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北行,五人心中舒畅,其间打情骂俏,说说笑笑,其乐融融。笔砚阁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忽天色渐暗,彤云密布,接着便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所幸不远有一处破庙,大家便跑去避雨。
进了庙中,却见庙里早已有人。其中一位男青年,风神俊逸,气质儒雅,宛如饱学鸿儒,翩翩欲仙,颇有神佛之态,又似大德居士。一双眼睛清澈之极,说不出的贵气逼人。见有人进来躲雨,友善地微微一笑,挪了挪身子,为张锡风一行腾出了地方。
他旁边的另一青年男子却不大乐意了,嘟嘟囊囊说道:“爷,您是金枝玉叶,怎能给这区区小民腾位子。”青年笑而不语。殿后转出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长眉细眼,圆盘般的脸蛋,丰润的下颌,长发披肩,穿一袭红色长衫,从外貌特征上看,应是一位蒙古族的姑娘。她微笑着坐到了贵人的旁边,两人神情亲密,耳鬓厮磨,应是一对恋人。一位中年文士也走了过来,却是蒙古人的面孔。
料想是某位蒙古贵族携家眷郊游,途中遇雨,便在这庙里避雨。
突然,这贵人牙根紧咬,跌倒在地,口吐白沫。红衣少女和那青年随从脸色大变,疾忙将他扶起,用蒙语急促的说着些什么。中年文士也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一群侍卫下人乱作一团,如热锅上蚂蚁。此时蒙古贵人已经不省人事了。
张锡风在旁边说道:“这是癫痫症发作了。”
中年文士很有见识,也很懂得礼数。见他说得很在行,便行了个大礼,求道:“先生既然说对了我家少爷的病症,可有良方相救?”
张锡风沉吟了一会,将绝妙医书上的治疗方法梳理了一遍,似乎没有很好的办法。
突然他灵机一动,心道:“我真是个傻x,有现成的现代治疗方法不用,却在故纸堆中找药方。”
他走上前去,食指探出,点了贵人胸口的几处穴道。又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从中拿出一粒丸药来,吩咐道:“水!”
他掰开贵人的嘴,将丸药塞了进去,又从侍从手中接过水,灌入嘴中,送药下肚。他放下碗,又在贵人脊背上一阵推拿按摩,不多时,贵人“嘤”的一声醒来了。
贵人方才垂垂欲死,此刻却逍遥欲仙,口中微苦清新,脑中一片透彻光明。中年文士在他耳边说了一番话,他睁开双眼,望着张锡风,报以微微一笑:“多谢先生的神医圣手相救,先生恩德在下没齿难忘!”
张锡风笑道:“在下不才,怎敢据天功为己有。阁下的病是痰热燥症,这安宫牛黄丸恰恰性寒豁痰!所以是药好,而不是我的医术高。”
中年文士笑了:“好药也要良医用,对症下药方是好药。先生救了我家的公子,真是功德无量。”
张锡风道:“治疗这病症非一日之功,需坚持吃药。”他取出几个锦盒,小心翼翼的递给中年文士。中年文士打开其中一个锦盒,见盒中包装精致,中间嵌着一个蜡丸。想必这药丸便放置在蜡丸之中。
张锡风说道:“你们少爷这病需按医嘱,每日服药。盒中自有用药之法。”
中年文士躬身行了个大礼,道:“先生对我家少爷的救命之恩,和礼霍孙永世难忘!”张锡风连忙还礼,道:“老先生太客气了!”
红衣少女搀扶着贵人站起来,也一齐行了个大礼:“多谢恩公!”
贵人轻拍一下手,两名侍卫各捧着一个镶满珠宝的箱子走上前来,贵人笑道:“先生给了在下这么多名贵药物,我身边没什么贵重物品,只好以区区薄礼回赠,礼品简陋,不成敬意。”
张锡风收下两个宝箱,却不好意思当面打开,心中犯了嘀咕,猜测着里面装着的东西。
已是午饭时间。几名侍卫取出一张干净整洁的桌布,铺在地上,又在摆上几样酒肉瓜果。青年贵人站起身来,对着张锡风等施了个大礼,朗声道:“恩公和这些美丽的姑娘们,多谢救命之恩。在下这里略备了薄酒,相烦共进午餐如何?”
