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电视发出单调而又无聊的声音,鲁临平与韦雅思相挨而坐,两人谁也不出声,鲁临平一个劲的打着呵欠,说道:“你是我亲姐行不?都快深夜了,你坐我家算怎么回事?”
“没事呀,该干啥干啥,不用管我的!”韦雅思毫不客气的拿起桌上果盘里的苹果啃了一口。一笔阁 www.yibige.com说道。
鲁临平被她的奇葩性格给震慑住了,说道:“那好吧,你随意,我去睡了!”
见鲁临平真的走进了卧室,韦雅思这才着急起来,追到门口说道:“喂喂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呀?”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把鲁临平重新拽了出来。
鲁临平感觉头晕眼花,被她像木偶一样拽了出来,说道:“我……我借你点钱……!”
鲁临平听到一愣,看了看韦雅思这个女人,一个词涌上脑海,那就是“胸大无脑”,说道:“咱们很熟吗?”
“不……不熟……!”韦雅思结结巴巴的说道。
“就这样吧,晚安!”说完鲁临平趁机把她推出门,内锁上,终于可以清净的睡觉了,门外的韦雅思咋呼了一阵,终于恢复了安静,鲁临平一夜倒是睡的安宁,根本没把韦雅思借钱的事放心上。
第二天他早早起床晨练,依旧留意着对面的二楼,那个女人依旧坐在阳台上喝咖啡,阳光透过玻璃照到她身上,像撒上一道金光,而她穿着这样一件丝绸睡衣,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想起她背后的那个男人,鲁临平心中升起敬畏。
上班后刚进办公室,水静婉就把一份文件放到了他桌上,说到:“这是宣传部洽谈的‘临水市龙凤实业杯农业知识答辩竞赛’的具体文案,需要您的审阅签字!”
鲁临平拿起来看了一下,说道:“你让欧阳冬找关董把我的车开到华夏车行去维修!”说完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在文案合同上签字,刚想看会报纸,却响起了敲门声,进门才知道是东小春。
“鲁总,我和你沟通下工作上的事情!”东小春进门坐到了沙发上,把夹在胳膊下面的文件夹放在桌上,鲁临平留意到她用的词是“沟通”,而不是“汇报”,笑了笑,拿起水静婉冲好的茶给她倒了一杯,东小春倒是不客气,端起来就喝了一口,冲鲁临平竖了竖大拇指,却并没有什么评价,而是指着面前的文件说道:“这是我做出的成立‘工程部’的方案!”
鲁临平一愣,说道:“成立‘工程部’?”
“对呀,我们这么大的公司,怎么能没有‘工程部’哪?”东小春用一种近乎难以忍受的语气说道,鲁临平笑了笑说道:“我们以前一直没有‘工程部’,不也是进行的挺好吗?业务量逐年递增,各个工地的工程也均能做到保质保量,而且维系了一种平衡!”
“鲁总,我认为成立‘工程部’是我们分部走向规范化、正规化的必经之路,而且势在必行!”东小春显然没想到鲁临平居然会拒绝,但她依旧据理力争。
鲁临平本没有与她较劲的意思,但是想起她组建“工程部”的目的,无外乎就是于当初钱其坤组建“信息部”一样,作为自己争权夺利的手段和媒介,但“工程部”不同于“信息部”,工程部的成立,会掌管着现在所有的工程队,甚至于会把手伸向工程队的财政大权,如此一来必将会天下大乱。
鲁临平之所以不成立“工程部”,主要因为自己能镇得住他们,让他们做任何事都有所收敛,而且对工程队的财政大权,能做到收放自如,让他们在规范的基础上,又能浑水摸鱼的弄点小钱,借此笼络他们,这些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
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是东小春掌管业务,破旧立新是早晚的事,但鲁临平怎么想不到,她正式上班的第一天,就要在这方面动刀,这一刀动的可够深的!
东小春的态度鲁临平也看出来了,很坚决,自己如果强硬的阻止自然能行,但那样的话两人将会在正式合作的第一天就彻底闹翻,这是鲁临平不想看到的!
鲁临平看着东小春那张略显成熟的脸庞,说道:“还是把事情规划的周详一些,确保万无一失吧!”
听到他的话东小春笑了,说道:“鲁总,我虽然在实职岗位上经验欠缺,但毕竟在省城经协任职多年,如果连这样的事都出现纰漏,那我也就不配当这个业务副总了!”
“万无一失就好,那就去放心干好了,我不会成为你改革道路上的绊脚石!”鲁临平说道,两人的话一来一往,打着机锋,隐藏着暗语,以这样的方式开启两人的合作,显然不是鲁临平想要了,但仅仅这一次,他就见识到了东小春的强势。
东小春正式上任第一天,就毫不掩饰的开启了自己的“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仪式,让鲁临平有些措手不及,但是想起以往任小天和钱其坤在位时,也都是以养花、泡茶为乐,他自己也开始调整心态,从今天起,他是统领全局掌控者,而不是具体操作人!
“老大,关董还在市区没离开,车还开走吗?”电话响起,是欧阳冬的电话,鲁临平皱皱眉说道:“让高邑给关董送辆车去,把我的车开去维修!”说完便准备挂电话!
欧阳冬放低声音说道:“老大,昨晚的事我听说了,关董现在正大发神威呀!”
“嗯?”鲁临平皱皱眉头,问道:“什么情况?具体说说!”
“我也是刚刚听道上的人说起,昨晚的事是有人刻意安排的,目标是你,关董那是被你连累的!”欧阳冬的话把鲁临平吓了一跳,想不到居然有人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对付他!
“谁?”鲁临平问道。
“没查出来,不过无外乎就那几个人嘛,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欧阳冬说道,鲁临平点了颗烟站在窗前,望着前面的院落,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