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王府之时,付远同我说君泽早已回府中,同君泽一同回府的还有大祭司戈墨,他们此刻正在客厅边喝茶边等我。笔神阁 bishenge.com
行至客厅,毫无半分客气的坐在君泽一侧,接过君泽递过来的茶水。戈墨见我入了客厅,便起身同我行了礼,略有敬意道“戈墨见过王妃阁下,王妃阁下安。”
我端详了一会戈墨,做了大祭司的戈墨比起往日多了几分庄重,少了几分随意散漫,大约是因为身系了一国之运的缘故。
“无须多礼,多日不见你倒是变了不少。”发下茶杯,我笑道。
“托王爷和王妃阁下的福。”戈墨笑道,重新入座。
“你们有什么事非得要等我一同才说?”我看向君泽又看向戈墨笑问道,我向来也是闲事不理,戈墨不知道我的性子,君泽是知道的,况且诸事君泽知晓比被我知晓要有用的多。
“昔日戈墨同王妃阁下谈起过六柄神剑之事,此番请王爷和王妃给下入宫也是想同二位说此事,王妃阁下未至,戈墨本想让王爷转达,但王爷却道此事还是我亲自同王妃阁下说比较好,所以戈墨便上王府唠叨了。”戈墨回道,他抿着茶水,对菏泽茶水也颇为满意。
“可是有神剑问世了?”接过君泽再次递过来的茶杯,我小思一会这才问道,若是因为神剑之故,我便也能理解君泽为何要戈墨亲自同我说了。
“王妃阁下猜的不错。”戈墨回道,证实了我的猜测。难怪近些时日我总觉得哪里有些异动,屠戮和正德剑也不如往常老实,大约是也感应到了神剑问世。
“匡义剑?”未曾多想,我开口道,也不知为何自觉便告诉我应该是这把剑。
“王妃阁下神通,确实是此剑。”戈墨回道,脸上有诧异之色。
“你又是如何得知匡义剑出世的?”我狐疑问道,若非戈墨这般提起,我和君泽都还不知道是匡义剑出世,这戈墨当真是有些本事。
我知道戈墨非凡人,但也并非是什么高深莫测的之人,更非是有通天彻地本事之人,他会知晓的这几把神剑,并能准确预判神剑出世让我不得不对他产生怀疑。
戈墨听到我的怀疑之言并没有即刻反驳,而是笑了笑道“王妃阁下多虑了,其实我的身份我自己也不能悉知透彻,昔时王爷与我初见之时便怀疑过我的身份,其它的去我不能保证自己,但有一点我确是能保证的,我戈墨是友非敌。至于为何会知道那些神剑,却是因为戈墨有所感应,仅此而已罢了。”
戈墨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便开口这般解释道,他的神色确也有几分迷茫,但诚心不假,见他如此我便也不在抓着此事不放,更何况君泽对戈墨都投以信任,我可以不信戈墨,但君泽我没道理不信。
“可知匡义剑现在何处?”我问道,有几分若有所思,君泽见状握紧了我的手,大约是让我信戈墨和匡义剑必然会替我取得的意思。
我看着君泽一脸正色的脸,突然轻笑出生,戈墨我自然是信的,至于那匡义剑我也是要取的,毕竟已经取了屠戮见和正德剑,他们甚为一家之剑,也是该‘团聚’的,君泽果真是极为懂我的心思。
“在九珑东南之处,若是早细一些,我便不得而知了。”戈墨回道,大约是因为我的轻笑出声,所以戈墨比刚刚自在了不少。
“你感应到了匡义剑出世,那正德剑出世的时候,你可感应到了?”想起在九重取得的那把正德剑,我问道。
“回王妃阁下,正德剑出世应是在九重吧。”戈墨回道,他脸上并未询问之色,他用的是肯定之语,“不过正德只是出世不久便不在动荡了,戈墨原本也不知何意,现下王妃阁下这般问,大约此剑现在已在王妃阁下手中了。”
“猜的不错,日后若是将神剑都取了,我必会邀你前来一见。”我笑道,这戈墨当真也是心思明朗之人,想起还剩下的一些夜不醒酒,便取了几十坛赠与戈墨,算是谢他带来匡义剑的消息。
