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橘的爪子哪是那么好避的,它眼见此人奋力仰身后避,一双幽蓝色的瞳眸戾芒一闪,几近力竭的后肢用力踩在他的胸膛上,借力一纵,一爪子朝着他的脖子挥了过去。
面罩男身上穿的是件高领衫,凤橘的爪子却是毫无阻挡的划开了他的衣领,如刀锋般利爪子从他的左脖上划了过去。
哪怕此人在猫爪及体的刹那间,再次奋力仰脖避让,凤橘那一爪仍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数条血淋淋爪痕,鲜血瞬间就染透了他酱极色的衣领。
几乎就在凤橘的爪子及体的同时,他握麻剂枪的手再次遭遇了重创,此人再也忍耐不住,口中发出“啊!”的一声惨叫,手中的麻剂枪跌落在地,转身就逃。
此人能受命前来狙杀绯虎和凤橘,确非凡辈,普通人连番遭受绯虎和凤橘如此重击,不死也要半残倒地不起。
此人的行动却未受大影响,但见他另一只完好的手死死的捂住脖子,几乎是眨眼间就失去了踪迹。
绯虎和凤橘没有追击,它们看了此人的背影一眼,就朝被此人一脚踢翻在地将军跑去。
适才那人仓促出脚,又要避让凤橘的攻击,这一脚并未用全力。
将军皮糙肉厚,被踢得汪的一声,在地上打了个滚,又晃着脑袋从地上趴起来,看起来并没有受到什么大伤害。
这件事说来话长,实则整个过程加起来不足一分钟,事发地点就发生在小区的休闲活动区内。
当时周围还有几个带着自家小孩和宠物散步的老人和全职妈妈。
他们当时都被这陡然的变故惊呆了,待回神之后,立即有人拿出电话报警。
这些猫狗贩子实在够嚣张的,跑到小区里来捕猫、狗、鸟不说,居然还用上麻剂枪了,这还了得。
绯虎和凤橘的反击有多凌厉,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在这些路人的眼里,不过是猫、鸟在受到惊吓和攻击时的本能反应,谁也不会对此感到奇怪。
警察很快来了,王汉通此时尚在外扫街道,并不知小区内发生的事。
不过出警的警察正好有一个见过绯虎,为此,他及时给吴馨打了个电话。
吴馨此时人在外面,只给负责出警的人打了个招呼,同时通知了王汉通,让他回来一趟。
出警的人本来也没打算把一只猫、一只鸟和一只其狗带回去问话,更别提这次的事它们本身就是受害者。
只向周围的目击者了解了下情况,又调看了小区的监控记录,就把那只麻剂枪装了起来,安抚了匆匆赶回来的王汉通、和周围的居们几句,说这件事他们会尽快调查清楚,就走了。
“哎,真是些丧尽天良的家伙,抓猫抓狗都备上了专业的麻剂枪,你们以后带孩子出来要格外小心啊,一定要将孩子看好,谁知道这些人除了抓猫抓狗外,还会不会有别的心事。”
“老王啊,你家这对猫鸟真有本事,不仅聪明,会帮着你遛狗看家,这打起架来,也很厉害啊,今个儿要不是它们俩配合得好,你们家这三只只怕都要遭殃。”
待警察离去,一些老人感慨之余又拉着王汉通唠叨起来。
这些人都是因对绯虎和凤橘的好奇逐渐和王老汉混熟的。
“谁说不是呢,这些人也不知咋想的。”王汉通含糊不清的附和。
等摆脱了邻居,回到家里,王汉通看绯虎和凤橘的目光不由布满了担忧。
这些人前几日是派将军来伏击它们,将军失败后,现更是动了麻剂枪,接下来,也不知这些人会不会动真刀真枪,若是
“不要担心,王伯,在咱们华夏,没什么人敢犯大忌、随便使用真枪,至于刀子,我和凤橘联手,一般人还奈何不了我们,即便打不过,逃我们还是能逃掉的。”
绯虎见状挥动翅膀,轻轻拍了拍王汉通的肩膀,意示他不必担心。
王汉通张了张口,却没再说什么,只微微摇了摇头,就去收拾家务了。
他知道这种事自己再担心也帮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它们添乱。
晚上吴馨就过来了,她过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颇为凝重,绯虎见状脱口问了一句“怎么,你已经知道是什么人对我出手了?”
“青虹已经有人接了针对你们的狙杀令。”吴馨将绯虎和凤橘招进绯虎的房间,关上门,一脸凝重的开口道。
“青虹是什么地方?这狙杀令又是什么人发布的?”绯虎听得有些迷茫。
“青虹此事一言难尽,你只需知道这是一个类似于中介的地方就够了,许多明面上不便解决的事情,都能在这里进行交易。”
“而这个中介的门槛比较高,一般人进不去,至于这狙杀令,是蓝御生发布的。”吴馨看了绯虎一眼,有些苦涩的开口。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狙杀令是谁发布的,这不就表示案情有突破了吗?你干嘛这副嘴脸?难道这个蓝御生是你的旧情人?”绯虎口无遮拦的胡说八道。
“胡说什么呢?我和蓝御生能有什么牵扯?知道狙杀令是他发布的是一回事,可有证据是另一回事,在青虹完成的交易,哪怕大家明知交易者是什么人,却也没人能奈何他们。”
“因为从来没人能在青虹拿到证据,这蓝御生是悦丰集团的懂事长,有亚裔某方背景,身份贵重,有外交豁免权,没有绝对的证据,谁也不能拿这个人怎么样。”吴馨狠狠瞪了绯虎一眼。
“这么说来,即便我们死了,也只能白死?”绯虎听得膛目结舌。
吴馨一脸复杂的看着它,没有开口中,绯虎沉默了半晌,才抬目看向吴馨“我懂了,怪不得王中奇告诉我这案子远比想象中的复杂,我是只鸟,没有你们人那么复杂的心事。”
“我只想问一句,要拿什么样的证据,才能让此人伏法?或者说,若是我们先下手为强,把他给干掉,是否会有人来抓我们上法庭问罪吧?”
“先不说以他身边那个保镖的本领,你们俩想干他的可能性为零,即便万一被你们俩钻了空子,真成功了,这事也不会就这么过去。”
“不说他所在的势力会不惜一切代价为他报仇,即便是华夏,只要有半点蛛丝马迹,指向这事是你们做的,哪怕你们是只鸟和猫,也逃不脱律法的制裁。”吴馨沉默了半响,才缓缓接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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