此时张锡风已是饥肠辘辘,便闻香而动,施了个礼:“恭敬不如从命!”便要上去吃饭。风儿伸手扯他,在他耳畔轻声道:“他们可都是蒙古人!”张锡风顺手挽着她的倩腰,正色道:“怕他作甚,但吃无妨!”走到席边,对雪儿等说了声:“你们也过来呀!”
风花雪月四美并排站在张锡风的身后,侍奉他吃饭喝酒。
那蒙古青年贵人见四位女子的相貌身材都是生平未见的上上极品,其中风、雪二女更是身材颀长,,秋波流转,娇腮欲晕,明艳无俦,顾盼生辉。衣衫举止也是卓尔不群,丽而不妖,优雅之极,不由暗暗称奇,问道:”敢问兄台是哪位世侯之后,官至何职?”张锡风惭愧道:“在下山野闲人,无官无职。”
贵人笑道:“兄台实在过谦了!单凭您身边这四位美丽的姑娘,就自非凡人可比。”张锡风呵呵笑道:“那是自然,这是我最骄傲的财富。有这几位红颜知己相伴,是我天大的福分,就算玉皇大帝要和我换位子,我也不干呢。”贵人微笑颔首,道:“这个自然,若长生天要拿位子和我换阔阔真,我也同样不会换。”红衣蒙族少女微微一笑,轻挽了他的右臂,脸上写满幸福,真是一对两小无猜的恋人。
随着悠扬的马头琴声轻轻奏响,几名衣衫朴素而整洁的歌者吟唱起那首草原的宴歌来:
长生蓝天,人生若短。
江河归海,心性本善。
猛虎狂啸,勇士挥刀。
今日年少,明朝垂老。
湖岸绿藻,汇聚鱼鸟。
君子宽厚,友朋相交。
飞禽走兽,知其族类。
人有良知,自当相爱。
金色世界,地域广阔。
何须相残,各自开拓。
斡难河源,一汗圣泉。
我族昌盛,子孙繁衍。
曲调悠扬绵长,歌词清雅大气。庙中的蒙古人或引吭高歌,或随之翩翩起舞,张锡风也情不自禁的随着歌曲的节奏,要将腰肢轻晃,却被风儿雪儿一把扯住。
那贵人见风花雪月美貌绝伦,其中又以风雪二人尤为出众。他地位尊贵无比,所见蒙古帝国宫中各族美女何止千人,实无一人能望二美之项背,一时间不由得看呆了。却见二女也在瞧着自己,看见自己在看她们,四目一齐投来鄙夷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取出蒙莎戴上,遮住了口鼻。贵人不由羞得面红耳赤。
他早有了意中人,且情深爱笃,只是出于爱美之心,才多看了美女们几眼,没想对方对自己竟是如此抗拒,一时间呆住了。
此时雨渐渐住了,张锡风刚吃完饭,正欲与贵人多攀谈几句,套个近乎。风儿雪儿一人扯住他的一只胳膊,娇声道:“少主哥哥,雨停了,咱们赶紧上路吧!”张锡风随口应了一声:“稍等一下,我还有些话要和这位公子说!”风儿哼了一声,甩开他的胳膊,顿足撒娇道:“你走不走嘛!”其余三女也娇嗔着要走。张锡风见她们这样,心里也急了,连忙道:“好了好了,就来就来!”
