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靳道“如果张齐元是真凶,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从楼上跳下去。笔砚阁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杀人分尸,得有多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显然张齐元并不具备。”
赵自谦又道“我还有一点发现,但是不知道自己的判断准确不准确。”
杭靳“说。”
赵自谦“从我和张齐元的谈话间观察,他是舍不得妻子和孩子,但是有人应该承诺过帮他照顾妻子和孩子,所以他一咬牙跳了。”
“很显然张齐元背后有人操控着这一切,或许他回江北也是真凶安排,故意给我们放的烟雾弹。”杭靳看向赵自谦,“你也回家去吧,该陪老婆部老婆,该带孩子带孩子,工作上的事情别管,今天我们的谈话也不能向第三个人透露。”
就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赵自谦才没敢把消息外透,他点头“杭队,我明白。”
……
打发走赵自谦,杭靳又立即给全队人下了一个命令,命令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碎尸案的工作,这起案子从今天开始封卷,交由疑案难案归档管理,不再由仓山刑侦支队追查。
仓山支队出了那么多的警力物力和人力,这下却接到不再追查此事,许多人心生疑问,但是又都明白查下去未必能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还会继续浪费警力。
但是只有杭靳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封卷,他一定会将这起碎尸案查个水落石出,所以今天离开总局时他才会让老韩别拖他的后腿,因为没有队友的帮忙,老韩必须是他要借助的力量。
杭靳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知道,这起碎尸案从一开始就是为他而准备的,但是凶手应该不明白他们这么做挑衅的不是他杭靳一个人,而是法律。
现在凶手在暗,他在明,他所做的一切,凶手都看在眼里。
现在暂时是凶手赢了,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真相迟早会大白于天下。
……
忙完工作,时间已经接近晚上九点,杭靳这才有空去法医部找池央央,本以来他已经够忙了,没有想到池央央还在忙。
她埋头在一堆文档之中,他进来已经有一会儿了,她仍然丝毫没有觉察到。
都说认真的女人最美丽,他家的小四眼平时在他的心中就美得跟一小仙女一样,这一看简直就是比小仙女还小仙女。
于是,他就站在离她几步之遥的距离安静地看着她工作,不忍心出声打破这么美好的画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池央央终于从一堆卷宗前抬头,抬头的瞬间没有看清楚,只觉得前面有个模糊不清的人像,她张嘴就是一句“爸?”
爸?
杭靳好笑地挑起眉“本少爷可没有什么怪僻,不习惯夫妻间这样称呼。”
“是你啊。”池央央扬起的眉毛直线下拉,脸上失望的表情一览无余,让杭靳极为不满,“看到是本少爷就让你这么失望?”
“没有……”只是她抬头的一瞬间,有种恍惚的记忆在眼前闪现,以前她看书的时候,父亲就喜欢这样站在她的书桌前静静地看着她。
那时候,她还总觉得父亲把她当个孩子看待,心里还有些不悦,现在想想那是多么美好的记忆啊,可惜这辈子再也不会有了。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天天赖在父母的身边,无论他们怎么赶她,她都绝对不离开他们,更不会出国留学。
“还没忙完?”杭靳走到她的身边,帮着他收拾档案,“该下班了,收拾一下,我们因家。”
“忙是忙了,但是算是白忙活了,因为今天又是毫无收获的一天。”案子拖得越久,破案的机率就越小,池央央担心又有无辜者被残忍杀害。
“碎尸案已经封卷将交由疑案难案部门处理,这起案子我们仓山支队现在不查了。”杭靳就知道池央央忙工作,肯定没有收到他发出的消息,于是他又耐着性子给她说一次。
“不查了?就这么算了?难道还要让凶手继续逍遥法外么?”池央央情绪激动,连着几个反问。
难道这起碎尸案也要像两年前他父母的案子一样,找不到凶手就不查了,两年之后随便指一个人是凶手,案子就破了?
忽然之间,池央央只觉得胸口有些窒息,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看着她面色苍白,杭靳知道她疼,他将她拽入怀里用力抱着“小四眼儿,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到,明白么?”
“不是,我不是不明白,我是害怕。”池央央狠狠咬了咬唇,再抬头看他,“靳哥哥,你知道两年前看到我父母的碎尸时,我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么?”
杭靳不知道她究竟想了些什么,但是他知道肯定不是好东西,以至于她现在每每想到都脸色刹白“那些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别再想了。”
“他们是我的父母,我身为他们的女儿却连他们一具完整的尸体都看不到,仅凭肉眼,我都分辨不出那些尸块到底是不是他们,我怎么能不想……”但是池央央现在想的不仅仅是父母,还想着许许多多跟父母一样无辜的大众,“我害怕还有更多像我这样失去亲人的无辜者,他们看到自己的亲人被杀害,该得有多害怕和无助啊。”
“可我担心的只有你,只要你好好的在我的身边,那么我就什么都不怕,再凶恶的敌人,在我眼里也不算个什么东西。”是,身为仓山刑侦支队的队长,他守护的该是一方的平安,但是前提是他的心上人能够平平安安地呆在他的身边,不然他哪有什么心思去管别的案子。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现在我帮你收拾档案,你换衣服。我们先去找家店把晚饭吃了,再回去好好睡上一觉,明天又将是一个艳阳天,什么妖魔鬼怪都藏不住。”
池央央小声道“我听你的。”
“乖!”杭靳低头,温柔地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亲吻,又揉揉她的头,叹道,“我的小四眼还真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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