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风花雪月四女之前的主人是个人面兽心的大淫贼,他好色成性,一共收了二十四名女弟子,其中八名被敌人活活打死,另十二名被他在船上亲自放火烧死或淹死,陪她们死的还有主人新选的三十二名西域少女。笔神阁 www.bishenge。com只有她们四位被张锡风离奇的救下,回到中土大陆。可见,女弟子是个死亡率极高的行当。
但张锡风跟之前的少主不同,对她们四位非常疼惜,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自己的女弟子们受到任何伤害。
风花雪月四女原本不是什么良善淑女,当年跟着旧主时也作过不少恶。但她们早年也是好人家的女儿,父母兄长们百般的疼爱。被旧主掳走后威逼利诱,才被迫走上歧途,内心深处却知道这样做不对。当旧主对其纵火行凶时,她们的心已经死去。
那一日,正当她们心如死灰,在那烟雾弥漫、火光冲天的船舱里闭目等死的时候,张锡风宛如天神一般,从天而降,一脚踹开舱门,连抱带扛,先救出三人。待到救风儿时,毒雾已经弥漫在整个船舱,剩下姐妹全部遇难。
张锡风用尽全力,将风儿推出,自己却被一根熊熊燃烧的木桩砸中,当场晕倒在船。刚脱险境的风儿冒着烈火,爬近晕倒在地的张锡风,一咬牙,将他负起,跳入海中。
此时大船已侧翻沉没,海面上只留下一些木板。四位姐妹一起寻了一块最大的木板,先上去两人,又将昏迷的张锡风送上去,头平枕在雪儿的腿上,后两个人这才上去。风儿把张锡风搂在怀里,花儿掐了张锡风的人中,月儿拍着他的背脊,一阵抢救。
张锡风嘤的一声醒来,吐出一大口淤血。朦胧间见到身边搂抱着自己的风花雪月四大美女,不由羞得满脸通红。便想挣脱,却又头晕目眩,几乎栽倒。风儿柔声道:“恩公别动!”伸手扶住他。
风花雪月一齐道:“恩公救命大恩,贱婢粉身难报,如不嫌身躯卑贱,愿意永远侍奉先生!”张锡风此时有气无力,道:“诸位小娘子,又是何必呢!”
风花雪月呜呜的哭了起来。她们今日方知,在那位她们平素最敬最爱的公子师父眼中,她们不过只是蝼蚁不如的,可肆意杀害。这位青年公子从天而降,冒险相救,本以为是真命临凡,若从此改事这位男神,也不枉今生。没想人家还是嫌弃,是嫌我们身子脏吗?
张锡风晃晃悠悠的半坐起来,道:“别哭啊!我这个人实是不会说话,往往用词不当,又惹你们生气了。说实话,你们四位仙姑这么美,我很是喜欢,能跟你们在一起,我,我心里实在是高兴得不得了。到现在心里还砰砰砰的跳呢!”说罢,他身子一软,歪倒在雪儿怀里,笑道:“这一路有你们四人为伴,倒也有趣!”四人见他言谈虽很怪异,却总归愿意收她们,破涕为笑,给他按摩起来。
有两位女子背着了水袋,于是她们将一整袋水留给张锡风,四姐妹合饮一袋。
张锡风取出一个黑色的极薄小长方块,在左边按了几下,方块马上发出光来。张锡风大喜,道:“还好能用!”这就是后来他告诉她们的水果机。
他凭借水果机上的图案清楚的辨别了南北,指挥着风花雪月一起顺着东风和潮汐,将木板滑向大陆。
海难地距离大陆也不过十数里,靠岸后,风花雪月除去长裙,携手将身负重伤的张锡风抱上岸,找来医生调养。没有银两,她们便摘掉最珍爱的耳环首饰,买来良药,给张锡风每日煎服,她们对这位救命恩人感激不尽,说什么也要治好他。一个月后,张锡风痊愈,风花雪月为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于是甘愿拜他为师,要当他的女弟子,张锡风当时并没有推辞,当晚风花雪月四美竟来到他床边荐枕,张锡风这才知道所谓“女弟子”竟是这般回事,吓了一跳,当即予以婉拒,怒斥她们旧主的种种禽兽之举,也婉转的指出她们昔日的不端行径。
