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烛光暗淡,距离较远,加上有块黑布的遮挡,朱素素未能看清这些人的面孔。
虽没能看清这些人的面孔,但通过这些人的身形、声音和对话内容,朱素素可以断定这些人自己都识认。
那位病重的女子定是玛尼娅姐姐,那位训斥大哥定是虎狼山的大当家布桑格力,两个小弟定是二当家和三当家。
只是让朱素素不明白,这些人不在虎狼山好好的待着,跑来晋国干嘛?还落得现在这个境遇。
朱素素一夜未睡,思索着要不要与玛尼娅相认。
一天清晨,朱素素到看到一个熟悉背面,挑着一箩筐衣服,出了难民营。
看着那人的背面,像极玛尼娅姐姐!
于是,朱素素一路尾随,来到一条小溪。
小溪边有许多大形状百态,大小不一,表面光滑的卵石,像似特意放置,方便附近的人到这里洗衣服那样。
背面像玛尼娅的女子,将箩筐的衣服放置,在一块最大的卵石上。
岸两边开着片遍红的黄的紫的野花,溪水清澈见底,鱼儿在水中嬉戏,听到轻盈的走来的脚步声,就是个受到惊吓的孩子,扑通一声沉到水里。
朱素素悄然走近,透过水面的倒影,看清了此女的脸。
女子也通过水面的倒影,也注意到身后的朱素素。
看着倒影里的面孔,女子震惊的回过头,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朱素素。
“是玛尼娅姐姐吗?”朱素素激动的上前问道。
“我是玛尼娅。你是素素妹妹?”
朱素素点了点头。
素素妹妹,你还活着!
玛尼娅扔下要洗的衣服,喜极而泣的起身。
玛尼娅姐姐,你也还活着!
朱素素与玛尼娅都以为,自从客栈一别,再也不会相见了。
没想到老天会,让这对姐妹花,再次相逢。
俩人就像重获新生那般兴奋又难过,喜极而泣的拥抱一块。
玛尼娅问朱素素,为何会到这里?
朱素素告知玛尼娅,自己也有在难民营里,这些天一直在关注姐姐你。
得知朱素素也在难民营,玛尼娅的脸上流露出震惊之色。
玛尼娅问朱素素既然,为何不早些与姐姐相认,而是选择这个偏僻的地方?
“我只想与玛尼娅姐姐相认,不相与其他人相认。”
朱素素说出自己的顾虑。
玛尼娅明白朱素素口中的‘其他人’,指的是谁。
玛尼娅尊重朱素素的意愿,保证不会将两人的相遇,说出去。
看到朱素素变得消廋,玛尼娅猜到素素妹妹,这些的日子过得也不容易。
玛尼娅问朱素素逃出客栈后,为何会来到晋国,又为何会沦落为难民?
朱素素向玛尼娅讲述逃出客栈的经过,又如何来到晋国,被关进窂房,受尽了酷刑,之后又如何被放了出来。身无分文唯有流浪,听说难民营可以领到食物,就到难民营碰碰运气。
在朱素素叙述被拶刑时,玛尼娅紧张的查看朱素素十指。
看到朱素素的十根指头,都没留下疤痕,玛尼娅这才安下心来。
玛尼娅问完,轮到朱素素问了。
朱素素问玛尼娅,大家为何会舍弃山寨,跑来到晋国,还住进难民营?
唉!
玛尼娅真是一言难。
话说,玛尼娅回到山上,看到塞子被洗劫一空,族人死伤惨重,才知晓这场的围剿,对虎狼山可谓是毁灭性。
大家都以为官府封锁唯一出路,就不会发起第二次围剿,却在两个月之后,收到官府准备要发起第二次围巢的消息。
第一次围剿元气还没恢愎过来,如果官府二次围剿,虎狼山这方肯定是抵不过。
官府又要围剿了,我们该怎么办?
是啊,我们怎么打得过他们。
也不管这消息是真是假,就这样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失带入恐慌。
都知道晋国地广物博,是个令人向往的国土。
晋国与邑城还是边界,只需要翻过险峻的山脉,穿过幽深的峡谷,便可以到达晋国。
后来,经商议,大家决定舍弃这里,偷渡晋国。
同日,布桑格力与玛尼娅带着山里的族人,翻过重重山脉,跨长长的峡谷,力尽千辛万苦终于到达了晋国。
玛尼娅很不幸,在长途跋涉中小产了。
玛尼娅小产后,身体没得到很好的治疗,现在一身病痛。
朱素素不明白玛尼娅还生着病,却一大早起来,洗一大堆衣服。而且,这些活本不该是她做。
“玛尼娅姐姐,这些衣服由我来洗吧!”
朱素素心疼玛尼娅的身体,将要洗的衣服抢了过来。
心疼玛尼娅身体,不仅朱素素一人,还布桑格力。
布桑格力早上起来,看不到娘子玛尼娅。
布桑格力找遍了难民营,也不见玛尼娅的身影。
布桑格力不明白,娘子一大清早,会去那里了?
一个女人告诉布桑格力,她看到玛尼娅一大清早,挑着两筐衣服,到溪边去了。
布桑格力担心玛尼娅身体,就赶往溪边。
玛尼娅本身是个平易近人、乐观向上的女人,但自从肚里的孩子没了,脸上的笑容就没再出现。
布桑格力来到溪边,看到娘子与一名女子在溪里泼水。
俩人的欢快笑声,就如跳动音符,荡漾在潺潺溪水里。
“夫人,你笑了!”
或许是布桑格力太久没看到,妻子玛尼娅笑容的原故,目光被锁住在妻子脸上久违的笑容上,注意不到旁边的朱素素。
布桑格力突然到来,把玛尼娅、朱素素吓得不知所措。
朱素素紧张的看向玛尼娅。
玛尼娅怯弱的上前问,“夫君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在问话时,玛尼娅意识地用身体挡住,丈夫的视线。
“这大清晨,溪水冰凉的,娘子的身体还很虚弱,不适合碰冰水。快上来吧!”布桑格力伸手拉要玛尼娅上岸。
朱素素也很机灵,看出布桑格力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借着机会悄然、快速的逃离。
玛尼娅上了岸,还那句话。“夫君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是有人看到夫人,挑着两筐衣服往这边来,我就往这边找。果然看到夫人你。”
“哎呀,这衣服真重。”
布桑格心疼妻子主动挑起担子,发觉这担子挺重的,叫妻子像洗衣这样的活就不要去做了,让她人去做。
对丈夫的心疼,玛尼娅没说话。因为她知道现在状况与往日不同,怎好让别人替自己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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