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公子虽然是个嚣张拨扈的,可和这黑熊的感情着实是很好。词字阁http://m.cizige.com
李家公子自己的修为算不上很高,都是因为契约了这头圣兽,所以可以在人前耍一通功夫。
按照他来看,虽然他背后靠着的是李将军府,可当儿子的总靠着爹爹也觉得怪怪的,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窝囊。
这圣兽黑熊虽然也是李将军给李家公子找来的,可毕竟是李家公子自己的契约兽,再说了,他们从前是一起长大的。
这些年在外面嚣张,都是仰仗黑熊。不然的话,他也只能够靠着身边的亲卫出手。
如今,黑熊快要变成火烧黑熊了,李家公子自然是很着急的。
“你,你赶快放了黑熊,不然我要你好看!”
“之前是谁说的,若是打输了,就乖乖去后面排队。”涂新月看了李家公子一眼,神色淡淡的问道:“怎么,说话不算数吗?”
被涂新月这么一说,众人这才惊讶的发现。涂新月竟然一直站在原地,甚至脚步都没有挪动一下。
连脚步都没有挪动,便将黑熊给打成这个样子了,众人怎么不佩服。
人群之中,段元和谢军的脸上更是露出了浓浓的惊讶之色。
他们已经想好了,要为这小兄弟收尸。
万万没有想到,小兄弟竟然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眼睁睁的看着涂新月不过是一招,就将圣兽给打败了。再联想起前些日子,他们二人还在涂新月的面前高谈阔论,充面子当前辈。
顿时,两人只觉得脸上好似被打了一巴掌一般,难受极了。
段元愣愣的道:“难怪,难怪了,那天王丞公子谁也不找,独独找上了他。我还奇怪这小子是撞上了哪门子的大运。现在看来,你我才是那个撞大运的人呢。”
谢军看了段元一眼,有些后怕的道:“你还说的这么轻巧呢,难道一点都不后怕吗?但凡那小兄弟是个不好说话的人,那天我们就死定了。”
听了谢军的话,段元努力回想了一下。想起来,二人那天除了在涂新月面前自称是前辈过来人,也其余的倒是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甚至还带着涂新月去了醉壶楼看戏,心里面这才安慰了不少。
还好,那日并未吃酒,否则可要闹出事来。
这边,不管段元和谢军二人是怎么想的。涂新月站在场中,见李家公子还端着面子,不肯讨饶,挑眉便道:“怎么,李家公子不愿意信守承诺了。”
这周围这么多人,要是自己真的在涂新月的面前低了头。不出一天,这件事情就能够传遍帝都,到时候自己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李家公子这个人,便是将面子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听见涂新月问自己,他哼了一声,又担心黑熊,便回身看向身后的亲卫,咬牙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啊?没看见我的黑熊在受苦吗?倒是想一想办法啊!”
听了李家公子的话,一个亲卫上前来,说自己没事的时候修炼过水系法术,不知道有没有用。
李家公子急上火了,一脚踹在那亲卫的屁股上面,咬牙道:“别管有没有用,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赶快上去试试。”
亲卫连忙飞身上去,不多时过来招来了乌云。
只是,看见他这样,涂新月却不担心。若是红莲业火能够轻易熄灭,那么,神兽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这红莲业火,若不是自己亲自去收回的话,是会一直燃烧下去,直到将黑熊给烧成灰烬的。
那亲卫召唤来的乌云团并不是很大,当然没有什么用处。
不过一会儿,他就因为灵力消耗干净,乌云也散了。
黑熊身上的火,却还是纹丝未动,甚至比刚刚还要大了。
看见这一点,李家公子整个人彻底不好了。
黑熊是他的契约兽,他自己也能够感觉出来,看黑熊这样,估计是撑不住了。
咬了咬牙,李家公子看向了涂新月,皱眉道:“好,我认栽了,算你狠。只要你把火给熄灭了,我这就去后面排队!”
涂新月挑眉,乐呵呵一笑,道:“早点有这个觉悟不久”
她摸着下巴,道:“不过,刚刚你侮辱我的那些话,得跟我道歉。”
听了涂新月的话,周围的那些人都快要惊掉了眼珠子。一个个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涂新月,似乎是在想着少年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
他是想要得罪整个将军府吗?
李家公子也生气,可既然已经低了一次头了,第二次头就不是那么难低了。
他看了涂新月一眼,随即咬牙道:“好,我跟你赔不是,刚刚都是我不好,麻烦你将黑熊给放了吧!”
听了李家公子这话,涂新月的心中这才畅快了起来。
其实,这种场合,她本来不应该这么高调的。
可她这个人,就是做不了憋屈自己的事情。就算是现在在躲避欧阳家的追杀,她也不能够让自己窝囊。
涂新月不知道的是,在人群中,欧阳家的那位新上任家主正在瞧着她。
“这位少年,倒是个有骨气的人。”
“有骨气顶什么用?将军府在帝都的势力不是开玩笑的。她将李家公子给得罪了,以后想要继续待在帝都里面混,怕是有点困难了。”
欧阳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是他不说,他年纪虽然小,可是看东西却未必没有那些老滑头透彻。
他们觉得涂新月以后在帝都里面难以混下去,可欧阳却偏偏觉得这个少年是个有胆识的人,修为也高深。
这样的人,必定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加上,对方的脸上带着面具,想必是要掩藏自己的身份。
真的要追究起来,还不知道是谁的靠山更大呢。
欧阳现在是不知道,等到以后,他知道眼前这为少年就是家族里面要通缉的涂新月之后,差点没有惊讶的下巴都掉在地上。
涂新月接受了李家公子的道歉,也没有继续再纠缠什么。
她知道一个道理,不能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