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这是小仓鼠的惩罚任务,祝云谣完全罩不到小仓鼠。笔砚阁 m.biyange.com
可怜的小家伙一路上不仅仅要躲着人——当然,躲着人不是重点,毕竟谁会注意一只灰扑扑的老鼠呢?
他真正要躲避的是那些在街上游荡的动物。
比如什么猫阿狗啊的。
说好的狗对老鼠没兴趣呢!
小仓鼠被路边的野狗追的四处乱窜,在可怜家伙在泥里面打了好几个滚,原来干干净净的小仓鼠现在看着和拖着长尾巴的灰老鼠也差不多了。
“呜呜呜呜,大佬救命!”
小仓鼠一边玩命狂奔,一边甩着眼泪朝祝云谣求救。
后者无语的看着疯狂在她脚下转圈圈的小仓鼠。
小仓鼠后头的野狗也不怕人,这野狗也是瘦骨嶙峋的,看上去仿佛饿了许久一样。
如今野狗冷不丁看见小仓鼠这么肥美多汁的食物,顿时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追着小仓鼠誓要把它吃干净!
“我可帮不了你,我若是碰你的话,你一只仓鼠凭空飘在空中,岂不是更加惹人注意?”
祝云谣摇头,她现在身上贴着隐身符,整个人的气息都几乎叫人察觉不到。
但是这隐身符显然对小仓鼠无用。
小仓鼠:我好惨一鼠子!
可怜孩子撒丫子狂奔,几只小爪子都要跑出来残影了,才好不容易甩脱了野狗。
祝云谣走在熟悉的路上,顿时也是忍不住有些感慨。
她上一次来这里,还是一个孩子。
而那时,她遇见的秦洛,也只是一个想要抱大腿的国师罢了。
祝云谣的脚程快,要不是为了等小仓鼠,怕是早就到奴隶营了。
她第一次到凡人界的时候,并未到过奴隶营,毕竟那时候他们实力不足,没办法插手凡人界的事。
后来到了华夏界之后,凡人界的事也移交给圣殿,和祝云谣他们关系自然不大了。
祝云谣如今已经是元婴修为,身上又有圣殿的牌子,在凡人界也是能够随意使用灵力。
那些把守奴隶营的人压根察觉不到祝云谣的存在,祝云谣如入无人之境一样直接进了奴隶营。
成千上万的奴隶挤挤挨挨的在一起,也不分男女。
这些人个个衣衫褴褛,面色苍白,眸中的神色都是麻木的。
小仓鼠在祝云谣的脚边小心翼翼的爬着,看见那些奴隶的惨状,他顿时忍不住叽了一声。
奴隶的来源主要有三种,第一种是因为凡人之间的战争,战败国的战俘会成为战胜国的奴隶,这其中甚至包括一些战败国的贵族,第二种是犯了罪的人,这其中不仅仅有犯罪之人,还有他们的亲朋被连坐之后也成为奴隶的,第三种则是被拐卖来的。
不过第三种在奴隶营里面已经见不到了。
最开始的时候,第三种还算是常见,但是自从跨界买卖人口的事败露之后,沈斯幽狠狠的清理过一次。
所有修士都被迫从凡人界驱逐,包括那些被卖来的修士,以至于十年前,第三种几乎销声匿迹。
可是,也只是几乎。
祝云谣面色一冷,收回了神识。
“怎么了?”
小仓鼠茫然的看着祝云谣。
祝云谣冷哼一声,直接朝着神识查探有异的地方走过去。
小仓鼠连忙甩着四条小短腿跟上。
奴隶营之中有重重卫兵把守,然而一直灰扑扑的仓鼠爬过却并不会引起卫兵们的在意。
毕竟奴隶营实在是太破旧了——老鼠蟑螂苍蝇蚊子臭虫四处都是,他们需要防止的一来是奴隶们试图逃走,二来就是奴隶营的墙被老鼠们啃坏。
“你们呀,还是年轻,不知道十几年前,咱们奴隶营是什么光景!”
邋里邋遢的中年人一脚踩死一只巴掌大的蟑螂,晃着手里的酒,得意的看着其他几个卫兵。
其他几个卫兵眼巴巴的看着中年人,他们在奴隶营没什么营生,奴隶营又禁赌,平日里只能听老前辈讲故事解闷。
毕竟这些奴隶逃出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十几年前,像你们这么懈怠的,都是要掉脑袋的!”
中年人喝了一口黄酒,浑浊的液体顺着他的胡子淌下来,和那双浑浊的眼睛一样的暮气沉沉。
“您可别忽悠我们!就这些奴隶还能够翻出什么花来不成?要我看,奴隶营留这么多人做事,根本就是多余!”
有年轻人不满的嘀咕,后半句话几乎是扬声说着了。
他们被派来看守奴隶营,本就怨气冲天了,毕竟就是一群奴隶罢了!
还能跑了不成?
“哈哈哈,后生真是不知者不畏,你们可知道十几年前奴隶营那场大火?”
“啧,那时候我还年轻,十几年前的奴隶营里,可不是这些老弱病残,我记得那时候,奴隶营里面可是有许多妙龄女子的,那些姑娘个个都要拿锁链穿着蝴蝶骨,免得他们跑了。”
“就是这样,奴隶营还时不时混乱几天,我听闻,那些姑娘可都是从上界来的,在上界犯了事才会落到奴隶营!”
中年人眯着眼睛,似乎在回忆自己年轻时候的事迹。
他就是一个看守奴隶营的小卒子,自然不知道那么多内情,但是当年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奴隶一夕之间消失,而后奴隶营一场大火,他却还是记忆犹新的。
更别说,在那之后,许多人离奇暴毙。
之后几年,奴隶营也是几乎销声匿迹。
因为有人说奴隶营做的勾当触犯了老天,才会遭了天谴。
直到这些年,奴隶营才渐渐重新建立起来。
“不过我听说,如今奴隶营里可还关着一批年轻貌美的姑娘呢!”
中年人忍不住神神秘秘的说道。
“您老可别骗我们了!奴隶营的奴隶都在这里了,哪有什么年轻貌美的姑娘?”
下头顿时一片嘘声。
这些奴隶别说年轻貌美了,他们看见头母猪都比看见这些奴隶觉得眉清目秀!
“我可没骗人,不过就你们……想看见那些奴隶还差的远哩,我也只是曾经远远见过一眼,不愧是上界下来的,那身段,那小脸,简直是一掐就能够出水来!”
中年人灌了一口酒,眼睛都不自觉眯起来,禁不住回忆起曾经远远望过的那一次。
倾国倾城,祸国殃民,大抵如此。
其他卫兵顿时笑成一团,显然把中年人的话当成了笑话,若是中年人有那个本事,怎么还和他们一起扯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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