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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苏阳离
郡王疾步上前,握住我肩膀,仔细打量我一番道:“如此突出到访,搅扰阿央休息,实在心中有愧。”
……
皱眉道:“郡王想说的,可是唐突到访?”
郡王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小爷说来……读书只读了个半吊子,这些雅词,也是跟着其他说久了,才学会的。”
摇头道:“无妨,郡王虽是贵胄,但也算武将之后,想来于兵者,颇有造诣。”
郡王拉住我手腕道:“小爷见你说话利索,面色红润,精神尚且不错,咱们边走边说,莫浪费了时辰。”
朝武卫看一眼,随同郡王出远门,道:“不知是去何处?”
郡王道:“想请阿央替我家老太妃诊脉,那些个大夫说的通通不准,老太妃又不准告诉帝君小叔,让太医来诊治。”
&日恰好闻阿央你会医术,便大早来寻你。”
闻及此,拉住郡王不再行走。
郡王转过身道:“难道阿央,不愿随小爷前去?”
我竟不知如何是好,叹口气道:“郡王爷要我去为老太妃诊脉,我必然同去。只是你该早说,我这又需得折回去,拿药箱银针。”
郡王面色一红,松开抓着我的手道:小爷轻浮了,阿央快去。”
轻浮……
真不知是郡王往日结交的朋友,个个胸无点墨。还是所谓的狐朋狗友,故意教坏郡王。
昨日还不曾发现,这郡王用词,竟然有许多牛头不对马嘴。
……
……
车舆停脚,应是到郡王府了。
随同郡王下车,却见府门大匾,上书“南安疆王”四个大字。
府门威严,两旁林立侍卫几十余人,皆身强体壮,一看便知曾浴血沙场。
见郡王下车,躬身行礼道:“恭迎郡王回府!恭迎端木先生到王府做客!”
端木先生……
见我看他,郡王扭过头道:“阿央莫气,老太妃就喜欢调查小爷身边的朋友,必定是昨天馒头那小杂种,跑来同老太妃讲的。”
与郡王并排进府,府中果然少了亭台水榭。倒是处处有广阔天地,可以供人施展拳脚。
越往内走,虽然与先前相同,布局同样粗犷大气,却多了不少假山怪石林立。
而且这些假山怪石之间,还尚有玄机。
不过我五行八卦根基不深,只看得出南安疆王的府宅,有精通五行八卦之人,按风水术布局。
&王,你平日,也是住在这南安疆王府?”
郡王边走边道:“说起这个,便是爷心中一痛。当年小爷老子跟帝君叔叔请旨,要将小爷赶出王府,自立门户。”
&老太妃到老太后跟前,大哭了一场。紧跟着,老太后又痛骂帝君小叔一场。”
&后便是这鸡头配凤尾的下场,小爷还是做了北安郡王,可惜空有头衔,却没有自己的府宅。”
郡王所言的当年,我倒是知情。
正是四月前,南安疆王回扈城,向帝君上了一道旨意,请令其子自立门户。
思及此,笑道:“不知你做了什么混账事,气得南安疆王要赶……要郡王爷你自立门户?”
郡王叹口气道:“小爷老子就回来呆半月,还日日在书房勤于公务。”
&日小爷晚归,正好手头银子花完了,照旧去老太妃房中,管老太妃要月银。谁成想,小爷那日日睡书房的老子,偏偏那日不在书房。”
&了老子的兴头,老子提了裤子拔了刀,便追着要砍小爷。”
&说小爷找自己老娘有错吗?也不派个人在门外守着,这能怪到小爷我头上吗!”
有意思,北安郡王傅聃,此人极有意思。
郡王抬头道:“到了,阿央到了。”
进了正厅,见一年约四十,眉眼仍存锋利的妇人,座于主位。
这位,应就是老太妃了。
实在想不出,这样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老太妃,是如何抱着老太后痛哭一场的。
郡王俯身道:“拜见老太妃。”
我亦紧随郡王其后,浅浅一拜道:“在下端木央,见过老太妃。”
老太妃看着我,露出柔和的笑意,点头道:“好好!难得聃儿这混账,总算交到一位清雅的朋友。”
郡王撇嘴道:“老太妃你这话,我可不爱听。聃儿可是扈城风雅!”
眉头一挑,原来这满口小爷小爷的郡王,在老太妃面前,还是会下意识称我。
老太妃扫一眼郡王,冷道:“你那扈城风雅,若非有你帝君小叔在背后撑腰,只怕就不是扈城风雅,而是另一个词了。”
郡王道:“另一个词是什么词?”
老太妃面不改色道:“扈城屎壳郎。”
……
见郡王面色尴尬,上前道:“听闻老太妃身体抱恙,恰好在下学过一些岐黄之术,可否容在下为老太妃瞧上一瞧?”
老太妃笑着点头,似乎很是满意。
大袖一抬,立即有数名家仆呈上笔墨纸砚若干。
老太妃道:“诊脉不急于一时,近日园中新建一湖心亭,正愁不能做个好牌匾挂上去,听说端木先生精通书法,饱览群书。还请先生赐名,我好叫下人依照先生所书,做个亭额挂上去。”
原来这老太妃并不急于诊脉,不过是想检验一番,自家的郡王爷,是否真找了个有学识的朋友,而非什么沽名钓誉之流。
郡王脸色一变:“老太妃!你耍诈!你说你急……”
老太妃神色一厉,道:“急什么!还不快给端木先生研磨!”
郡王满怀歉意的看向我,一张小脸蛋儿上写满了委屈。
朝郡王摇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朝老太妃拢袖一礼道:“既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
提笔未作犹疑,接连几道苍劲笔锋落上宣纸,不过弹指之间,“归云”二字已落成。
老太妃下堂,看着纸上归云二字连连赞叹:“笔走龙蛇,笔势之间雄健洒脱。铁画银钩,入木三分,强劲有力!先生的字,比之我西州圣女,不遑多让!”
浅浅一笑,落笔巧石笔搁。
&太妃谬赞,不知现在,是否能为老太妃诊脉?”
老太妃拿起宣纸看了又看,交给侍从欢喜道:“即刻拿下去,叫工匠照此打磨。归云二字,也是甚得我意啊!”
&太妃谬赞,不知现在,是否能为老太妃诊脉?”
老太妃拿起宣纸看了又看,交给侍从道:“即刻拿下去,叫工匠照此打磨。归云二字,也是甚得我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