那贵人看着张锡风的窘态,暗暗好笑,拱手道:“在下珍戬,敢问恩公尊姓大名?”张锡风说了自己的名字。
珍戬道:“恩公,在下会在家中安放您的长生牌位,日夜烧香诵经,为您祈福颂德。”
张锡风惊道:“可别这样!我还没死呐!也听不惯和尚念经……”
他还想多说几句,却被风雪双艳各扯一只手,连扯带拉,往外走去,只得回头,对珍戬他们说了声:“抱歉!”
他是在香风软语中被拥出古庙的。他表面上是在苦笑,心中却是无比受用——因为拉扯着他的那两双手太白太滑太温软。
走了一阵,风雪二美都取下了面纱,板着脸,嗔道:“少主,这回您可做得不好!”听了这话,张锡风吓了一跳,挠着头皮,窘迫的问道:“我,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惹你们生气了?”风儿轻哼了一声:“这还用说吗?您时刻需记得自己是汉人就成!”雪儿也道:“是啊少主,咱可别误入歧途,一不小心当了秦桧王氏那样的汉奸,受到万人的唾骂!”
月儿和花儿也点头道:“少主,不是我们多嘴,您可要把握好大节,别辜负了两位姐姐啊!”
张锡风见四美说出这番爱国的话,心中好生相敬,他伸出双臂,将风花雪月尽数揽在怀中,笑道:“别担心啦,我有你们四位陪伴,早就视荣华富贵为无物了,哪会去当什么汉奸!好了好了,我全听你们几位小娇娇的便是了。”
风花雪月大喜:“如若这样,那便好得很!咱们幸幸福福的生活在一起。”
张锡风笑道:“到时候,我娶了你们为妻,再多生几个孩子,岂不是逍遥快活得紧。”听了这话,四美也呵呵呵呵的娇笑起来。
闹了一会,张锡风取出珍戬送给自己的两个宝箱,好奇的打开来看,只见珠光宝气的箱中装着两件平淡无奇的青色内衣,并无他物。
他哂笑道:“这珍戬也真怪,这么精致的箱子里装着这么普通的衣服。这不是叫人买椟还珠吗?”
他抓起青衣,便要丢弃,风儿见到这衣服,连忙叫道:“好哥哥别丢,给风儿看看!”张锡风依言将衣服递给风儿,风儿让雪儿拿着衣服,她拔出长剑,刺了过去,竟是格格不入。她又惊又喜,叫道:“好哥哥,这是武林的护具之宝,青丝内衣啊,穿上后不仅刀枪不入,还能防御住一大半的拳脚掌力。”
张锡风笑了:“这倒是个价值连城的好东西!以后打架,我就不用再多挂念你们的安全了。”
风雪双艳嘻嘻笑了,大家又疯闹了一阵。
张锡风叹道:“那个珍戬出手如此阔绰,又生得雍容华贵,气度不凡,这地位肯定尊贵得很啊!”风儿回道:“再尊贵,可那也是鞑子啊。身上一股膻味,说实话,我实是闻不惯这味。”张锡风笑道:“我见他盯着你和雪儿发了好大一会痴,可见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可是不分汉蒙的。”风儿嗔道:“呸,呸,呸,您还说呢!我和雪儿姐姐为了防止被他偷看,都特意戴上了蒙纱。”她嘴上鄙视着蒙古鞑子,心中却想:就算是蒙古鞑子也很欣赏自己的美貌。暗自得意。
张锡风正贪婪的欣赏着风儿的玉肤雪貌,忘乎了所以,失口而出:“风儿,你好美啊!”风儿回过眸来,报之一笑。雪儿却嬉笑着,故意将自己那千娇万媚的脸蛋挡在张锡风的视线前,张锡风其实也想欣赏她的绝代芳华,便轻轻一笑,端详片刻,忍不住亲了她一下,赞道:“雪儿,你也真美!”又对月儿和花儿说道:“你们也很美,大家都美。”花儿月儿自知容貌稍逊于风雪双艳,便会心一笑,道:“少主哥哥夸得太过了,弟子们鄙陋,怎敢跟风儿、雪儿两位美女姐姐相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