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益华一声令下,全福带着几个大汉三下五除二的便将沈三郎五花大绑的收拾利索了。可全福正要带着沈三郎走的这个节骨眼上,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几个穿着绿衣带着da gai mao的人来。这几人个身手也颇为不俗,远远地大喝一声“慢!”来到擂台之前竟然也是脚踩支架“蹭蹭蹭”的跳上擂台,一摆手拦住了全福。
白益华见到这几个似乎是警察打扮的人出现在擂台之上,顿时心里有些吃惊,心道这招夫擂设摆之前早已经和地方各个衙门口打好了招呼,别说是几个民警了,就是什么地方的安全局也未必会来此找麻烦,而且这招夫擂里三层外三层都是我们白家的家人,此刻怎么会有官家的出现呢?不过这白益华也是久经江湖之人,心里吃惊但是脸上并没表现出来,见到这几个人微微一笑,然后拱了拱手问候道:“几位警爷辛苦,来来来,后台略备薄酒,还请几位警爷赏脸。”这几个民警打扮的人看了白益华一眼,撇着嘴喝道:“什么他妈的略备酒水,少他妈扯淡,我问你,这里是公共场所,你们白家家大业大这我们管不着,可是你们白家凭什么在公共场合抓人,这可不是你们白家应该干的事情吧?”这民警说完别说董伯召,就是我也听出了端倪,以白益华的身份,别说对着几个基层的民警称爷了,就是这江南镇的基层派出所的所长也未必能随便的见到这白益华一面,另外,这“警爷”二字称呼名现代有旧社会官僚主义色彩,这些年来早已经不在流行,即便是你在大街上遇到了啥事,民警同志为民解忧,人民群众为了感谢民警同志口称“警爷”,民警同志也会很客气和很严肃的拒绝群众的这种称呼,而台上这几个民警很显然并没有对着“警爷”二字有多么多的抵触感,相反听着似乎颇为受用。再一个从这几人的年纪和身手来看,不像是普通的民警的队伍,从此人的刚刚脱口而出的话中就能感觉出来,这几人来的目的直接是针对白益华的,其目的就是一个,利用官家的身份阻止白益华将沈三郎带走。不过很显然这几人和其背后之人小看了白家的掌门人白益华,举手投足间一言一语便将几人的斤两试探了出来。
我饶有兴趣的看着白益华如何对付这几个假冒警察。就在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假冒警察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白益华脸上有洋溢起来那种带着虚假的微笑,我一看便知道这白益华也已经看出了这几个人是个山寨货,白益华笑着说道:“几个警爷这话从何说起,此事中间可能有些许的误会,台上被捆之人几位警爷可能有所不知,此人化名为沈三郎,其实不然,真是身份乃是东北有名的蒙面大盗,曾经在东北的老人院连夜盗走了七十多把夜壶,因东北警方通缉已经发布全国,最近我们白家偶然发现了这个沈三郎在江南镇出现,妄图在我们江南镇隐居以躲避法律的制裁,这才暗中将此消息报告给了江南镇的梁局座,不瞒二位,这梁局座和白某颇有些交情,得闻此消息之后迅速制定了引蛇出洞的办法将这沈三郎拿获,我们正要将这沈三郎送往梁局座之处,街外便有梁局座事先安排好的警车,几位警爷也有兴趣随我们一道而去?”白益华说完沈三郎在不停地在台上挣扎,苦于嘴里塞着布团子说不出话来,不过看情形也知道这沈三郎是冤枉的。
董伯召听着台上的白益华甩开大嘴胡诌八扯的瞎编乱造,竟然脸不红气不喘还说的头头是道似乎真有那么回事,当这几个假冒的警察听到街边便有梁局座事先安排好的警车,明显的神情一滞,似乎这句话起到了一定的震慑作用,这时董伯召忽然笑道:“这个裘笑荣也算是江南镇的一个人物了,没想到手底下的人竟然如此的愚蠢。”我闻言问道:“老董,你怎么知道这些人时裘笑荣的人?”董伯召道:“除了裘笑荣,谁还有兴趣跟白益华争夺这个沈三郎呢?”我一琢磨也是这么个理儿,这时这个假冒的警察似乎明白过味儿来了,回头向着身边的一个汉子低声吩咐了一句,这汉子转身跳下了擂台,向着街外飞一样奔去。见到这情形,董伯召忽然说道:“不好,这小子去街边探虚实去了,秦卓,你看着这里,不要轻易出手,权当是看热闹,千万记住,我没回来之前不要轻易出手。”说话间董伯召起身唤过一个服务员问道:“服务生,请问卫生间在哪?”这服务生居然伸手向街边指去,董伯召身后掏出一张二十元的纸币放在了托盘之上,微笑着说了一声:“谢谢”之后,当即向街边走去。
