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年迈的瑟琳人向着一扇经过重重封锁的金属门走去。笔神阁 www.bishenge。com
守卫这扇金属门的是某支兵王番队,以及两台地面作战体,这个地方的守卫级别是这个军事管制区最高等级。
守卫者认出了来人,立即敬了个军礼,并率先回应。
“阁下。”
年迈的瑟琳人点点头,理所当然的接受了守卫者的敬意,答道。
“把门打开,我要见他。”
“这……”
敬意归敬意,但有些事情是原则性问题,所以守卫大门的战士们彼此迟疑的对视了一会,随后便坚定拒绝。
“阁下,您是他的亲缘,并不在许可名单以内,哪怕他是您亲手抓获,这是规定,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规定这种东西,从一开始并不存在,是在发生了一些事情后才特别针对性的制定出来,就好比民间的法律,因为有人犯罪,所以才会有法律。
在久远的岁月以前,曾发生过多起事件,这导致了后来,重要关系人不允许与重点扣押者见面成为了规定。
“我知道规定。”
“这是元首的密令,现在可以了吗?”
年迈的瑟琳人开口,从身上掏出一块金属牌子,递给一名看守者。
不过看守者并没有立即作出回答,而是将金属牌子交给一旁的地面作战体,让它对金属牌子进行扫描。
【核对完成,编码u242o25y577it8585rew,注号销毁】
“失礼了,您里面请。”
听到地面作战体反馈的电子音,守卫者们这才放行。
金属门后是一个被刑具禁锢起来的瑟琳人,他漂浮在半空中,六个肢体分别被黑色的金属枷锁扣上,然后被强磁场吊起。
他的脖子上也要有枷锁,只要说出的话并非是瑟琳人语,枷锁会立即启动,遏制他的发声。
这个瑟琳人看起来很消瘦,但目光却仍然神采奕奕,形成强烈反差。
“谁?”
“多衮,是我。”
年迈的瑟琳人步入房间的同时,回应着扣押者的询问。
看着自己那不疾不徐走入房间的父亲,多衮嘴角显露出冷笑。
“呵,父亲,你终于来见我了……”
“我就知道他们肯定会让你来。”
多衮的神态显得有些张狂,似乎是喜悦,又似乎是悲伤,让人捉摸不透。
“那些被抓获的家伙是不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他们只能从我这里寻求突破口,因为只有我还理会你们这些凡人。”
年迈的皇族家主叹了口气,微微摇头。
“是我主动来的,我让元首给我密令。”
“你一个摇尾乞怜的乞丐,够资格去使唤养育你们的人吗?”
多衮愣了一下,随即又是一阵蔑笑,他并不相信自己父亲的说辞。
如今的皇族在他看来就是个彻头彻尾失败的产物,元首根本不会受制于皇族,更何况去‘命令’那个帝国权利的最高者。
“只是你自己这么看的吧?”
皇族撤离出权力的最巅峰,是为了保全自身,一个家族中不可能世世代代都能诞生出强大的人,正因为不能诞生,所以必然会陨落,这是权利和能力不匹配造成的恶果,区别只不过是时间的长短问题。
而这样的成功,却被自己的后代认为是失败,皇族家主感觉到深深地无奈,同时也在怜悯着自己这个被权力欲望彻底冲昏头的儿子。
“绝对的权力也意味着绝对的责任,不是谁都可以负担起整个帝国,至少……我知道你不行,如果你真的得到了与元首相当的权利,帝国会顷刻间湮灭。”
多衮收敛了蔑笑,刚才的嘲讽之色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他的神情扭曲且狰狞,看待自己年迈的父亲就像是在看待仇人一般。
“凭什么?从来都是这样,你就不能给你的儿子更多一点的信心吗?为什么我在你眼里,就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
“如果你是真的有能力负担起那份重任,现在你还会在这里吗?”
“还不是因为你……!”
刚想指责自己父亲背叛自己的多衮忽然瞪大着双目,在这一瞬间,他明白了所有事情,醍醐灌顶。
多衮的异状很明显,皇族家主甚至能从他的变化中,看出他在想什么。
“怎么?想明白了?那说明你还没沦落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多衮没有搭话,可皇族家主却自顾自的开始说明。
“这么长时间没有明白,说明你不懂反思。”
“需要我来给你提醒,你才能醒悟,说明你悟性不足。”
“那个时候,你说自己是强者,说明你无法认清自己,也无法看清对手,傲慢充斥着你的内心。”
“多衮,你让我如何不觉得你是个废物?”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重重的打在多衮的心坎上,这些事情多衮想明白了,但也太晚了。
皇族家主还在继续絮絮叨叨,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老年人就是这样,一旦陷入回忆,话头就止不住,这点上地球人和瑟琳人也是很相似。
“相比起你,你姐姐安诺拉就好上很多,她懂得隐藏自己,也懂得审时度势,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所以你才打算把家主的位置给那个贱人。”
多衮因为这话被自己父亲瞪了一眼,他呵斥自己的儿子。
“注意你的用词,她如果是贱人,与她有着相同血脉的你又是什么呢?”
“如果你真的成就了一番事业,我认可你也未尝不行,但是你失败了,你的野心和你的能力不匹配,连我都斗不过,你还想和元首斗?和帝国斗?配吗?”
“你太过狂妄了,自认为掌握了不符合常理的力量后就掌控一切,却小看帝国多年布置的情报,酿成了现在的恶果。”
“你失败的原因在你自己身上。”
皇族家主无比失望地摇摇头,明明是他的儿子,却这样的刚愎自用,傲慢而不自知,他甚至都有些怀疑是不是亲生的。
“还记得你小时候和我的赌斗吗?那个时候你说了什么?”皇族家主凝视着自己的儿子,问道。
多衮沉默了一会。
“败者食尘。”
“很好,作为胜利方,你应该回答我的问题,还是说你打算连自己最后一丝尊严也丢掉?多衮。”
“你们口中的‘主’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你们想着召唤它到这一边?目的真的就只是为了推翻帝国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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