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赵太太接到俞俊的报告,说老爷的屋里有情况,她火急火燎地赶往县衙。衙役们知道赵太太是只母老虎,不敢阻拦,但是老爷有令在先,如果擅自放她进来会被他怪罪。
真是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衙役感到左右为难,急得直跺脚,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衙役们犹豫之时,赵太太已经到了他们把守的屋门前。衙役们急得直搓手,心想:这下死定了。
赵太太用力朝门上踢了几脚,此时,屋内的二人很疲乏,没听见响声。赵太太见门没开,于是厉声叫人将门砸开,几名衙役只好从命,将门弄开。赵太太走进里屋,用力掀开被子,看到二人在一起,气得七窍生烟,手在杏花身上乱抠乱抓乱掐,杏花不敢反抗,疼得直叫唤。
赵县令想阻拦,也被挠了几下,捂脸大叫:“你这个泼妇,你叫我怎么出去见人!”赵太太一听,破口大骂:“呸,一对狗男女,现在倒想起没脸见人,早干吗去啦?做这种丑事你就有脸见人了?不要脸的臭**!”赵太太将脏脚布等东西往杏花嘴里塞。杏花几乎吓傻了,任由赵太太摆布,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滚下来。
赵县令忙说:“夫人息怒, 夫人息怒,我改正还不行吗?”“改正?哼!谁相信你的鬼话。老娘人老珠黄,看不上我了。记不记得当初你家境寒微,成了孤儿,不是我的父母收养你,你早饿死了,说不定会抛尸野外喂野狗。你后来当上县令——不是我舅舅的面子,你能有这么大出息?!”
门外的衙役生怕县令怪罪,早就四散逃离此处。杏花趁赵太太专心说话的间隙,赶紧穿戴好衣物。赵太太见状,大喝一声:“骚货,还不快滚,从此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否则,你会死得很惨!”杏花吓得哆哆嗦嗦,准备夺门而逃。
赵太太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叫丫鬟将杏花领到另一间房,看管起来。赵县令不知她葫芦里面到底卖什么药,疑惑地看着她,说:“你已经整得人家很惨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了她吧!”赵太太撇撇嘴说:“放了她?你说的倒轻巧,事情还没完!只要你老老实实地交待你和她的前前后后,我就放了她,放了你们!”
县令说:“什么前前后后?刚刚上床就被你逮住了!”赵太太说:“看来你很不老实,要不要我把你贪污受贿的事情抖露出去?”说完,准备到门外大声叫喊。众多衙役还有师爷、县尉、县史等人正在不远处朝这边张望,以探听事情进展情况。赵县令一看情势不妙,赶紧叫住赵太太,哀求道:“快快回来,我全部说给你听,还不行吗?”
赵太太说:“这还差不多,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苟合过几次,你给了她什么好处?必须一一交待,待会儿我再去审问那个骚货。如果你弄虚作假,或者避重就轻,必然与那骚货口径不一。所以,你必须老老实实交待,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