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潘,你会下围棋么?”吴大维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笔砚阁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我会呀。没事我都在网上跟网友下棋。”潘乐爽快地说。
“阿乐,你什么时候学会下围棋了?我记得中国象棋你都不会下,还会下围棋。”吕卫标插话说,他记得二年前来租潘乐楼下铺面开冥店,刚开的时候生意不算好,有大把空闲时间,他还邀潘乐来下几局象棋,当时潘乐跟他说没学会。
吕卫标也只看见过他在网上跟人斗斗地主,看看网络小说,以及看看电影视频外,确实不会下棋。
对于吕卫标的惊讶,潘乐在意料之中。确定比前的潘乐就是一名纯粹的宅男。
但前世的潘乐却能够代表单位,参加了地区的围棋竞赛,而且还拿了奖状。
“你买有围棋么?”
现在社会,连玩游戏都在电脑上。
两个不相识的人,进入游戏大厅,点了添加。
大厅自动配备,相互都不认识,也不知道对方是人还是鬼。
就象他和张雄信。
平时很少面对面的对弈了,古人说的手谈境界,应该都要改个叫法了。
一般人很少买实物围棋,可是潘乐却买了一付黑檀木的围棋盘,两罐黑白分明的纳米碁石棋子。
离老梁粉店不远,有一处跳蚤市场,就在桥洞附近一排槐树树下。
晚上才开,
商贩估计也是白天上班,晚上再找点小生意做的勤快人。
五花八门,什么东西都有。
客流量也多,
有人在哪里也淘到个贵重物品。
潘乐这付围棋就是从哪里淘来的。
那时才刚刚还魂几天,
他每天晚上到处走,附近街巷几乎都被他走遍了。
朦朦胧胧的摊位上,他看见一位老者摆有几件旧物在卖。
他拿起这付围棋,问:“这付围棋多少钱?”
“不还价,一万元。”老者看都不看他。
在这个跳蚤市场喊价一万元,潘乐想:这老者肯定穷疯了,这窜流不息的人,大都是进工厂打工,或服务大众的普通民众,有钱的老板有几个来此闲逛的。
潘乐当时心绪烦乱,附身过来的潘乐却是个不愁衣食的主,对于钱财方面他从来不愁。
他当时想:不花白不花,反正又不是自己的钱。
尝尝花钱的痛快,也是一件爽快的事。
他掏了一万元买了老者的这付围棋。
老者眼里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看了潘乐几分钟,就那么注视着一动不动。
“就你了,我找得你好辛苦!”老者把摊位上的一幅画跟一本古书一起交到潘乐手里,然后二话没说就离开了。
潘乐把三样东西锁进抽屉,不是吴大维说起,他都几乎忘了这回事。
“不瞒你说,我还真的买有一付围棋。”他说。
“那你取来,我摆一付残局给你看。”做为围棋水平不俗的吴大维来说,他自信只要自己看过的棋局,他都能原样不动地把它重新摆放出来。
“那两位稍坐,我上二楼把围棋找来。”同时他又吩咐林秋梅泡一壶茶上来喝。
女警黎梵音说:“我去找发廊了解一下情况吧。”
她走到隔壁发廊开始敲门。
冥店吴凤秀看见吕卫标心猿意马的样了,又喊了一声:“吕卫标,你女儿的作业不用铺导了?”
吕卫标又低眉顺眼地回到了冥店。
潘乐房间的角落有个书桌,围棋跟古典书就放在书桌抽屉里。
桌上面还有一本潘乐祖传的《阴相》书,上面全是象形文字,潘乐查字典翻古籍,译出了其中的几篇文字,并且从中学会了一些本事。
其他没用的潘乐遗迹,他基本上都是一把火烧了。
他拉开抽屉,看见光亮乌黑的檀木板上描绘的线条发出金黄光泽,用手一摸,顺溜光滑。
发了,上面这些线条莫非是金丝镶嵌的。
此时那本古籍书,仿若有一股引力,促使他忍不住动手去翻阅。
从买来到现在,他从来都没翻开着。
现在若不是吴警察在一楼等着,他倒是有阅读的兴趣。
还是有空的时候再去翻阅吧。
潘乐把棋盘摆在吴大维面前。
“你说你这付围棋买来时多少钱?”吴大维瞪大了眼晴。
“一万!”
“单单这块棋盘都不止值价十万,还有上面这金丝呢。你赚大发了!”
吴大维有点懊悔,这小子运气怎这么好呢,他说的那个跳蚤市场我也经常去,我怎么就碰不上这种古董级佳品呢。
棋子一枚枚敲在上面,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吴大维把殡仪馆竹林草坪上那付棋局重新摆上了棋盘。
潘乐越看越觉棋局象在哪见过……
不就是那一夜在竹林长廊房跟恶鬼张雄信下的那盘输局么?
那晚,他执黑先下,到了196手时弃子认输。
如今重新看来,自已心烦意乱,几处地方下了臭招。
高手一看,就知道黑棋下出了超出自身水平的臭棋。
“我知道了。
执黑棋的人就是从冰库柜偷盗覃聪尸首的人。”吴大维轻易地做出了判断。
“何以见得?”
潘乐不禁暗自佩服,眼前的警察确实有两把刷子,单凭一付残局就能判定是谁所为。
“你看,两人棋力相当,黑棋却在这几处节点,下出了昏招。说明他心里藏有事,分神了。
而半夜来殡仪馆所为何事?
凑巧当晚冰柜的覃聪又不翼而飞。
种种迹像分析,此人嫌疑最大。”
“或许他不是人呢。”潘乐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吴大维听了脸色一变。
确实他想过此事是非正常人类所做的结论,但他是唯物论者,怎会轻易相信鬼神之说呢。
再说他的报告中若写上这种臆想,必定会遭上级的严历批评。
以往批判的牛鬼蛇神难道真的存在。
“说实在,此人确实是做了一件好事,等于是救了一条人命。若他没这么干,覃聪此刻肯定被烧成了灰。而且怨死了,都无处申诉。”潘乐说。
潘乐的话,
不是没有道理,
但他们办案,讲究的是查明某种真相。
这时女警黎梵音从隔壁理发店走了出来,跟吴大维说:“袁艳说的跟潘乐说法基本一致。”
看来覃聪是如何从冰库柜出来,暂时只能是一个谜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