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很久,我愿意等。可是等你十年,你是否愿意让我去等?嫁了吧,姑娘!
——邪帝冷奎
是夜,老者将暮归年和程一带到了一所待客用的房间,又从隔壁的房间拿出了自己曾经年少时穿过的衣服。虽然大小有点不太合适,但是两人穿上之后,倒是温暖了很多。
暮归年随便吃了些东西,便一心想要前去看望七生泉中的斛冰。思念太剧烈,想念太沉重。程一当然不会放过这一机会,斛冰,可是仰慕很久期待很久。
老者倒是也不加阻拦,任由两人随意。和两人又交待了一些,便自顾离开。上了年纪的人,困意总是很浓的,何况又是一个阴郁的风雨天。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风雨中,青色油纸伞下倒是遮去了不少的寒风冷雨,不过,仍是不免脚下湿淋淋的,冰冷入骨。
七生泉离居所并没有太远的距离,两人走了将近一炷香的功夫,便来到了七生泉外的高大洞穴处。此地,雨势倒是小了不少,风也不再猛烈。
停下脚步,望着七生泉三个大字,暮归年脸上的笑容却僵硬了。一道坎,过了便是自己最爱的女人。可此时,为何脚下却是如此沉重,灌了铅般难以移动分毫。
“大哥哥,你怎么了?不进去吗?”程一望着暮归年,不解地问道。一路的思念,而今就在咫尺,却怎么停了下来。
放下手中的油纸伞,轻轻立在了洞穴边,暮归年终于迈开了沉重的脚步,走去。程一也急忙将手中的伞放在洞口,谁知一阵风来,却是将伞吹了出去。
“我曹。”一声咒骂,利索地追去,可是却没有抓好,被伞骨划中了伤口处。伤口处的血液再次渗了出来,不过并不严重,少年也没在意。猛然御剑飞行的咒法轻轻一念,双手一点,油纸伞竟然逆风而行,向自己而来。
“我就不信治不了你!”得意地舔了舔伤口处的血液,冷眸中有着几分少年的英气与倔强。
拿着伞,狠狠在洞穴出一立,深深地插在了湿泥中:“有能耐你跑呀!”不屑地狠狠瞪了一眼,向着洞穴内跑去。
暮归年,静静地立着,望着眼前中的躺在水中却依旧风华绝代、沉鱼落雁的女子,笑了。口中自言自语,讲述着人世所发生的一切。
“我曾去了段岩村,你的家乡,那里真的很美。到处都是鲜花与绿草,每一丝空气,都散发着点点的甘甜。在那里,乡民真的很热情很善良,也很淳朴。我问他们是否记得斛冰,他们总是一个劲地夸赞你。说你见义勇为,很有女侠的风范。不过,他们更多地谈论的是你小时候,那时候的你很是可爱活泼就,就像是一个小小男子汉。还有,还有很多,只要你喜欢,我下次再来的时候,还会继续讲给你听。”
此时,程一已经走了过来,歪着脑袋仔细地望着斛,又将目光落到了暮归年身上。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终是没有说出。
静静地坐在泉边,双手支撑着小脑袋,望着美丽的女子。的确,的却美丽得令人窒息。此时,程一才明白了为什么大哥哥会爱的如此深。
整个空间如同静止,没有人打扰此时的静谧,也没有人破坏美丽的童话。
鲜血,在伤口处又渗了出来,一点点地凝聚着。不过冰冷已经将手臂麻木,疼痛并未袭来,并未引起小男孩的关注。此时最好奇的便是为何美丽的女子,却静静地沉睡在冰冷的寒水中。
是的,当程一将手轻轻触碰到水面的时候,才彻底领略到了什么叫骨冻心寒。整条手臂似乎要被冰冻,大脑顿时间窒息。片刻之后,才将手抽了回来。这时,突然注意到了手臂上的血液,像是一枚红豆。
刚想要伸出舌头去舔,想到方才的寒冷,顿时打了一个寒战,甩了甩手。
“怎么了,这,一会回去好好包扎一下。”暮归年看到程一的手臂,关心地说道。好了,现在我们离开吧。
“离开,不多呆一会吗?”
回眸望了一眼最爱的女人,转过身:“走吧!”
谁不想与自己最爱的女人永远地待在一起,可是,目前却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暮归年笑着,笑着在自己的心中刻下了一个名字。
绿草茵茵,野花芬芳,这雨,这风,纵使唱尽世间的凄苦悲凉,却仍是挡不住美丽的生活。
七生泉的花,依旧是那样的娇艳,并未因来者的无视而自怜自艾。可是,时光的脚步下,终究是要凋谢的。一片片的花瓣落在七生泉水中,像是美丽的精灵围绕在白雪公主的身旁。
忽然,一条红色的指肚大的小东西,穿梭在落花间,朝着静静沉睡的女子游去。鳞波荡漾,一圈一圈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来时的脚步轻快而又沉重,一步浅一步深,可回去时,却是风轻云淡。担下一份责任,却也是一分不容断的情。回到房间,钢铁般的男子,也终究是要败在无边无际的困意之下的。不就,房间的灯火便熄灭了,今晚在爱人的身边,应该会有一个好梦。
另一边,一路上四人结伴而行,看上去真可谓是四世同堂。
小薇喋喋不懈地围绕在樊煜的身边,说东说西,想到什么就讲什么。仿佛永远有讲不完的话,事实证明,的确有着讲不完的话。
来时的脚步轻快而又沉重,一步浅一步深,可回去时,却是风轻云淡。担下一份责任,却也是一分不容断的情。回到房间,钢铁般的男子,也终究是要败在无边无际的困意之下的。不就,房间的灯火便熄灭了,今晚在爱人的身边,应该会有一个好梦。
另一边,一路上四人结伴而行,看上去真可谓是四世同堂。
小薇喋喋不懈地围绕在樊煜的身边,说东说西,想到什么就讲什么。仿佛永远有讲不完的话,事实证明,的确有着讲不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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