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守陵人 64、小护士死了

    转眼间，一个星期已经过去了，周克莲的事情结了之后，凌余和卓灿灿开的这个小店一直就没有生意上门。其实也不能说没有生意上门，倒是有人看了卓灿灿在网上发的小广告，打电话或者上门来询问，但是一看到凌余那张年轻的不像话的脸，就扯了理由离开了。

    其实这也不怪人家以貌取人，易经玄学这种深奥的东西，可能钻研一辈子都弄不明白，稍有成就的人至少也要四十往上，像凌余这样二十多岁就开店自称大师的，不说独一份，也是少之又少。

    中间倒是接了几个小生意，是给孩子起名的那种，凌余和卓灿灿都是大学生，基本的文化修养还是有的，只需要起好了名字之后，确定名字的凶吉就可以了，顾客倒也挺满意的，只是曾经沧海难为水，收过三万元这样巨额报酬的两个人，对起名这样一个几十块的生意实在有点看不上了。

    “老余，你说我在网上发了那么多广告，怎么就没一个成的？网上那么多讲自己遭遇灵异事件的帖子，怎么就没人上门找咱们帮忙？他们的故事该不会是假的吧？再这样下去没生意，那可就要亏本经营了，就靠给孩子起名字这样的小钱，还不够咱俩吃饭呢。”卓灿灿这段时间给凌余起了个新外号，叫老余。

    “网上那些帖子很多都是写故事的，当不得真，再说哪有那么多闹鬼的事情，要是咱们这生意天天火爆，那天下早就大乱了。吃饭这事儿你别担心，大不了以后我养你。”凌余看着卓灿灿姣好的面容，忍不住口花花了一下。

    “你养我？你拿什么养啊，就算我不要房子车子，那也不能跟着你背一百万的欠款吧？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把欠银行的钱还上，再来想养我的事情。”卓灿灿的性子很泼辣，一点都不怕凌余的调戏。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把欠银行的钱还完，就可以养你了？”凌余觉得自己的心扑扑乱跳，他似乎已经很接近目的地了。

    “想得美，至少也要通过本姑娘的考验才行。老余啊，你这条鱼怎么也要先咸鱼翻身了才行吧！”卓灿灿嘴里这么说，脸上却一直挂着微笑，一脸娇嗔的表情，让凌余不由得心动。

    “你就等着吧，我可是过关能手，小小的考验根本就难不倒我。”凌余故意摆出一副自傲的架势说道。

    两个人正在打情骂俏的时候，凌余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喂？”

    “你是凌余吧？”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是凌余，请问你有什么事？”凌余以为又有生意上门，赶紧给卓灿灿比了个OK的手势。

    “你认识陈灵灵吧？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问这个？”凌余顿时警觉起来，他跟小护士陈灵灵也就是住院那几天有些暧昧而已，这个陌生男人是怎么知道他跟陈灵灵认识的？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手机号码的？

    “我是公安局的，给你打电话是想要了解一点情况，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电话那头的男人回答道。

    “公安局的？陈灵灵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要调查她？”凌余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跟公安局扯上关系，绝对没什么好事儿。

    “她死了，我们在她的手机里发现有你的联系方式，她最后一次电话是打给你的。”

    “死了？！”凌余觉得自己像是被雷击了一般，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他愣了半晌之后，才艰难的开口问道：“怎么死的？她是怎么死的？”

    一想到陈灵灵甜美的笑容，他就觉得自己的胸口很闷很疼，似乎有一块大石头压在他的胸口上，让他喘不过起来，又好像有人拿手攥着他的心脏在使劲儿的捏，疼得他想要落泪。

    “从案发现场的情况看，她很有可能是死于自杀，不过这个案子有很多疑点，现在还没有确切的结论出来。”电话那头的警察回答道。

    自杀？！凌余的心猛地一疼，他想起自己跟卓灿灿一起吃烧烤时，陈灵灵看到他们之后，脸上震惊痛苦的表情。她该不会是因为自己自杀的吧？如果是那样的话，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你们在哪里？我现在就给过去。”凌余哑着嗓子问道。

    “就在市刑警队，建设路跟八一路的交叉口，你到了就能找到。”

    放下电话，凌余二话不说就往外走，卓灿灿慌忙把店门锁了，追上了他：“出了什么事，谁死了？”

    “陈灵灵，就是那天看到我们一起吃烧烤，打我耳光的那个。”凌余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真的很怕陈灵灵是因为这个自杀的，他真的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和愧疚。

    “我跟你一起去。”卓灿灿说着，伸出手，紧紧的握着凌余的手说道。

    “好。”

    两个人上了出租车，交代了目的地之后，车厢里就陷入了一片沉默。不知道是因为痛苦还是紧张，凌余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坐在一旁的卓灿灿察觉了凌余的一眼，伸出手按在了他的手背上：“你不用这样，这不是你的错。”

    “警察说她是自杀，我怕……”凌余说不下去了。

    “爱情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更何况要两情相悦，那些追星少女自杀，难道也是明星的错？而且现在情况还没弄清楚，也许她的死因另有原因。”

    “可我的心里真的好难受，上次见到她还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凌余此刻深刻的认识到了生命的脆弱，死亡也许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好了，不要想了，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很快就到了。”卓灿灿伸手搂住了凌余，把他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胸口，抚摸着他的头发，轻声安慰道。

    凌余从没想过两个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实现，不过卓灿灿的举动的确让他没那么难受了，头部传来的柔软感觉和她轻柔的动作，让他心中的痛苦慢慢消退了。

    两个人来到刑警队的门口，刚准备进去，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凌余，你不能进去。”

    凌余转过头一看，是那个带狗的盲人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