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雄霸的行动,给其他人作了足够的示范,欧阳可等人纷纷上前,对着前行的地龙打出一道道的刀光剑气,爆炸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而几十名黑衣忍者,则纷纷上前,对着这些地龙,扔出一颗颗的雷火弹,他们的手上特意地加了手法,这些雷火弹直到撞进地面,钻入地底后,才开始爆炸,那几十条仍然在不停前行的地龙,被生生炸得血肉模糊,烟尘四起,即使是那些武功高绝的御前侍卫,也给逼得飞出地面,再也无法在地底久呆。
可是随着这些地行者纷纷破土而出,早就守候在地面的火枪手们,子又找到了目标,七八枝火枪,对着一个钻出的目标,一阵齐射,只见这些高手们甚至来不及哼出两声,就给打得血肉模糊,刚钻出来几尺,就又重新重重地扑倒在地面,扑腾了两,便断了气,在这种穿透一切的火枪面前,即使再强的高手,也是那么地脆弱,无力!
金不换看得眼珠子都要崩出来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二十多个武功甚至不比自己差多少的御前侍卫,居然也是如此地脆弱,不堪一击,地行的时候无法运气相抗,给逼出地面后又难挡火枪的齐射,只这一眨眼的功夫,二十多个大内高手就损失了一半还多,只剩七八人,见势不妙,也顾不得再向前突击,纷纷掉转方向,没命地向本方这里跑,直钻到金不换身后还有几丈的地方,才纷纷钻出地面,也顾不得高手的风范和气度,一个个跪在地上,大口地。贪婪地吸着外面的空气,在这一刻,他们才感觉到。生命是多么地美好,可贵!
金不换咬了咬牙。飞起一脚,踢中了正在他身边呕吐的一个高手的屁股,怒道:“懦夫,快点起来战斗。”
可是这个人似乎根本没听到金不换在说什么,只是屁股歪了歪,换了个方向,又继续呕吐起来,甚至都顾不上反驳金不换。
金不换怒不可遏。还想要再出脚,一边的黄宗伟拉住了他,叹道:“金总管,别这样,他们也算是死里逃生,这会儿已经没了战意了,你再强迫也是无用,趁着我们现在还在火枪的射程之外,赶快退吧,走迟了只怕我们自己也难脱身了。”
金不换摇了摇头。吼道:“不,我们这一边要是都给打垮,其他两边就危险了。现在就是拼命的时候,有进无退,无论如何,咱们都得拖住对方,不能让他们攻击别的方向。”
屈彩凤那悦耳的声音突然响起,冷冷地,带着几分杀意,在这充满了硝烟的火风中回荡着:“金不换,要说别人说有进无退还可以。可是你都逃跑过多少次了?最近一次是在长沙的大报国寺吧,还不是直接扔冷天雄就开溜。说什么有进无退,你就不脸红吗?”
金不换的心猛地一沉。子扭过了头,只见屈彩凤一身大红罗衫,迎风飘舞,一头黑发狂放不羁地随风飘荡着,两只寒冰双刃,已经抄在了手中,凤目中带着一丝不屑的神色,嘴角边浅浅地勾出一个梨窝,正以一副标准的嘲讽表情,看着金不换等人呢。而在她的身边,那刚才钻出地面的六七个大内高手,这会儿全都彻底地趴在了地上,背上的伤处,已经被白色的寒冰所结,明显是这一对寒冰双刃的杰作!
金不换失声道:“屈彩凤?!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屈彩凤冷笑道:“托了你的福啊,你不是要让这些大内高手们钻地攻击吗?结果他们在地底呆不住,往回逃,我正好也跟着他们一起出来,嘻嘻,我还真得感谢你呢,这些人的武功都很高,若不是在这生死一瞬间失去了戒备,我想杀他们,哪有这么容易呢?!”
金不换几乎一口血都要喷出来,向后退了两三步,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你,你竟然一直在地底?一直没有露面?”
屈彩凤哈哈一笑:“你真以为沧行会上了你的当,以为右翼是最弱的一环吗?陆炳也算会用兵的人,怎么可能这么明显地把右翼摆开?一定是有后招的,所以沧行就让我根本不要插手一开始的打斗,藏身于地底,等到你们的埋伏全部发动后,老娘再出手,怎么样,现在你的大内高手,御前侍卫们已经不好使了,你不是嘴上很有种吗,要不要自己上呢?”
金不换突然厉声吼道:“你说谁有种?!”
屈彩凤先是一愣,转而粉脸微微一红,掩嘴微笑:“哎呦,我忘了这层了,金公公这辈子,可不会再有种了,你老婆上次在玉龙水洞里为了掩护你父子二人而战死,你想要再续弦,只怕也不可能啦,怎么,这回是想自己上,还是让你这个傻儿子上?傻儿子要是真死了,那你可就再也不可能有后了哦。”
金不换气得哇哇大叫起来:“儿子,帮我弄死这个贼婆娘!”
公冶长空憨憨地一笑:“贼婆娘啊,好玩好玩,我们继续打过!”
他的胖大身形,带起一阵白气,两只大铁锤中的右手那支,脱手而出,直奔屈彩凤而去,而他的肥大身躯,也滴溜溜地一转,紧随大锤之后,向着屈彩凤杀去。
屈彩凤的双眼之中,碧芒突然大作,她的周身寒气一阵暴涨,而身后,一头粉色的狼形战气,直直地立了起来,玄冰长刃,带起一片霜雪,对着呼啸而来的那只大锤,猛砍三刀,而三道冰气,直冲大锤而去,一浪高过一浪。
第一道战气,直勾勾地砍中了大锤的正面,几乎一闪而没,湮没于无形之间,大锤只是稍稍地阻了,就继续向前,只是势头减弱了一分。
第二道白色刀气,紧随而至,几乎是砍在了上一刀一模一样的位置,这回大锤的速度,明显放慢了许多,锤面上开始覆起了一层白色的冰霜,而这道战气,如同北风吹过了大锤一样,从大锤的两道继续向前奔出,直到三四尺外,才消失不见,连那道铁链上,也开始结起了一层细细的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