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灵气不断进入幽风体内,使劲的冲刷着金丹大门,经脉,肉体都遭受了一次又一次清洗,痛得几乎坚持不住,可她正被两个煞神拼命击杀,如何能分出一丝心神去忍耐?
如果那抹灵魂分身没有被上次的雷劫劈碎,如果还有神行散帮忙,今天,她还能全身而退,但现实是没有如果的。一笔阁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两把灌注了各自修为的兵器,一次次在她身上划出一道道口子,但奈何幽风经过一次差点要了她的命的雷劫,肉体强度增加了好几倍,仲熊余立的兵器不是神兵,只能划破皮肤放放血,并不能杀了她。
很快,两个煞神明白过来,下一刻齐齐瞄准了她头顶浓郁的进阶灵气。
进阶讲究水到渠成,最忌分神,这个小孩,竟然在晋升的同时抵挡住他们这么多杀招也没走火入魔,可见,其精神力强到了什么程度。
现在他们就再加一把火,看她是要命还是修为!
两人杀她本就没有犹豫,现在又看到了自己堪比神器的流霜剑,贪婪之意不加掩饰,更是招招凶险,加持了他们全部修为,专门攻击她的灵气团。
周身的灵气遭受到严重攻击,一团团浓郁的灵气旋涡濒临溃散,致使金丹气息在丹田内时散时聚,甚至在经脉中倒流,如果再不躲进空间,她可能会被严重反噬。
然而,空间世界一旦暴露……
幽风犹豫了,浑身的气息越发凌乱。
见此情形,仲熊余立攻击越发狠辣了。
“噗~~~”一时走神,立刻便被元婴修为击中,一口血吐出,全身气息乱蹿,在这一瞬间,经脉神魂刺痛得无以复加,进阶的势头,蓦然止步。
被反噬了!幽风面色苍白如纸,不再犹豫,意念一动,整个人从原地消失。
“人呢?”两人的攻击蓦然落空,属于元婴巅峰的灵识快速在林中散开,却遍寻无着。
“大哥,这难道是···”仲熊看着那空无一人,就连气息也凭空消失了的地方,神色癫狂。
“如果不是瞬间转移秘宝,那么便是···”余立沉吟着不解,因为这个猜测一点真实度也没有。
“大哥,你是说···”一听此,仲熊激动狂喜,“那是,传说中的空间世界?”
“有这个可能!”余立慎重道,“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
知道空间世界的价值,仲熊重重的点头。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诱人,要是传出去的话,只怕整个十八战场都会轰动,到时候,要是那些个从不问世的内门长老出手的话,他们莫说一点好处得不到,可能还会被灭口。
空间世界里,幽风费了极大的心神,浪费了无数丹药,才让修为险险稳固在半步金丹中期,修为没多大事,有事的反而是内俯,修习了腾蛇的太古医术,她知道,在短时间里,反噬最严重的内脏怕是好不了了。
进阶已中断没办法再重来,幽风看了看空间世界,发现天荒衍火和金睛虎都不在,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它们俩与幽风契约过,不管它们做什么在哪里,幽风只要特意的去感知便知道,只不过,她一向尊重它们的隐私,没有查探过。现在,凝神一查,便发现它们现在正与两个煞神……
见仲熊余立在林中还未离开,金睛虎和天荒衍火悄然乘机偷袭。
主人的秘密是不能暴露的!
“快躲开!”神识灵敏的余立一掌拍开仲熊,大喊。
下一刻,只听轰~的一声,火球重重的砸到地面,仲熊反手一刺,明明刺穿了那个飘飞着的红肚兜小娃娃,却实际上什么也没碰到,不由惊疑道“这是什么东西?”
天荒衍火不是实体,任何攻击都伤不了它,但它喷出的火焰怎么也碰不到那两个人,不由恼怒万分。知道了小主人的秘密,它是一定要灭口的!
另一边,余立差点被突然出现在他头顶的庞大身躯压死,逃离的同时,丈八蛇矛以一刁钻的角度快速反身一枪。
安静的林子,只听得‘噗呲~~~’一声武器刺穿皮肉的响动,一大抹鲜血飞出,溅在艰难出现的幽风脸上,温热的血液顺着精致的脸庞点点滴落。
幽风墨黑瞳孔骤然放大,一抹血红色泽瞬间出现,覆盖住了墨黑的眸子,狂怒杀意出现在那张染血的苍白脸上,一如九幽之下的嗜血魔鬼。
看见金睛虎那庞大的虎躯几乎被那柄丈八蛇矛穿胸而过,全身的生机随着大量鲜血不断流失,天荒衍火大惊失色,“金金!”
天荒衍火快速释放出一抹足以灼烧天地的赤红火焰,两个煞神被金睛虎拼命钳住,立刻便被真火灼伤,痛得满地打滚,却愣是无法熄灭一点火苗。
这是真火!仲熊余立大惊失色,“快走!”
被烧伤大半身体的仲熊余立果断砍下各自左右手,另一只手一伸,那柄丈八蛇矛霎时从金睛虎身体内‘噗呲~~~’飞出,两人不敢多留一刻,忍着痛,快速飞走。
然而,却在他们刚踏出一步时,两把透明的冰霜长剑从他们胸口穿过,他们看到了一双血红的眼眸,在黯淡的林间,仿佛噬灭人魂的魔,被她那双眼睛看上一眼,便消去了所有生的可能。
没有任何响声,就连痛也没感觉到,两个魁梧的身躯便倒了下去,死得悄无声息,尸骨无存。
这恐怖的一幕,就连旁边的天荒衍火也没注意到。
失去了支撑,金睛虎庞大的身躯再也坚持不住,化身实体红肚兜小屁孩的天荒衍火赶紧去接。
但,天荒衍火的小身板怎接得住金睛虎那庞大的身躯,只能眼睁睁看着它重重的倒下。
“金金,你坚持住!”天荒衍火拼命的捂住血窟窿,眼泪拼命的往下掉。
‘咳~~~’下一瞬,幽风一大口鲜血吐出,身体摇摇欲坠,附着在丹田内异样的恐怖气息刹那消散得一干二净,就连她自己也没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