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深夜依旧是灯红酒绿喧嚣杂嚷,报业大厦顶楼上的pub却一改往日吵闹,五彩的镭射灯光打在跪着的一群纹身男身上,他们咽着口水双目**地盯着正中间的烤肉架上放着的那条长长的肉块。
这肉块有些特别,上粗下细的,最底部还有很大的一块竖起的骨头,仔细观察,这骨头还有五根小小的分叉骨头……这分明是条人腿!!
人腿被烤得滋滋作响,焦黄的肉混合着透明的油跳进男人们的眼中,漂浮在空中的肉香让每个人的心都揪紧了,恨不得烤好后都能吃上第一口。
坐在吧台上的胡子男人喝了口香槟,小眼睛慢慢打量这群等吃的男人,他转头对吧台里调酒的少年说道:“今天送来的这批货不错,肉质嫩,味儿香,等会儿你给麻姑打个电话,让她明天捡几条好的给老板送过去。”
少年“哦”了一声,歪着头问,“松哥,我都搁这儿呆了小半年了,啥时候才能见到咱老板啊?”
胡子男地看他一眼,“急什么,该见的迟早会见,现在时候未到,你干好自己份内的事就行了,老板记着你呢。”他跳下吧台,拿起台上的刀叉和盘子走到烤肉架前。
男人们的不敢直视他,纷纷低下头,但是眼神止不住地飘到人腿上去。
胡子男动手切了很大一块肉下来,端着揉盘子慢悠悠晃过男人的身边,“剩下的是你们的了。”他一声令下,男人们疯狂地爬起来扑向烤架,每个人脸上都是食的欲望,在这夜色,他们早忘了这烤着的是他们的同类,只醉心于那惑人的肉香。
“当年我第一次吃人肉也跟他们一样,这东西跟毒品似的,越吃越上瘾。”胡子男又回到吧台上,切了一小块放到嘴里仔细咀嚼,满口舒爽的肉味让他飘飘欲仙,禁不住闭上眼睛享受起来。
少年冷眼瞧着男人的样子,眼底的憎恶一闪而过。
……
李至把张刹那放到床上,管家赶快拿来了生肌造骨水,依着前边那样做,她身上的伤口又一次愈合。
少女蜷缩成一团躺在染血的床单上,闭着眼睛,脸色发白,唇上毫无血色,本就短小的衣服上还有不少口子,现在更是衣不蔽体的。
他吩咐管家把这些血迹处理了就先回去吧,而他则拿上件自己的衬衫把张刹那抱进了浴室。
管家对他做的事从来不敢多话,这也是第一次见自家大少爷带姑娘回来,虽然姑娘是因为受伤了才来的,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洗澡这种事大少爷都亲力亲为,简直让他下巴都跌下来了。
李至君小心翼翼地给她把衣服脱下来,她还是小屁孩缠着他那段时间都是他给她洗澡澡的,身上哪点他没看过,他都还记得她左边小屁屁上有颗红痣。
不过他没有注意到长大了的张刹那和四岁的张刹那洗澡澡根本就两个概念,这场澡洗下来,他很像揍死自己,对着自己妹妹都有了那种想法……他就是个禽兽!
他匆忙把裹上衬衫的少女抱回房间,给她裹紧被子又跑回浴室开冷水灭火。
第二天早上,李至君习惯性的早起洗漱,正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朝洗漱间奔过来,他奇怪地转头看,心里还在想管家怎么这么大早上就过来了。
粉红色的毛绒脑袋就钻了进来,直扑到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带着哭腔喊道:“我还以为你又不见了!吓死我!”
他居然忘了家里还有个张刹那!最主要的是他现在就穿件衬衫和内裤,衬衫还是敞开的!张刹那眼泪鼻涕都抹在他胸上,虽然他并不介意,可是贴着他身体的柔软少女又让他想到了昨晚上喷血的洗澡画面。
“停!有话好好说,不准哭了,”他使了劲儿把张刹那扯开,再贴着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小姑娘委屈地抹着眼泪,压抑着哭声抽抽搭搭的,霸道嚣张的小鬼头长大了怎么反而是个爱哭鬼了?!
他不想看她哭,她的额头,柔声说:“快把脸洗了,等你吃早饭。”
张刹那摸了摸被亲的额头,睁着玻璃珠子一样的大眼不住点头,李至君把她拉到洗漱台前,拿自己的帕子给她,“没来得及给你准备帕子牙刷,你先用着我的吧。”
小姑娘忘着镜子里的他,弯着眉眼说好,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她看得不是他,至少不是这个时空的他。
早饭过后,张刹那就窝到沙发里发呆,他走过她也没有发现,他不禁碰了碰她的脸,张刹那被他冰凉的手指给惊回神,一看到他分明是愣了一下,却又飞快地掩饰自己的情绪。
“现在可以把事情告诉我了吗?”他抱着手臂,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张刹那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我不想说”,她语气很淡然,似乎认为这个回答理所当然。
李至君很不满意她这样,“我给你三秒钟考虑……”
张刹那“噗嗤”一下笑出声,她笑着挪到李至君旁边,腿一伸就坐到了李至君腿上,两手把李至君推到沙发靠背上,鼻尖凑上去抵着他的鼻尖。
她本就只穿着他的衬衫,里面真空,这下两人又贴得近了,李至君微微眯起了眼睛。
少女纤细的手指抚摸到他唇上,细细描绘着他的唇形,眼里满是笑意,“三秒到了,我还是不想说呢~”。
李至君盯住她,想要从她眼睛里看出点什么,她却满脸笑意地嘟着嘴要亲亲。他单手一把揽住她的腰往怀里带,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脑袋就吻了上去。
少女眼里迸发快乐的火花,他慢吞吞地探入她口腔里吮吸,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吻人,不过男孩子对这种事情向来无师自通,她的草莓味将他整个人都泡在里边了,他竟然舍不得放开她。
就在两人都快要窒息时,李至君终于松开了她,张刹那一被放开就又扑了上来,一口啃在耳垂上,也不用力,拿牙齿细细地磨,他耳朵上痒痒的,心上像被羽毛挠着似的,他不由得喊了一声,“张刹那你给我住嘴!”
少女松开他的耳垂,慢慢撑着他的肩坐起来,歪着头说,“我们都四个月没见,我想你想得发疯!你就不能温柔点跟我说话吗?,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能跟你撒娇一次啊,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