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因为先天身体原因无法作公平比较,从直线冲刺来讲,当然是男子占优,五十米直线跑,穆银雪和幕岩占了上风,但在弯道折返跑时,幽风又将差距拉平,三人又处在了同一条直线上。一笔阁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一丁点的距离,竞争竟也是如此激烈,丁点不让!
训练场下的士兵们紧张得不敢呼吸,这最后一组比赛比前九组那种胜负毫无悬念的比赛,还要激动人心,都睁大了眼不带眨的看着,生怕错过一点。
接下来是障碍场——
五步桩上,穆银雪和幕岩两位统领一马当先速度很快,丝毫不乱的踩着一个个木桩,如履平地。
不过几个呼吸,五步桩就被远远甩在了身后,而三人之间的距离看上去却是丝毫未被拉开。
接下来是丈宽壕沟,是在平原地区用来隐蔽并发动攻击的。
一个个壕沟在三人脚下恍若不存在,但有眼尖的士兵能看到,那一袭青衣的人就似一只飞鸟,一个恍然就已飞过壕沟,将其他两人甩出几个身位。
独木桥考验的是平衡性,这一点对幽风这个运动神经相当发达的家伙来说,无异是拉开差距的送分题。
接下来的障碍,两个副将使上了吃奶的劲刚追上幽风,下一个更为困难的障碍又摆在了面前,虽然三人之间距离始终不远不近,仿佛一个大步就能超过,但当两人死命的咬着牙追过去时,下下个障碍又横在了眼前。
两人心有力而气不足,追不上,真的追不上了……她是个女的吗?怎么觉得遇上的是个比他们还彪悍的汉子呢?
从一开始的直线冲刺到各个障碍,这是现代军中训练基础中的基础,幽风丝毫没有欺负菜鸟的负疚感,赚足了众人目光后,干净利索的结束了比赛。
转眼间竞赛就近了尾声,训练场下的士兵们只觉得眼睛还没眨上两下,比赛就结束了,而他们的统领还在最后一个障碍间奋力前行,这样直观激烈得心跳都快停了的竞赛,几乎刷新了各自对军队统帅们的印象。
他们没有使用修真灵力,竟然还能达到如此境地,那么,他们也可以!
对刚经历三天极限越野的士兵们来说,这种直接而要命的刺激,带去的是极大的心灵震撼与激励。
幽风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士兵仅仅是对主帅统领崇拜是不够的,适当的心灵刺激,将会把这种崇拜转化为追赶的动力。
一个月时间很快过去,天气明显比之一月前更沉,气压更低,鼻间似乎都能闻到火药味了。
一个月过去,不管几个神秘老者还在不在幕家一方阵营,准备充足的双方,这场战争终是要开场了。
花家十万精兵,看似比幕家十八万人马少,实际上幽风等人心知肚明,那十万人是守花家宗门的精兵悍将,几乎人人一只脚踏入了修真界,非是普通凡人士兵可硬刚。
且碎叶城靠山临海,得天独厚的地势,易守难攻,不出一连串奇谋,即使十八万士兵都砸里面了,也不一定能浪花。
回上三界三月有余,幽风发现这个世界的人都不擅长海战,会游泳的人是极少的一部分生活在水边的渔民。
幽风有意另辟蹊径从这个世界的人不熟悉的海战着手,但十八万士兵中挑出来擅水的也只有那么千来人,这令人有点始料未及。
十几个统领分散出去收集各自战时情报,幽风也没闲着,带了卫晔周顽童几个潜水去了碎叶城外。
碎叶城靠山近海,四周除了险峻的山脉,就只剩下波涛汹涌的大海,因此,碎叶城可当得一夫守关,万夫莫开,而且又是玄风帝域与玄灵帝域之间唯一的通道。
若想攻下碎叶城,除了花家用瞬移空间大阵转运大军,打个措不及防外,只能强攻,但强攻却是一种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而不见回报的蠢方法。
望着被山海包围的碎叶城,幽风抹了一把脸上水珠,向水下深处潜去,“这里阵法力量不绝,我们再往深处潜一段!”
上三界人极少擅水,因此大海算是个未被开发的广阔海域,但花家人却懂得将阵法延伸至海里,谨防从海底偷袭,想法是挺先进。
不过,花家却是失算了。他们只知道上三界的人不擅水,却没料到幽风去过的在那个世界,潜水,海战等等早已常规化,光用看的就学到了不知凡几。
海水越往下气压越高,幽风一行人往下潜了几百米,几乎要被那高强的气压压得溺死在水中。不过幸好,花家的阵法到这个程度也没办法再往下了。
跟随幽风顺利游过去的也只剩下卫晔和周顽童,其他人只好回陆地进行埋伏接应,三人悄悄出了海面,幽风从空间世界里拿出三套乞丐装换上,化作碎叶城内贫苦村民。
只是这不大的碎叶城内,竟然不允许除花家军队外任何人进入!
三人化作乞丐在城外徘徊找不到顺利进城的办法,只得去城池外的破败村庄看看。
战火之前,因碎叶城靠海背山,村民们除了下海捕鱼上山狩猎外,也做些生意行当,将两地货物通过海船渔民的托运贩卖,日子过得不比帝都的人差。
战火过后,村民们三条谋生之路都断了,能逃的都逃走了,只剩下老弱妇残留在碎叶城过一天算一天。易子而食的人间惨剧,常在这里发生。
化作乞丐的幽风三人从村民那里知道这些,又去了海边高地,看到那里不断有人从上面跳下去,淹没在翻涌的大海中。
三人出城一路上一句话没说,看到这一幕终于忍不住咬牙切齿了,花家人到底把这些无辜百姓逼到了什么地步!
他们无力阻止,现在也阻止不了。
三人爬上高高的山崖,隔着海平线向海面远远望去。
海水跳跃不息,翻腾涌向远方,在那些浪花之上,有时候能看到一点模糊的船只风帆,又随着浪花一闪而逝。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