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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到时我等入了江夏城,弟媳到她老爹那里一,我可交代不过去”孙策瞪眼,以一副不容置疑地态喊道。孙权听了,心里叫苦不已,带着几分苦色道“大哥你我兄弟多年,我何曾骗过你呢?你为何不信我?再,那黄祖老贼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狡诈无比,虽然他肯与我孙家联姻,但也不定他会偷龙转凤啊”
孙策闻言,又见孙权神色不像谎,不由微微一愣。不过孙权的坚持,似乎并无令孙策回心转意。蓦然,孙策猛地一拍奏案,只听‘啪’的一声骤响陡起,可把孙权吓得心头一揪。旋即正见孙策忽然指着奏案上,一个用绢布包好的方块状物体,厉声问道“混子,你可知此乃何物?”
孙权听话,神色一紧,忙答道“恕弟愚钝,却是不知。”
“哼此乃江夏郡的印绶,黄祖那老贼倒也明白事理,唯恐我等怀疑,特令其女暗藏印绶,待成亲之后,再把印绶交上虽如今汉室社稷已晶权威,但有曹贼把控朝廷,天下各地诸侯尚且不敢明目张胆地另设朝稷,都尚以汉臣自居。因此谁能拥有这印绶,谁便是江夏的主人老贼为了保全富贵,与我孙家联姻,不但把自己的女儿嫁了,连这印绶也一齐送了过来,足可见老贼的诚心。单凭这点,我等就不该再怀疑黄家的诚意了”孙策目光凌厉,振声肃然而道。孙权听得面色勃然大变,眼睛遂是死死地盯着那用绢布裹着的方块物体。孙策见孙权还是不信,冷哼一声,忽地把绢布一扯,遂是露出一个以翡翠打造,上头雕有一头玉麒麟的印绶。
“这”孙权心头一紧,呐呐喊了一声,遂是陷入了沉思。孙策轻叹一声,遂也安抚道“权弟,虽然江东已落入我孙家之手,但仅靠江东之地,是无法取得天下的。荆州富裕,地大人广,并且又与江东相邻,许久之前我便与公瑾商议过了,唯有得到荆州,再以江东作为后援,我孙家才可能不断地扩张基业,以克立不世霸业前番我等与老贼的部署连番厮杀,也是折损了不少的人马。若是与老贼翻脸,率兵强攻,就算江夏得破,怕也要折损大量的人马。到时,再想率兵继续攻打荆州,恐怕却是难于登天。反而,若是我等此下能够兵不血刃地取下江夏,随即再整合老贼的部署,军势得以壮大,再取荆州,自是手到擒来此事关我孙家大业,权弟你得多担当担当,知道吗?”孙策再次的提醒,令孙权不由暗暗生怒,猛地一起身,然后迅速转身便往帐外走去。
孙策在后喝叱几声,想要把孙权叫住,可孙权却丝毫不理会。
“诶,这混子这些年来我实在太纵容他了,这样一来,他何时才能独当一面啊”孙策见状,不禁摇了摇头,呐呐而道。
少时,正见孙权气冲冲地冲回了昨日临时作为‘新房’的帐篷里,却见步练师正盘着腿,狼吞虎咽一般地大口大口地吃着包子,那大大咧咧,毫无仪态的样子,气得孙权是咬牙切齿。
又见步练师暗暗露出几分得瑟的神色。原来步练师从来都没喝过酒,昨夜喝了几杯,便是醉了。这一醉起来,步练师立刻是露出原形。还好今日步练师酒醒过来后,为免孙权怀疑,揭发自己,灵机一动,正好借着去送印绶,早早先到孙策那明一切,倒打孙权一耙。
“嘿嘿,这包子真是好吃极了,你快过来吃,我留了几个给你哩”却听步练师颇是可爱地喊道。孰不知孙权忽地发作,猛地冲了过去,一手便掀翻了几子,刹时包子散落满地。步练师连忙拾起几个,这时正见一个包子滚到孙权的脚下,孙权一怒之下,抬脚便踩,口中还骂咧咧地喊道“谁要吃你这骗子给我留下的包子,我还怕你下毒呢”
步练师看得眼切,忽地想起当年自己和娘亲流浪的时候,不由眼睛刹地红了起来,死死地瞪着孙权。却当年到处兵荒马乱,横尸遍野,方圆里之内,鲜有人烟,别找食物,连根草也找不着。她还隐隐记得,自己那时发着高烧,自己的娘亲为了找些东西给她充饥,先让她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然后便出去找食物去了。可至此之后,她便再也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了。
这件事一藏在步练师的内心深处,至此之后,她就十分地珍惜自己面前的每一样食物,并且带着无比的恳诚之心,认为这是上苍赐予的礼物。
“孙仲谋你可知道如今天下大乱,多少人还饿着肚子,你这般糟蹋食物,会遭天谴的”步练师忽然神情激动地大声骂道,并且眼泪哗的流了下来。孙权面色刹地黑沉起来,却是不信,冷哼道“我糟蹋食物那又如何,总比你这个不知廉耻的骗子要好你快随我到我那兄长处明一切,你根本就不是黄家姐,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孙权罢,作势又要抬起脚步,眼看要踩向几个包子堆在一起的地方。孰不知步练师忽地大呼一声不好,急便往孙权脚下扑了过去。孙权吓了一跳,连退几步。正听步练师哭得厉害,死死地护住那几个包子。
“疯了,简就是个不知所谓的疯子”不知为何,看到步练师哭得如此凄切,孙权忽地揪心作痛,并且内心愧疚不已,忿忿转身,便是匆匆离开。