这时这个似乎是头头的假冒警察看着白益华喝道:“少他妈给老子打马虎眼,这江南镇的局子里面,什么时候有梁局座这个人了?这局里局外的头头脑脑的我哪个不知道,我看你老白头是在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行,老白头,那我就明告诉你,今天不管是什么梁局座还是热局座的,都他妈给我滚蛋,这个沈三郎是老子抓住的,哥几个,把这个沈三郎给我带走,回局里请功去了……”说着身后几个汉子顿时招呼一声向沈三郎走去,这时全福睁着眼睛看着白益华,白益华微微的点了点头,全福这才松开了手,任由这几人将沈三郎架了回去。这个汉子手忙脚乱的要解开沈三郎身上的绳索,可不料这几人越解越紧,白益华冷笑着看着众人手忙脚乱记得满头大汗,愣是解不开沈三郎身上的绑绳,不仅如此,这沈三郎还时不时的抽搐几下,似乎比先前还更加痛苦一些。
这个领头的假冒警察似乎也看出了问题所在,走过去一把掏出了塞在沈三郎嘴里的布团,沈三郎顿时喝骂道:“好你个白益华,你他妈损透了。我沈三郎堂堂东北纯爷们,什么时候变成东北的蒙面大盗了,还他妈偷夜壶,你去东北的老人院看看,那个老人院还用夜壶?现在人家都改成抽水马桶了。”白益hua wen言顿时笑道:“噢……原来你真的去过东北的老人院,看来真是想偷人家的夜壶来着,只不过都改成抽水马桶了,你没有得手而已,听你这意思,东北的老人院,你还没少跑,说说吧,你一共去过多少家……”白益华这话说完沈三郎顿时气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竟然张口结舌的说不出来,我自己坐在台下忍不住“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我这一笑的声音大了些,再加上离着擂台本身就近,台上的众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从我这笑的声音中,就是傻子也听得出来我这是明显的在讥笑这个沈三郎,沈三郎怒目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个领头的假冒警察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怒骂道:“你小子笑个屁,这擂台打完了,滚,还不赶紧滚……”看着这假冒警察这一声喝骂,我顿时心头有些火起,不过想起董伯召临走前说的话,我还是忍了下来,低下头拿起茶水挡住脸装怂货喝起茶水来。这领头的见我怂了,也没有继续向我发难,紧接着对着白益华说道:“行了老白头,人我带走了,你要是不服,就去找你的梁局座告状去吧。”说完一声大笑,招呼着众人带着沈三郎就要走。可这腿刚刚迈没两步,白益华淡淡的说道:“警爷,你好像还忘了一件事。”这个假冒警察回过头来看着白益华道:“老白头,我忘了什么事?嗷,我知道了,你是说白家小姐吗,我听说这擂台是招夫擂,刚才我也看见了,是这沈三郎获胜,怎么着,难道你要让白小姐也跟着你的姑爷一起走吗?”这假冒警察话音刚刚落,猛地听见后台一声女人的娇喝声响起:“放肆!”紧接着后台中人影一晃,一个浑身白衣如雪美若天人的姑娘冲了出来,直奔向这个假冒警察,这假冒警察一愣神的工夫这姑娘已经站在了这个假冒警察的身前,这身形这速度快的简直令我惊讶,这姑娘看着一脸色眯眯的假冒警察忽然伸出素手“啪啪啪啪”的是个大嘴巴子,这个假冒警察顿时在原地来回转了四个圆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竟然怒吼着问道:“谁,谁啊?谁他妈的打老子?”敢情这假冒警察挨了揍都不知道是谁打的,而一旁的沈三郎似乎看出了端倪,一脸惊恐的看着白秀珠不敢言语。
白益华静静地看着这个假冒警察没有说话,我忍不住又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时假冒警察恼怒之极,此时他也心知台上的众人都不是好惹的人物,见我连连讥笑,顿时一腔怒火向我发来,转身就要跳下擂台向我下家伙,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裘队长,裘队长,那街口真有一辆警车,梁局座真的就在警车里面……”这话一出口,这个假冒警察顿时神情一呆,愣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