风花雪月一齐跪倒在地,泪流满面,表示任凭张锡风发落。张锡风将四人搀扶起来,柔声相慰,四女这才破涕为笑。
张锡风见四女为救自己变卖了珍贵的首饰,很是感动。他见风花雪月虽然容颜秀丽,此时衣衫却很是寒碜,于是取出银两,给她们添置了更精美的服饰及首饰珠宝,亲手给她们戴上,仍作过去的绝美打扮。自此男师女徒之名彻底定下,虽不涉猥亵,间或却有打情骂俏之举。
说起来这风花雪月对张锡风也有救命之恩,其中风儿更是顶着烈火将他救下了船,是以张锡风心中确实钟爱这四位美娇娘,特别是风儿。在他心中风儿的颜值排在四人的第二位,却是他的最爱。
五个人回到中土后,便在张锡风的率领下来到夷陵城东北的龙泉铺,建了这座龙泉山庄。风花雪月怎么说也不愿离开张锡风,于是大伙儿便结伴在山庄住了下来。
风花雪月们跟随旧主时学过琴棋书画和料理花草树木的技艺,也颇善于烹调。是以将这座山庄建得像模像样,繁花似锦,井井有条。俨然一个有青山有绿水有名泉,层峦耸翠,风景宜人的人间天堂。他们又用山庄里那口龙泉水,酿出上品美酒,取辛稼轩词句“稻花香里说丰年”之意,名之曰稻花香。
在建造这座龙泉山庄的过程中,他深深为自己动手能力差而悔恨,也为没有事先预备几件工具而遗憾。
别人穿越都带了金手指,各种的外挂,随意利用掌握的知识制作各种工具。他呢?虽然不至于是文盲,但面对技术和工艺瓶颈,却处处感到无能为力。
他眼巴巴的望着从山庄旁流过的土门河,虽然知道只要就地筑坝,加入机组就能给山庄供电。是的,只需水力推动轮机,让几个线圈转动几下能提供源源不断的电力,但问题是,这线圈怎么做,电线又怎么做?谁能帮他?!正是“少小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文化低了点,这回到过去也弄得蹩手蹩脚的,哪像人家那般轻松写意。
要知道,他随身携带的充电宝都没地方充电呢!只能给水果机供几次电,幸而这个时代没有手机信号和wifi,用不着日常开机了,仅在拍照的时候打开一下,倒也能凑合着用很久。
他突然想到,自己硕大的行李箱中似乎装了一个家用的水力发电机,可惜从没用过。于是,与风花雪月一起动手,在龙泉山上建了一个蓄水池,用几根碗口粗的竹筒将水从池中引下来,接入微型水轮和发电一体机,落差大约是十米,水的重力势能通过水轮机的转动转换为电能。张锡风将一根接线板插在机组上,接线板上的小灯亮了。
张锡风大喜过望,道:“没想到这东西倒真有用!”风儿和他相处了好几个月,从未见他这样高兴过,也替他高兴。侧着头,柔声问道:“少主,什么事这么高兴啊?”她衣衫如雪,青丝如黛,长身玉立,前凸而后翘,在夕阳下显得流畅而华美。
“风儿真美啊!”张锡风暗赞道。
美人在旁,他不由得心中一荡,一把将她扯过来,搂在怀中。登时,一股甜香漫散在张锡风身旁,张锡风心中一怔,连忙放开了她,红着脸道:“风儿,你真漂亮,我一时间竟忘乎所以了,真对不起!”风儿脸也红了,低声道:“少主啊,没关系的,风儿本来就是专门服侍您的侍女啊!您愿意抱我,是风儿修来的福分呢!”
张锡风紧握着风儿的双手,道:“风儿,你可千万别这样说,降了自己的身份,我跟你在一起,真是欢喜。”
他岔开了话题,道:“风儿,我刚才那么高兴,是因为终于可以用上电了!”
