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第六十年。
十二月末。
年关将至,第一场雪有一些姗姗来迟。
纲手披着一件白狼皮的斗篷站在火影办公室的玻璃幕墙前,俯瞰着下方皑皑的白雪和络绎不绝的行人。
经过了一个月的拉扯,最终纲手还是接任了六代目火影的位置。
她本来是不想当火影的,但最终还是被鸣人坚持不懈死缠烂打的态度所打动。
让她想起了昔年的往事。
“断...”
“绳树。”
纲手望着远方,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有一些缅怀。
两个人的身影重叠到了一起,最终化为了鸣人的样子,纲手生命中有两个对于她非常重要的男人。
一个是男友加藤断,另一个则是弟弟绳树。
两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梦想,就是希望得到大家的认可成为火影,然而最终两个人都死了。
包括宇智波辰...
纲手轻轻抚摸着窗台的痕迹,风铃发出了轻响,这里曾经是宇智波辰工作了十多年的地方,但是如今主人已经换成了她。
宇智波辰虽说不算是纲手看着长大的,但纲手还抱过小时候的宇智波辰,拉着他的手带他回到的村子。
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同样是在这间办公室,不过他们是站在办公桌前,而坐在这个位置上的还是正值中年的老头子。
想起了从前一些有趣的事情,纲手内心的一些烦闷消散了一些,嘴角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
那个时候老头子看到宇智波辰大吃一惊的模样,又看了看拉着宇智波辰的纲手,他以为这个孩子是纲手的私生子。
“哼——”
纲手站在窗前轻轻嗅了嗅鼻子,而坐在办公桌上的豚豚听到了纲手的声音也微微发出了‘哼哼’的声音,似乎正在回应着什么。
纲手脸色微黑了一下。
“我要吃猪排。”
然后在豚豚的脑袋上轻轻弹了个脑瓜崩,当即豚豚便晕厥了过去。
小插曲让纲手的心情变得舒缓了许多。
然而加藤断,绳树,宇智波辰等人的死亡也让纲手认为成为火影就是一个诅咒。
“不过...”
纲手的脑海中又出现了鸣人倔强的模样。
“希望你能够兑现自己的诺言吧。”
纲手拥有恐血症,这是多年之前留下来的病根了。但这个病其实也无足轻重。
她就是医疗忍者的专家,她自己也很清楚,恐血症在正统医学上来说并不是一个病症,只是一个心理疾病。
然而当她选择抛下芥蒂认可了鸣人,愿意回来当这个火影之时,这心理疾病也就不攻自破了。
她有勇气去面对断和绳树的命运,鲜红的血液又怎么还能吓退她呢。
她必须要鼓足勇气去直面鲜血。
纲手紧握拳头,守护断和绳树的梦想。
...
“雷遁——”
咔咔咔...
电光闪烁,如同千鸟嘶鸣的尖锐叫声瞬间传遍了整片树林。
“千鸟!”
下一秒。
一道携裹着雷霆的身影从天而降,黑色的斗篷飘动,马尾辫垂在背后,脸上佩戴着一张红白面具在电光下被照亮。
右手立成一把手刀的样子,然后轻而易举的刺穿了对手的胸膛。
噗——
鲜血喷洒而出染在了她的衣衫上。
一个穿着白色皮甲的云隐忍者脸上不甘,喉咙中的鲜血不断涌出,看着面具下的一双三勾玉写轮眼,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为了‘嗬嗬嗬’的声响。
然后咽下了最后一口。
噗——
而佩戴着面具的少女则是一言未发,平静的抽出来了手刀,看着对方的尸体倒在了自己的身前,她的身后还有横七竖八的几具尸体。
她的身上早就已经染满了鲜血,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然而她却毫不在乎。
胸前佩戴的一枚项链吊坠微微反射光芒,上面写了一个‘玉’字。
随后少女微微侧了侧头,敲了一下耳朵上佩戴着的微型耳麦,声音平静道。
“任务完成。”
耳麦连接的另一侧只是沉默了几秒钟,很快就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接入了进来。
“好的。”
“回来休息吧。”
...
“哥。”
回到了地下基地后,宇智波佐纪摘下了面具,露出了下方那一张平静的脸颊。
这里是根部在火之国边境设立的一个半永久性的地下基地,耗时三年多的时间建造。
内部虽然没有根部天井那样牢不可摧,但也拥有大量的工事陷阱和结界。
这个基地地处的位置在火之国和汤、田两国的边境,但主要防备的对象并不是音忍和汤忍,而是云隐。
情报战已经是一个永恒的战争了,三三两两的木叶忍者和云隐忍者每天都会在这里拼杀。
这也是根部在此建设半永久性基地的目标,把补给和基地往前推进才能更好的渗透或防御敌人的情报渗透。
自从父亲的噩耗传来,宇智波佐纪的性格也有一些变化,变得沉默寡言了许多。
一双写轮眼也不知道何时开启到了三勾玉写轮眼。
然后加入到了根部之中。
曾经宇智波辰生前,就好似一座大山一般压在佐纪的头顶。
总会有人拿她和父亲比较,这让她压力很大,她认为自己不可能超越父亲。
然而如今大山崩塌了...
佐纪变得也清醒了许多,决定加入到根部重走一遍父亲的老路。
这个决定很仓促也很突然,当然更是大胆,放弃了安全温暖的保温箱,而去选择了寒冬腊月的室外。
因此宇智波晴并不认可女儿的决定,父母都是爱惜自己的孩子的,因为她知道根部执行的任务都是十分危险的。
但一向也爱惜妹妹的宇智波鼬却意外的支持了佐纪的决定,他向晴保证佐纪在他的手下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这样晴才放佐纪加入到了根部。
听到了佐纪的声音宇智波鼬转过了头,看到了少女浑身鲜血面无表情的模样,眼眸微微凝了凝。
佐纪如今的心理还没有走出去,他能够理解。
当初父亲离世时,他并没有做的比佐纪更好,然而他也清楚这种状况劝解是没有用的,家人离去的悲伤只能靠她自己走出去。
随即宇智波鼬点了点头。
“嗯,辛苦了。”
然后佐纪微施一礼准备离开。
而宇智波鼬看了一眼手中刚刚收到的纸条,微微犹豫了一下,随后有些突兀的开口道。
“那个,佐纪...”
“嗯?”
刚准备转身离开的宇智波佐纪站住了脚步。
疑惑的望向了宇智波鼬,不知道哥哥还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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