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超不知走了多久,不知疲倦的他十分轻松的从清晨走到了夜晚,眼见此时天上繁星点点,确实也到了改歇息的时候,而他不打算寻找什么所谓的客栈,随地休息便可。
或为上天成全,在一个小山旁边他突然发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小山洞,林超徒手取下附近的木头生了堆火在山洞里,由于太累,衣服上浓重的血迹他也没有精力去清洗。
小小的山洞被燃着的火堆烧的略微可以感到温暖,林超脱下了被鲜血染红的白袍,铺在了地上,将巨大的虎头湛金枪直直的插在了山洞里。也许是太累,林超倒头便睡了起来。
……
林超睁开朦胧的睡眼,这才发现此时几缕光线从山洞外射了进来,林超缓缓的站起身,他十分惊奇的发现自己的白袍居然消失了,而自己的虎头湛金枪也消失了。
而自己用手拄过的石块上居然遗留这一丝淡发金黄色的发,到底是谁昨天夜里来过这里。
一个偶然的眼神,他突然发现这个山洞里居然有淡淡的血迹,自己的白袍和长枪虽然被鲜血染红,但是不至于走了一天还可将血滴滴在这里,而且血迹看起来就好像是刚刚才滴上去的一样,看起来血很新鲜。
一个可怕的猜想突然从林超的脑中掠过,这一切的一切,会不会是那个昨日被自己搭救的少女所作,而这滴血,可能也是那个少女的血,而那缕金黄色的头发或许也是那个少女留下的
他突然想到了女子所说的洗衣做饭,林超站起了身,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下居然垫着女子的衣物,而这衣物真是昨日那位少女所着之衣。
林超面无表情的拿起了地上的衣物,一瞬间十足的感动涌上了心头,都多少年了,从来没有人会关心孤苦无助的自己,但是下一秒另一种变态版的思想更加凶猛的占有了他的大脑,感动在也不复存在,此刻的他心中十分肯定和断定少女一定是要讨好自己,然后杀了自己,她并不是报恩,而是想害自己,打击自己。
林超迈着沉重无比的步子向山洞外走出,只看见山洞外面的树上挂着自己的白袍,林超迅速奔了过去将巨大的白袍披在了身上。
这时他突然看到了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这条小河和昨日自己所出的地方除去大小来看倒是十分的相似,倒是给了林超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林超的脸上洋溢起了难以掩饰的兴奋和快乐,常言道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林超自知并非仁者,故常乐水也,水如超之亲也。
但是下一秒,林超猛然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少女,她安静地坐在了小河旁的岸边,静静的看着水中游鱼,眼中闪烁着少女独有的青涩目光,看起来是那么的稚嫩纯洁,没有半丝狡猾阴险的感觉。
林超心中的愤怒被瞬间引起,他心底的愤怒就好像一个巨大炎热的火种丢在了荒野草地一样失控般的引燃了起来,只要是女人,在林超的眼里就只有一个本性!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林超居然不打算杀死这个看似单纯善良的少女,对于这个少女的心软,好像心里的某一根最敏感的弦被惊动了一般久久不能平复。
少女突然站起了身,只看见少女的裙摆貌似被火烧焦了一般,脸上看起来也被烟火熏黑了,但是纵使如此也不能遮挡少女的美丽面容,这少女一看就是难得的美人坯子,但是在林超眼里就没有所谓美人和丑人之分,甚至可以说是在他的眼里越漂亮的女人就越是水性杨花无可救药。
也许是偶然,少女一眼便看到了正在使用冷酷无情的眼神瞪着自己的林超,虽然心里被瞪的有一些害怕,但是一想到这个人昨天救了自己心底的恐惧便得到了轻微的缓解。
少女紧紧咬紧牙关慢慢的走到了林超身旁,不难看出少女居然走路跛起了腿,看起来走路对此刻的她来说是相当的痛苦难忍,林超心底却没有一丝丝怜香惜玉。
看到林超此刻的眼神是那么冰冷无情,少女不免感到一阵心寒,他的心难道就真的是那么冰冷,任何的一切都不可能将他的心门融化吗?