离开帐篷后,步练师的哭声还隐隐地传了过来,孙权一时难以恢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便是气闷地离开了。
与此同时,在距离孙家营地数里之外的一处高地上,正见一只雄鹰盘旋在天穹之上,忽然猛坠落,落在了一男子的手上。却见那男子体格雄壮,目光凌厉,身穿锦袍,腰间系着铃铛,正是甘宁。
甘宁露出一笑,旋即把手上的肉为了雄鹰,然后才从雄鹰的爪子上取下一张系好的纸条,打开一看,不由笑得更加灿烂。
“哈哈,眼下印绶已经送到了孙伯符的手上,那么一切已布置完毕,就等这孙伯符上吊了”甘宁神容颇为亢奋,笑声呐呐而道。这时,在甘宁身后忽然走出一个倩影,恰正是两日前上了花轿的黄婉仪。
原来,正如孙权所料,黄婉仪在途中歇息的时候,偷偷地与步练师调换,再由甘宁与他的锦帆贼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送走。
“甘大哥你是开心了。可就是苦了练师。她一个弱质女子,若是被人发现她是伪装,就怕孙家人不肯轻易放过她若是她有个万一,我这辈子都难以心安。”黄婉仪满脸愧疚之色,颇是凄楚地道。
甘宁闻言,连忙转过身子,把黄婉仪搂入怀内,震色道“婉仪你就放心罢,那孙伯符虽然杀了苏大哥,与我有深仇大恨,但不得不承认,此人确实是个英雄好汉想必就算他发现练师的身份,也不会为难她。”
黄婉仪听了,神容微微一震,带着几分期待问道“你保证?”
甘宁灿然笑起,重重颔首道“我保证”
“那就好。答应我。待战事结束,你一定要设法救练师出来”黄婉仪紧紧地望着甘宁。甘宁听话,眉头微微一皱,他虽然敢保证孙策不会杀步练师,但却不敢保证自己能在孙家大军之中把步练师毫发无损地救出来。
不过看着黄婉仪那急切的神情,甘宁又不忍拒绝,暗暗低叹一声,遂震色道“你放心罢,到时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把练师救出来的”
“甘大哥我就知道你是这个世上最可靠的男人”黄婉仪听话一喜,遂把头枕在了甘宁的胸中。甘宁心头一动,暗暗腹诽道“难得婉仪如此信任我,我岂能让她失望?卧龙先生智慧超凡,到时再寻他好生商议便是”
想到诸葛亮那犹如妖孽般的智慧,甘宁不由抖数精神,振作起来,旋即向黄婉仪道“婉仪,大战在即,你便随我的部下在村庄里躲好。村庄里的姓,当年都受过我的恩惠,绝对不会出卖我们。你就放心在那等候我的消息罢”
黄婉仪听话,似乎知道甘宁准备就要离去,颇是不舍地紧紧抓着甘宁的锦袍,好像不愿意他离去一般。甘宁看得心头一紧,下意识地俯下头深深地与黄婉仪一吻。这一吻,黄婉仪只觉是醉了,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也不知是什么滋味,眼前一切好像都朦胧了一样,再回过神来时,只听甘宁温柔地道。
“长则半月,短则十日之内,我便会回来寻你。到时天大地大任我行,我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甘宁做下了承诺之后,心头一硬,忽地把黄婉仪推开,然后吹了一声口哨。这时,在后面的树林,忽地窜出七八人,都是锦帆贼的兄弟。甘宁神色一震,喊道“弟兄们替我照顾好婉仪”
罢,不等黄婉仪反应过来,甘宁忽地纵声一跃。黄婉仪吓了一跳,急喊不要,还好一个锦帆贼反应及时,把她给拉住。黄婉仪旋即定眼一看,正见甘宁不知何时落入了一头快马的马背上,正骑着马快速飙飞而去。
于是,一切就像是依照着某人的精心策划在进行着。却孙权与‘黄家姐’成亲后的次日,孙策似乎已经确认了黄家的诚心,遂举兵望江夏城赶往而去。一路下来,黄家军上下欢喜不已,大多人都想着黄家已降,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应该没有什么战事,无需拼命搏杀,众人自是心情愉悦。
不过有一人却不敢丝毫松懈,不断暗中向孙家的将领提醒,要提防黄家使诈。不过孙权毕竟不是当权人,很多人都是一笑而过,鲜少有人把他的话听进耳里去的。就连韩当太史慈等将都是敷衍一下就算了。
孙权气恼不已,后来事情传到了孙策耳中,孙策大发雷霆,把孙权唤了过来大骂一顿,他扰乱军心,还威胁若是孙权再敢胡闹,便把他按照军纪给办了,如此一来,孙权才收敛许多。
而这时,孙权实则心急如焚,心里无比迫切希望周瑜就在自己的身边。毕竟以周瑜的智慧,一定能很快发觉其中端倪,而他声威远非自己能比,又深得自家大哥的信任,肯定能令自家大哥回心转意
可孙权却没想到的是,周瑜早就有所提备,并且早就发兵。这日,正是孙权成亲后的第二日,周瑜正率兵来到一处平地,忽地把战马勒住。周泰见周瑜忽地勒住了战马,急是奔马赶出,震色问道“都督为何忽然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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