风儿双手托颐,问道:“什么是电啊?”张锡风笑了,将一盏台灯插在接线板上,按下开关,灯刷的亮了,把风儿吓了一跳,向后急跃。
张锡风笑道:“这就是电,有了电,能做很多事情,至少晚上不用到处找蜡烛了。只可惜电源线太短,无法接到山庄里面。”
风儿接过一截电线,轻轻折断,看了看里面的内芯,笑了:“这里面不就是铜线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赶明儿我去城里找工匠做他个几十米。至于包裹在外面的东西嘛,也不也是没有。”
第二天,风儿便赶往夷陵城中,买来了铜线,又将张锡风携带的所有塑料材料都放进容器中熔化成糊状,将铜线放进去,又快速取出,铜线上便裹上了一层绝缘的塑料。这样,八十多米长、稍显简陋的电线便做好了。
做好了零线和火线的标记,五个人便牵起线来,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将线牵进了房中。
不管怎么样,龙泉山庄终于蹩脚的用上了电,张锡风携带的充电电筒总算有了用武之地。电筒白天插在接线板上充电,晚上绑在悬挂的线上当电灯用。客厅挂一个,张锡风的房间挂一个,风花雪月的房间挂一个,两个卫生间各一个。
他一共携带了二十多个这样的电筒,考虑到损耗,近几年也算是够用了。
看着led灯发出的柔和亮光和风花雪月好奇而激动的表情,张锡风得意极了,他拿出四部手机(这原是帮朋友代购的),作为礼物送给了风花雪月四美,笑道:“这手机好得很,可惜没有网络,大多数功能都用不了,但拍拍照片还是可以的。”
很快,风花雪月都学会了手机的基本用法,成了自拍狂。
近日,张锡风以做“家务太多,手会变粗糙,不再细腻”为由,坚持请了多位男女仆人,将风花雪月诸女从大多数家务中摆脱出来。但这些女弟子还是坚持要服侍他。
张锡风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或道学家,但言行举止与她们的旧主相差甚远。平素也算与人为善,多有善行。风花雪月自跟随张锡风后,受其影响,恶渐渐少了,善渐渐多了。隐约里觉得自己跟对了人。然张锡风偶尔也亲亲她们的脸蛋和小嘴,搂搂腰,捏捏屁股拍拍腿,这一点倒颇有她们前主人之遗风。
平素里张锡风偶尔也跟风花雪月们对弈一番,特别是跟雪儿,只是他制订的规则特别奇怪,不用座子,而是执黑者为先,任意摆棋,没有还棋头。
但张锡风的举止却也有些异常,似有未卜先知之能,宋蒙双方皇帝大汗驾崩的时间他预测的清清楚楚,蒙古攻下各个重镇的时间他也算得差不离。可他连身边的半点小事也算不出来。
张锡风心中又何尝不是泛着涟漪。
自从进入时空之门以后,他见证了一幕幕惊人的历史事件,知道了很多真相,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还得到了许多人梦寐以求的武学典籍,并在亚空间中独自修炼了数十年,练成了惊世骇俗的武功。
孤独,恐惧,无助。当他精神近乎崩溃的时候,扫描寰宇,发现了宁波舟山外海的那艘火船。
也就在这个时候,大爆炸的能量消耗殆尽了,时空就此闭合。他永远留在了这个陌生的世界上。
见到危急中的白衣美女,他稍有犹豫,却义无反顾的援之以手。当救到最后一位幸存者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找到了真爱。
她太美了!
是的,风儿太美了。她是那样的高贵、冷艳却又优雅恬适;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闪烁着动人的光辉,上面写满了善良;的娇躯,修长的双腿,白皙的肌肤。简直近乎于完美。张锡风深深吸了口气,一颗心砰砰直跳,他第一眼就深深的爱上了她。为了这位心爱的女孩,他勇敢的再入火场,一把将她推出船舱,自己却被一根着火的木棒砸中,不醒人事。
当他神智略微恢复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被这绝代佳人负在柔弱却坚强的脊背上,佳人累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却是神色坚定,一咬牙,跃入茫茫的大海,两人都得救了。
一阵狂喜涌上张锡风的心头——风儿不仅美丽,而且善良。
从一开始,风儿就跟他建立了同生共死的鸳盟。没有他相救,风儿肯定会葬身火海,没有风儿,他也必死无疑。
风儿外冷内热,待人接物礼貌有加。在之后的交往中,正是这位风儿用真诚和温存滋润了张锡风冰封多年的心。再加上雪儿她们的妩媚和可爱,让张锡风感到生活是多么的美好,一切都是甜的。
之前,张锡风认为自己身处在炉石炼狱之中,自与这群美丽的女孩为伴后,感觉身在天堂,享受着极致的幸福。