突然,少女跛着的那只脚在一次着地中突然失去了力量重重的划倒在了地上,很明显,少女的腿伤绝对不仅仅是走路累的,一定是有别的原因。
林超冷漠的态度让少女异常的伤心,本来少女天真的把林超当作了依靠和伙伴,可是却没想到林超的冷漠居然如此的严重,但是她也并没有打算离开他,自己一个小小的丫头,既没有梦夕的武功,更没有林超的处世经验,怎奈江湖何等险恶,与其担心受怕求生存,倒不如和这个冷漠的人同行,遇见了坏人,还可以狐假虎威保命。
但是她更希望可以化解林超心里铁石般坚硬的心槛,纵使她知道这件事绝对没那么容易也没那么简单。
少女这才发现刚才这一摔居然把自己腿的伤疤再次弄开了,这下还真是给人家添乱了,少女十分自责的用拳头砸着自己的腿。
“你把我的枪拿到哪里去了?”林超迈着冰冷的步子慢慢走了过去。
“大哥哥,本来我是打算给你烤鱼吃的,所以我就用你的枪在这条河岸上插鱼,可是因为我大意一高兴就把枪掉河里了,我怕你生气所以就跳进了河里拿枪,但是不小心被河底岩石磕破了腿,即使这样我也没有捞到一条鱼,如果大哥哥你要骂我笨你就骂吧!”
林超心中突然掠过一丝感动,这感动倒是比刚才的感动持续多了几秒,随即又是那样绝情的冷漠,“你不是想跟我一起走吗!”
“对啊!”
“我可以答应你跟我一起闯荡江湖,但是我也有自己的条件,你没有选择,必须答应!”林超十分平静但却暗涌一阵冰冷的说道,“跟我行走江湖,第一,我要把你的一个手用铁链绑起来!跟着我的步伐走!这第二,以后餐饭洗衣皆有你负责,若是不顺吾之意,长鞭伺候!其三,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总有任何的自由,否则照样是长鞭伺候,其四,不许顶嘴,不许埋怨,不许偷懒,不许暗算,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或许让你生不如死。”
这几天规定和养一个畜生没有什么区别,如果跟随他就免不了这辈子都要这样屈辱的活着,但是自己又能怎么样,何况现在他定的是这个规矩,将来难道就一点也不变。
“大哥哥!我愿意答应你,但是你能不能也答应我一个要求?”
林超十分冰冷的训斥道:“一个畜生,没有资格对她的主人提出什么意见,除非她是想挨鞭子。”
少女并没有打消提出这个要求的念头:“大哥哥,我不奢望你能够让我像个人一样活着,但是,我求你今天不要给我绑铁链,因为……”怎样说出原因的少女突然哽咽了。
林超从白袍里取出一根十分粗壮的长鞭:“继续说下去,说不定我可以大发慈悲不把你活活打死。”
“我家有四个兄弟姐妹,我的大哥叫关英,人称大刀关英,听村民说大哥战死沙场了,二哥叫关冥,人称长刀关冥,二哥离家出走,不知所踪,三哥叫关林,人称朴刀关林,去年今日应征参军至今仍未回来,我叫关宁,是弟兄中最小的,我的爹爹叫关屠,平生仗着一身本领作恶多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前几月得知大哥战死暴毙而死,同乡村民便将所有的罪责安置到了我的身上,这几月我整日被铁链所缚,被藤鞭所抽,受尽了世间生不如死的生活,我不怕大哥哥你用藤鞭打我,我只求你施舍我几天自由就好,我只要一天,明天清晨你再绑我好吗?”说着说着眼泪决堤一般的从眼睛里涌出,声音变得十分的颤抖,一时间美丽的少女哭成了一个泪人,变得十分的可怜。
眼见此时林超的眼睛里同样涌出了泪水,多少年来多少事都未曾让他潸然落泪,如今一个少女的亲身独白,却让冷血无情的林超哭了。
纵使如此,林超的语气依旧是那么冰冷,只是略微有了一丝颤抖而已:“一月时间,我不绑你!也不打你,你可以尽情地享受你的自由,所有事情,一月后我们再说,不是我施舍你,我是再施舍当年和你有着同样经历的我。”此时在看,林超的眼角早已失去了泪水的存在,有些人就是喜欢活在一张冷酷的面具下,隐藏自己真实的内心,就像当年和他一样孤苦无依的梦夕。
话说要是关宁遇到的是梦夕该有多好,梦夕公主那可一定不会这么冷冰冰的,梦夕的冷冰冰随便几句甜言蜜语有时候就消融了,可你再看看我们的林超兄弟,这高冷的,唉!
关宁刚站起来迈出第一步,这跛脚跛的啊,谁料林超突然将关宁拦腰抱起,面无表情的抱进了山洞里。
关于林超的个人信息问题呵,如今未到该讲的时候,这时候讲没什么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