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绿野书屋坐了一会儿,张重闲着无事就上了微语。
芃芃昨天刚刚把“白雪公主”全部画出来,总共画了十三张画。
张重一股脑地全部发到了微语上面,跟昨天晚上一样,让大家来看图写故事。
如果说昨晚的“丑小鸭”是入门级的话,那么今晚这组“白雪公主”就是地狱级了。
看到张重又弄个看图说话,读者们知道要发福利都很高兴,但是点开图片看了一圈,大部分人都很懵逼。
这skr啥?
张俊伟把张重设成了特别关注,张重一发新动态,他手机就有提示音。
听到提示音,张俊伟一脸好奇地打开手机,随后就看到了张重发的那组图画。
他跟大部分人一样,同样很懵逼。
也就第一幅图他能看得出来一些端倪,好像是一对父母生了一个小孩子。
看父母头上的王冠和后冠,应该是国王和王后吧。
但是从这以后,后面的他就完全看不懂了。
特别是其中有一幅画,一个腰肢细得像一根竹竿一样的女人,站在一幅画面前,然后她就要去派人去杀一个小女孩。
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张俊伟抓了抓脑袋,他其实还挺想跑去问问张重这画到底啥意思的,但是他也不好意思问。
“老婆,你来看看这画是什么意思?”
张俊伟琢磨了半天没有头绪,就去求助自己的老婆。
李天祎侧着头朝画上看了几眼,随后说道,“这不是说国王娶了个新王后,然后新王后要杀了公主嘛,只不过这后面的故事我没怎么看懂。”
……
“你怎么看出来的?”
“凭感觉。”
张俊伟头上大大的黑线,看来女人的脑回路跟男人确实不太一样。
不过听了老婆的话之后,他再看向前面几幅画,倒是感觉确实像是这么回事。
……
在绿野书屋打发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张重起身回了孟母小筑,芃芃今天在画小红帽的故事。
她现在画画的速度快了很多,一晚上的时间竟然画了三张,不过也得益于小红帽里面出现的人物比较少。
回家的路上,张重把芃芃扛在肩膀上面,嘴里面哼着儿歌。
“我独自走在郊外的小路上,我把糕点带给外婆尝一尝,她家住在又远又僻静的地方,我要担心附近是否有大灰狼……”
唱着唱着呢,芃芃也会跟着哼上几句,等到父女俩快要到家的时候,芃芃已经把前面几句都学会了。
听着芃芃哼歌,张重便不哼了,静静地听着她哼。
这首歌果然还是适合小朋友唱,自己这副大粗嗓子,怎么唱都不如芃芃唱得好听。
伴着芃芃的歌声,父女俩回了家里面。
她奶奶听到她唱歌,笑呵呵地问道,“今天又学了新儿歌了?”
“是爸爸教我的。”
芃芃看到奶奶,抱着张重的脑袋,两条小腿往后一翻,想要从爸爸身上爬下去。
张重害怕她摔着,赶忙俯下身子让她下来。
从爸爸身上下来之后,芃芃就冲到奶奶怀里,“奶奶,你见过大灰狼么?”
胡慧芳摇头问道,“没见过啊,芃芃见过么?”
“我也没见过,爸爸见过。”
爸爸……也没见过啊,张重没有办法跟芃芃解释,大概她以为爸爸说的故事都是真的吧,包括白雪公主什么的。
胡慧芳瞥了一眼张重,把芃芃抱在怀里问道,“那爸爸跟你说过大灰狼长什么样么?”
“像这样。”
芃芃举起双“爪”,朝着她奶奶呲牙咧嘴,还学着狼叫。
张重看着芃芃的样子,寻思自己也没跟她说过大灰狼长啥样啊,估计这都是她自己脑补的。
“大灰狼可凶可凶了,它还想要吃小红帽……”
芃芃讲故事时间又到了,这丫头每次听了张重讲完故事都要跑去跟别人讲,跟许雨涵讲,跟爷爷奶奶讲,虽然没跟着她去学校,但是张重猜想,估计她在学校的时候也跟同学们讲。
不然的话,上次刘敏雅也不会说到讲故事的事情。
等到芃芃绘声绘色地把小红帽的故事讲完之后,胡慧芳就带着她去洗澡了。
洗完澡之后,张重又憋了一个故事给她讲完,她才安稳睡下。
等到芃芃睡着之后,张重踮着脚走出女儿房间,去到了书房。
《我是个算命先生》并不是自动更新,张重还要跑去手动更新。
这本书原本是大章,被他割成了一个一个小章节,每章字数都不多。
他准备以后每天更新两章左右,慢慢吊着,太快了的话,时间太短,不利于宣传,时间太长,大家等更新也都疲了。
把今天的更新发到了网上之后,张重找出纸墨笔砚,写一会儿大字。
写了几句《祭侄文稿》,就停下笔,剩下的准备明天继续。
颜柳欧赵虞的字,虽然张重临的多,不过相对而言,他还是更喜欢张旭怀素他们那种狂逸风格,特别是张旭,狂到了极致。
但是张旭的字,张重虽然欣赏,却临不来。
不说其他,光是看看张旭的生活状态,就足以让人却步。
“露顶据胡床,长叫三五声。兴来洒素笔,挥笔如流星。”
看起来跟一个天天处在亢奋之中的瘾君子也差不多。
唐代本来就有魏晋遗风,在魏晋时候,不少人喜欢炼丹药,吃丹药,其中像五石散尤为出名。
为此鲁迅还做过研究,说魏晋人之所以穿的像神仙,是因为经常吃五石散亢奋发热,所以要穿宽松的衣服。
这个说法不一定准确,不过也侧面说明了那个时候的人的某种生活状态。
想到这里,张重又想起来戴教授说的那句话。
“寻仙人,找仙草,炼仙丹。”
说是李白忽悠杜甫,两个人从春天找到秋天,中间还遇到过流浪汉高适,最终啥也没找到,杜甫受不了就跑了。
真是个浪漫的朝代……
张重收回思绪,重新看向自己刚刚写的这副字上,总感觉自己写得太过呆板,不堪入目,叹了口气,将整张纸叠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这幅《祭侄文稿》还是明天从新开始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