什么太强烈的反应,她头顶上的花朵在一片灰色中散发着淡淡的魔法辉光,异常美丽。
杰诺猜测,会不会是妮蔻在偷偷进行光合作用?
会发光的花叶代表了什么?代表了妮蔻不需要阳光就能自己进行光合作用,氧气自产自销,要真是这样,这个循环可就无敌了。
连饭钱都能剩下!在不买起司蛋糕的情况下,那也太好养活了吧!
当然以上皆是杰诺的猜想,瞎几把猜又不用承担法律责任,只要不说出来就行了。
“对不起大家,是我想得不周到,没有带呼吸面罩来。”奥莉安娜自责道。
她一听说杰诺可能回来了,马上就跟塔莉垭跑了过来,至于他们会不会习惯祖安被严重污染的糟糕环境,当时那么激动,那里会想得那么周全呢。
“没事,让他们多闻几下就跟我一样了。”杰诺笑呵呵的帮奥莉安娜说好话,他可是祖安出身的,环境抗性点满,对灰霾早已习惯。
只有外地人才对这个味道难以接受,待久了自然就会习惯。
“奥莉安娜姐姐,你应该带着电热毯过来才对。”妮蔻抱着胳膊瑟瑟发抖,用尾巴缠着自己不停跳动,因为光着脚丫踩在地面是在是太冷了。
路面上有着许多结冰的水坑,这是之前海水倒灌祖安留下的水洼,然后因为温度骤降凝结成了冰块,已经好几天了。
如果到下水道去,就能看见整条管道里的绿色污水都结成了冰。
这对人们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奥莉安娜这几天也是想喝水都得先去把冰块烧开才行。
“抱歉抱歉,姐姐抱你吧,等回去了我们就有毯子了。”奥莉安娜将自己的外套给妮蔻套上,然后将她抱离地面。
这只是路上发生的一些小插曲,虽然之前的祖安污染也是非常严重,但是人们朝气蓬勃的样子给这里添加了无限的活力;但现在这幅核后废土一般的环境,辐射世界里的地下避难所一样的既视感,任谁也不会喜欢。
虽然路况和能见度极差,但塔莉垭还是将杰诺他们顺利的带到了她的居所。
她没有多么厉害的认路本领,在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凯特琳也无法保证她能记住走过的每一处地方;她也不需要去记住这些东西,岩石能记住就行了。
只要她立足于大地,脚下的岩石便能为她指路,所以塔莉垭从不担心自己会迷路。
一行人在一个圆顶的小石堡前停了下来。
石头约摸四米高,呈现碗装倒扣在地上,但和地面之间却无缝隙存在,石堡表明布满岩石纹路,延伸至地面,与大地共用同一种纹理与材质,宛若天成。
这一看就是塔莉垭的手笔,只有她用魔法造出的建筑,看起来才会像是从土地里长出来,如同蘑菇之于大树。
“塔莉垭,你这石堡的造型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啊,你对土木工程有没有兴趣?”杰诺不由吐槽道。
要杰诺说,这石堡实在建得太难看了,爱斯基摩人的冰屋都比这好看一百倍,但他又不能明说。
“这……”塔莉垭噎住了,小声的解释:“我还没能精准的操控我的天赋,这股力量过于庞大,我现在只能做到让它不再像地震般那么狂躁,所以精准度一直上不去。然后你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没听懂……”
她出身于流浪织匠部落,长期居无定所的生活自然让她对这种固定的居所没有什么概念。
塔莉垭与生俱来的天赋实在是过于强大,这份涌动的元素之力稍不注意就会伤到她所爱的人们,大地母亲的这份厚爱实在是太过沉重了。
好在她阴差阳错的在艾欧尼亚遇到了一个合适的老师——他的剑刃可以操纵疾风,并且深知元素的本质,熟稔平衡的真意。
塔莉垭跟着他经历了一段时间的训练,逐渐开始学会控制自己的力量,这正是她寻觅已久的东西。
不过本事还没学全,她的故乡就在召唤她了。无奈之下,她只能半途返回恕瑞玛。
要是再让她学下去,杰诺感觉她可能会逐渐快乐化,使出“面对顽石吧!”这种招式。
“如果解决完泽拉斯的事情后,你要不要来皮城的学校学两年土木工程啊?我在皮城还是很有能量的,让人跟校长说两句就能让你入学深造了,学费全免,还有奖学金拿哦!”
“真的吗?太谢谢你了。”塔莉垭欣然应下,她经常会幻想,要是她造房子能像织布那样熟练就好了,只需要跳跳舞,就能让一栋栋精美如绸带的房屋拔地而起。
杰诺仿佛看见一颗建筑行业的新星在冉冉升起。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塔莉垭从白日梦中苏醒,绕着石堡走了半圈,朝门里喊着。
“大学士阁下,您要找的人我带到了。”
“我知道了。”沉闷声音的主人早就知道希维尔的靠近,但是他听到塔莉垭与杰诺他们相谈欢,于是便坐了下来耐心等待,没有去打扰他们聊天。
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杰诺眼前的的灰霾中显出一个庞大的轮廓,他从头到脚都裹在破布一样的长袍里。
他一瘸一拐的走近了,站在几人面前俯视着,面巾的阴影下是一颗的黑色豺狼头,睿智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流转,不怒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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