冥冥之中,他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老天爷既然要将这些美貌的女孩子赏赐给他,他便一定要好好的珍惜她们。
总之,龙泉山庄这座世外桃源成了这一男四女获得心灵慰藉的港湾。五人很少出庄,只是到了近前,心情平静了许多,才频频出庄游山玩水,交朋结友。
那天五人在三峡中的三斗坪游玩,碰见蒙古人收买的神女帮等盗匪袭击树的船,这才大显神通,救下了他。
树在龙泉山庄盘桓了数日,伤口已经愈合,身体也已将息的差不多了,张锡风备了车马,和风花雪月四名女弟子一起互送树北上,过当阳、荆门、宜城,直抵襄阳城下。
“襄阳古道灞陵桥。诗兴与秋高。千古风流人物,一时多少雄豪。霜清玉塞,云飞陇首,风落江皋。梦到凤凰台上,山围故国周遭。”
金人完颜寿孙的这首朝中措,描绘的正是宋金、宋元之季的襄阳风貌。古城襄阳,在金亡后一度为蒙古军占领,被名将蒙珙收复。后来蒙古军数次大举进攻襄阳,均被义守襄阳的郭靖夫妇击败。郭靖夫妇的大名也远播中外,人们谈及郭靖,往往不称其名,而是以一声“郭大侠”相代。
奔腾不息的汉江边上,六骑人马,背对着夕阳,踏着荆襄古道,望北而来,正是张锡风一行。此时蒙古兵方才初围襄阳,尚未部署完全,是以他们一行兵不血刃就过了鹿门,到达南门附近。
此时天色已晚,一轮残月从天幕中浮出,给地面铺洒上一层惨白的轻纱。依稀可见那古朴坚实的襄阳城门之外残留着斑驳血迹,这是多年战场给这座英雄城池授予的军功章。
吱啦!城门打开,一骑快马飞奔而出,骑马人身着黄衫,袖口狭窄,浓眉阔口,方面大耳。英姿勃勃的脸庞上写着一脸朴实。
马上那人见了树,翻身下马,躬身拱手施礼:“锦树兄,久闻贤父子大名,今日相见,甚是幸会。家君家母俱在府内迎候,这边请。”
树还礼道:“破虏兄太过多礼了。郭大侠黄女侠义守襄阳数十年,侠行义举,扬于中外,家父深为敬服。破虏兄少年英雄,愚亦敬佩有加。”
两人相对一笑。郭破虏对张锡风也行了礼,道:“这位兄台英雄助人,千里相送,深为佳佩。家父家母亦嘱相邀。”
原来郭靖张钰虽从未谋面,却神交多年,肝胆相照,相互引为生平挚友。郭靖此番知是张钰独子奉命而来,不由大喜,当下派独子郭破虏出城相迎。
张锡风素来敬服郭靖黄蓉,便想跟着进城相拜,于是和树等一起进入城中。
正值仲秋,皎月如盘,月色如水,清风阵阵,树影婆娑。草丛中,蟋蟀在婉转啼唱。哨亭边,间有守城哨兵轻轻的步履声。四周静极了,如同一个浪漫的梦境。
张锡风见街上行人匆匆,茶馆酒肆,灯明火旺,一片祥和安宁的和平景象。心里不由叹了一句:不打仗多好啊!他素知郭靖黄蓉事迹,时至今日,亲见其功绩,更为敬重。
穿过几条街就到了郭靖府上。
宅第的灯依然亮着,宅内坐着一位六旬开外的老者,满头花白头发,浓眉阔目,方面大耳,一脸正气,眉间隐隐有忧色,定然就是郭靖。旁边椅上端坐一名妇人,鬓边的头发也已发白,眼角眉梢已出现不少细碎的皱纹,年纪已然不小,但她气质如兰,风华绝代。纵然是如此年纪,亦让人感觉不可逼视。当年定然是冠绝当世的美人,料想便是黄蓉了。两人指着案上的地图,商量着军情大事,谈话间不断有叹息之声。
风花雪月四名女弟子陪张锡风走到门口,一齐对他拜倒,道:“郭大侠黄女侠乃盖世英侠,奴婢卑贱,不敢登堂入室。”
张锡风爱惜的吻了下风儿芬芳的额头,又捋了捋她左侧的鬓发,在雪儿屁股上摸了一把,叹了口气,道:“既如此,你们在外面等我吧!”
树张锡风拜见了郭靖黄蓉,将回回纸交给了二人。郭靖问了些钓鱼城和张钰的近况,激动的对树说:“锦树贤侄,我等向受令尊的大恩,无以为报,今日见了你,真不知怎么说好。”树执了晚辈之礼,道:“家父常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造福苍生,拯救万民”。郭靖赞道:“说得好!这也是郭某的想法。”
他和黄蓉将大半辈子的心血都花在了襄阳城的防务上,此时他已年逾六旬,寤寐中常常想到的便是天下苍生。他并非赵宋忠犬,一心只想让百姓免遭刀兵之灾。
张锡风跪倒在地,望郭靖黄蓉便拜:“郭大侠黄帮主好!”郭靖连忙搀他起来,道:“小兄弟的事情我们已经听说了,侠肝义胆,少年有为。”黄蓉微微一笑,插话道:“玉树临风,家藏四美。”张锡风不好意思的笑了。
郭靖黄蓉设了家宴,要招待二人吃饭,郭靖再三邀请,张锡风却支支吾吾的不愿上桌,黄蓉笑道:“张少侠的心上人们都还在外面等着,他怎舍得一个人在这里吃饭?”张锡风红着脸,道:“黄帮主说的正是,我的几位好朋友还在外面饿着等我呢!”黄蓉柔声道:“我已经备好了酒菜和房间,你且过去跟心上人们一起吃吧!”
张锡风拱手致谢告辞。
郭靖望着张锡风的背影,叹道:“本是少年英雄,却为什么扎进脂粉堆里?”黄蓉颔首微笑,却不言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