戈墨是个好酒之人,自然是毫不客气的收下了那十几坛的酒,还连连道谢。谈完匡义剑之事,戈墨又说了一些其它事,比如说在皇城见到了似人非人似鬼非鬼之物,比如说皇城突然有以往未见种族到来,又比如说九珑的命盘略有所动,虽然制止,但后续必然还会在动。
说起这些事的时候戈墨好像又回道了当初做说书先生的时候,绘声绘色,侃侃而谈。
戈墨回宫已是半下午,临走之时不仅将夜不醒酒带走了,还问君泽要了些茶叶,这下我都有点不明戈墨到底是想来同我说匡义剑一事,还是来王府蹭酒蹭茶的了。
“阿幺可是在想刚刚戈墨说的事?”停足在王府满是奇花的后院之中,君泽见我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便拉着我止步,开口问道。
“那似人非人似鬼非鬼之物应该是来自九幽之人,从未见过的种族来道皇城我今日才见过一个,联想起戈墨说的匡义剑在东南之位,又将出世,我总感觉这些事情都是有些联系的。”坐于后院中的石桌上,我翘着腿同君泽说出了我心中所想。
“阿幺的意思是匡义剑存于孔雀族,九幽有夺剑之心,而后便有了动荡,之后便是有孔雀族之人和九幽之人来了皇城?”君泽道,果然不愧是君泽了,不过我我寥寥几句话便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联了起来。
“我只是这般联想,但是不是便不得而知了。”我道,随手折了花一枝,捏在手上把玩起来,依着我已在手的两柄神剑来看,冷封月和花似印应该也是想要夺取这些神剑的,至上次重伤他们二人之后便一直再无他们二人的踪迹,不知此番他们会不会因为匡义剑现世而出现。
“阿幺可是在想冷封月和花似印会不会出现么?”君泽一副了然之色道,他坐于石凳之上,抬起了我的双腿,并且力道刚好的捏了起来。
我看着君只能是泽莞尔一笑,果然是观人于微,我想什么他都知道。
想起我和君泽除了眷侣之外的关系,我摸着君泽的耳朵趣味的笑道“其实照理来说冷封月也是你大师兄了,初时见他,我怎么半点也看不出你对他有尊敬之意啊?”
“若是他行正事,我敬他,唤他一声大师兄倒也是无妨的,但现在他的品性当不起我这么唤他。而且我自被收在师父门下也从未受过一分他作为师兄给我的关怀,所以不过只是有这么个名义罢了,况且夫人都与他断了关系,我自然是要随夫人的。”君泽道,乍看是一副正经的解释之色,细看便是有几分对我的戏宠之意。
“终归是说不过你,那二师兄呢?”不提冷封月,想起了二师兄,上回见到二师兄,君泽也并未表露什么,所以我也不曾对君泽的身份有异议。
“虽然二师兄对我也未有关怀之意,但至少也是至性之人,且阿幺对他也很是尊重,我自然也不会怠慢他。”君泽回道,以我喜为喜,以我恶为恶,此番的他除了对我的重视之意,还真是让人觉得他有礼中带着几分狂傲啊。
“那我呢,我对你亦不曾有关怀之意。”我笑看着君泽,俯首额头抵着君泽的额头。
“阿幺是不同的,毕竟是我先看上的阿幺,而且阿幺现在可是我的夫人,我自然是敬你爱你宠你,天经地义之事。”君泽回道,理所应当。
君泽的这般情话又将我说的脸颊微红,再加上路过的女侍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窃笑让我更觉几分羞涩,但毫无疑问,我心中确实是欢喜的。
今日的天色好,花儿开的也极好,心情自然是更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